新質生產力賦能思想政治教育數字化發(fā)展的邏輯進路

新質生產力賦能思想政治教育數字化發(fā)展的邏輯進路摘要:作為新質生產力的代表，數字技術已經成為當今世界競爭的高地。由數字技術推進的數字化生存，是指人在逐漸進入由數字化打造的生存場景里，領悟存在的意義，籌劃如何觸及數字化特征的過程。數字化生存產生了大量“散裝知識”、過剩知識，致使思想政治教育出現理論有效性供給不足與創(chuàng)新性缺乏等困境，思想政治教育原有的命題也需要被修正、升級和完善。基于數字驅動、數字技術武裝與價值再造等維度對思想政治教育進行系統性理論提煉，旨在將數字資源轉化為思想政治教育的數字價值，將數字價值“場景化”、場景“生態(tài)化”，以延展思想政治教育理論，增強其理論硬度，提升其實效性。新質生產力作為馬克思主義生產力理論在實踐中的創(chuàng)新發(fā)展，不僅要賦能經濟建設，而且也要賦能教育創(chuàng)新。作為新質生產力的代表，數字技術已經成為當今世界競爭的高地。數字技術的發(fā)展深刻地改變了人類的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并成為新質生產力的主要代表。就此而言，探討新質生產力賦能思想政治教育創(chuàng)新，也就復盤為數字技術驅動思想政治教育數字化的過程。隨著數字化向日常社會各領域滲透，人的現實感性生活很有可能淪為虛假數字景觀產品的機械投放地[1]，這給思想政治教育理論與實踐發(fā)展帶來沖擊。我們引入、借鑒其他學科的概念、理論、話語乃至方法來創(chuàng)新思想政治教育理論是遠遠不夠的，甚至可能遮蔽思想政治教育本質。而揭示數字化生存的特質，厘清數字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經驗發(fā)生與理論建構之間的張力，能更好地回應數字技術影響人的存在形態(tài)和本質變化這一問題，激活學科創(chuàng)新性不足的現象，推進思想政治教育體系的結構優(yōu)化與功能升級。一、從經驗驅動到數字驅動：數字化生存對思想政治教育發(fā)展的沖擊“現代教育必然是數據驅動的，而非純粹經驗主義的實踐”[2]，因此，教育（包含思想政治教育）實現了從經驗驅動到數字驅動的轉換，且正全面進入“數字生存與數字化時代”。當計算不再只和計算機有關，甚至關乎人類生存時[3]（P15），人如何以數字化的形態(tài)存在？面對數字化生存中的現實與虛擬關系的錯位倒置、主體使命的隱退等現象，思想政治教育又有何為？（一）數字化生存的相關概念及其對人的生存狀況的影響數據的全面收集與分析，為我們提供了一個看待現實的新視角。如何才能助力人們走向良善的數字化生存之路，以更好地洞察人類未來的生存境遇與未來命運？其切入點在于厘清數字化生存中那些被量化、外化的人之特質，解讀算術的方式如何操縱、調節(jié)人的存在方式。1.數字化生存何以可能？人又如何以數字化形式體現？從字面意思看，數字化生存是“借助于數字化構造一個‘真實’虛擬的而非想象、虛假的信息傳播與交流平臺”[4]（P5），包含數字技術創(chuàng)生的、用以反哺人類現實生活的實體應用。數字化帶來了人的身體存在的新方式——虛擬實體與數字化元件，增強了對人的自我量化。數據交往聯通、元宇宙、腦機接口等造就了一個“未來—現實—虛擬”的數字化生存時代，數字化存在、符號化互動、跨時空交流等成為新的生存形態(tài)與體驗。技術是人的存在方式，人與技術鏡像相生。[5]技術不再是認識世界、改造世界的工具，而是成為構成人的存在的根本方式。2.人的現實化生存與數字化生存的任意切換意味著人與數據的關系走向深入。數據化生存帶來了一種數字化人格，也催生了人類的思維數據化。技術將數字化的人切割成數字化的元件，標簽化思維與算法思維推動了人們行為、身體乃至思維的數據化。由此，經驗驅動讓位于數字驅動、感性思維逐步讓位于數據思維。同時，數字化生存中的互動模式由于時間呈現出了實時與延時的互動特點，人們之間的交流互動可以方便地在實時（同步）與延時（異步）交流中切換。[6]無論是實時還是延時都從特定維度體現了人際關系的發(fā)展軌跡、關系性質。AIGC領域技術的發(fā)展與ChatGPT的問世讓人與機器的交流互動走向常態(tài)，但人與人之間連結過滿、過度會帶來倦怠與壓力，且數字化產生的多線程模式模糊了時間邊界，引致切換任務時顧此失彼。（二）數字化生存下的思想政治教育發(fā)展境遇在充滿著復雜性、不確定性的數字化生存中，思想政治教育既有的概念、理論框架、分析邏輯明顯難以承載超重的實踐問題。如若依然僅僅在原有理論孤島上守望或者打補丁，就無法建構系統完整的思想政治教育理論島鏈。因此，數字化生存給思想政治教育帶來了巨大的挑戰(zhàn)與機遇，數字驅動思想政治教育創(chuàng)新旨在跟進實踐的深刻變革。1.數字化生存中的思想政治教育面臨著多方面的風險挑戰(zhàn)。首先，在移動社交時代，互聯網隨時隨地都在產生海量且不斷變化、彼此覆蓋的信息熱點，語音、圖片、視頻等包裝的虛假信息以其強烈畫面感與視覺沖擊力增強了虛假信息的真實度。信息技術的快速擴張要求我們發(fā)掘每一個精彩場域背后的邏輯，挖掘關聯變量，這給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重構帶來挑戰(zhàn)。其次，“技術向教育學、思想政治教育學延伸，不是技術對思想政治教育領域的凌駕”[7]。智能信息技術對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活動進行數據挖掘與數據結構化，但盲目使用相關技術，過度依賴技術等情況有可能忽視思想政治教育基本規(guī)律。再次，隨著網絡以其自由開放、去中心化等特征賦權網民，自上而下的思想政治教育傳播模式被顛覆，形成了傳受一體化的多元傳播模式。數字時代思想政治教育傳播呈現出動態(tài)、開放與非線性的混沌現象，時間上呈現出全時性，內容上卻呈現出碎片化的特點。加之互聯網以其特殊方式再造了一種新的社會現實，在某種程度上造成了思想政治教育傳統權威式微。但同時，數字化生存中思想政治教育也存在變革機遇。2.用新的思維領悟新技術給思想政治教育帶來的影響。首先，數字驅動思想政治教育正經歷著量化轉向。數字技術嵌入后，通過全網融合、全要素聯結，實現制度秩序、道德規(guī)范和技術手段等三位一體的共享、共治、共存，這給思想政治教育系統結構優(yōu)化推進高質量、高效能發(fā)展模式帶來機遇。思想政治教育創(chuàng)新不能滿足于微觀上的修修補補，而應以結構性、系統性的理論創(chuàng)新，即將思想政治教育置身于學術脈絡和現實需求的交叉情景中予以審視和反思。[8]其次，數字技術也引發(fā)了諸如重圖像、輕文字，重制作、輕思想，重編碼、輕創(chuàng)作等架空思維體驗和文字表達、消弭人文精神和人際交流等問題。思想政治教育要提升對信息量的篩選能力，內容要擠水分、去庫存、去碎片化散裝知識，提升知識濃度和硬度，以實現變知識弱連接為強連接，超越學科閾限，進而借數字之眼，啟人文之思，促進思想政治教育理論創(chuàng)新。最后，隨著網絡技術的發(fā)展、數據資源擴容、算法和計算工具演進，人們將海量數據應用于揭示復雜人類思想道德發(fā)展規(guī)律的能力不斷提高，數據驅動研究方法將為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發(fā)展提供新機遇。[9]二、思維變革與數字技術武裝：數字化生存中的思想政治教育理論延展新質生產力不僅僅是一種經濟現象，更是一種社會現象、文化現象。數字技術引起的思維方式變革與數字范式、算法推理等技術武裝促進了思想政治教育系統結構優(yōu)化與理論體系的延展。這無疑激活了知識、技術、管理、數據等優(yōu)質生產要素的活力，并引導思想政治教育各類要素協同互補、彼此賦能，進而形成整體優(yōu)化的發(fā)展格局。（一）思維方式變革是數字化生存中思想政治教育理論延展的關鍵新質生產力賦能思想政治教育模式創(chuàng)新，即通過新要素、新模式的注入驅動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增長的新動能。思想政治教育理論的延展不僅是體量的簡單擴展，它應在聯結中實現質的突破。1.技術、社會、思想政治教育之間的聯動性與協同效應。不同技術在不同發(fā)展階段并非孤立的，而是經過技術間的加速融合與彼此賦能形成了智能技術生態(tài)，并以技術群的形式作用于思想政治教育，同時，技術與社會系統也彼此糾纏、相互作用形成互補與競爭關系。因此，我們既要考察技術自身的內在機制，也要洞悉外部社會環(huán)境的變化，從整體性的視角觀察立體交叉的技術、社會、思想政治教育之間的聯動網絡，從而揭示數字技術激活思想政治教育各要素的動能，盤活數字資源，建構全鏈式思想政治教育理論與實踐創(chuàng)新的新格局，進而通過技術優(yōu)勢促使制度優(yōu)勢轉變成思想政治教育的效能。2.互聯網思維、生態(tài)思維是數字時代思想政治教育思維方式變革的主要特征。互聯網的網狀技術結構決定了它內在的精神，是去中心化與平等。因此，互聯網思維也必然體現著更加扁平、更加網絡、更加生態(tài)的方式。首先，互聯網自由、平等、開放的連接屬性和快捷、高效的技術優(yōu)勢不僅改變了思想政治教育環(huán)境、重塑社會關系形態(tài)，而且提升了思想政治教育傳播功能的轉換升級。一方面，快速、全天候采集各種平臺、各種渠道的數據等，豐富了思想政治教育數據庫，擴展了信息采集維度，進而推進了思想政治教育內容創(chuàng)造加工的智能化與加工整合。另一方面，在網狀的結構中，思想政治教育的價值是由連接點的廣度與厚度決定的。人工智能正是基于此來拓展鏈接，挖掘已有思想政治教育諸要素之間的相關關系，從中總結提煉出以往沒有發(fā)現的聯系與規(guī)律。其次，以生態(tài)思維推進思想政治教育與技術群之間的耦合、共生共融，確保二者在演進中的協調性與可持續(xù)性。確立生態(tài)思維，要求在思想政治教育變革中確立人文價值為魂、技術為體的原則，在關注信息技術深刻影響社會運行基礎架構與實踐平臺的同時，更重要的是要深度關注政治、經濟、社會與文化的意義建構。再次，數字技術相對于思想政治教育是第二性的，必須服從和服務于思想政治教育。因此，在以互聯網思維、生態(tài)思維推進思想政治教育整體邁進智能化階段，面向創(chuàng)新人才培養(yǎng)的新生態(tài)，不僅體現在技術層面，也包含理論與人本層面的轉型。在技術走進理論、走進教學、走進實踐的同時，要把思想政治教育數字化、量化研究落實在人的全面發(fā)展、立德樹人的價值尺度上。（二）思想政治教育全方位、多層次的“技術武裝”思想政治教育的技術武裝表現在對數據的智能分析上，它不僅營造了思想政治教育復雜的人機主體關系連接，改變了思想政治教育活動的時空場域，豐富了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數字資源，而且在價值理念上彰顯出數字化特質。1.數字技術對思想政治教育的技術武裝體現在其營造了新的主體。思想政治教育是致力于人的生命改變與發(fā)展的實踐活動，機器的加入使思想政治教育主體呈現出多樣性與復雜性。人機交互的深度應用衍生出了新的交往模式，一是海量信息與社會思潮在傳播中的主客體關系發(fā)生轉向，社會公眾在信息傳播中的作用得以凸顯。二是不同于印刷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主體是主體性、主體間性到他者性的轉移，數字文明時代的主體不再是簡單的轉移，而是徹底被顛覆。在虛擬現實和“技術—人”所構建的新的數字化生存空間里，人在思想政治教育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如何恰當處理人機關系等問題不容回避，對思想政治教育主體之間關系的探討也從淺水區(qū)進入深水區(qū)。2.數字技術全方位武裝思想政治教育體現在對其理論與實踐的量化研究上。數字技術對思想政治教育的多層次介入旨在推動思想政治教育朝著精準化、數字化、智能化方向發(fā)展。把定量研究引入思想政治教育論域，實現質性研究與量化研究的統一，解決了僅僅依靠理論思辨與質的研究無法回應的問題，進而推進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從軟科學向硬科學的路徑解釋拓展。首先，數字驅動使得思想政治教育量化研究向算法轉向，算法轉向本質上是關系轉向。算法的人格化與人的算法化成為思想政治教育價值的雙重驅動力。信息技術的迭代升級為理論思辨、實證方法、數字信息技術跨界整合提供了可能，助力思想政治教育思維方式創(chuàng)新、運行模式優(yōu)化、育人時空拓展、教育方法變革。其次，數字技術賦能對思想政治教育內容進行編碼，形成可以隨時能瀏覽與使用的成果數據庫，為以定量的方法解決一些思想政治教育基本問題，并對其進行指標化提供基礎。值得注意的是，信息技術并不能逼近事實背后的復雜真實現象，過分依賴數字技術則會造成人的異化。再次，技術的全方位、多層次武裝，助力我們更好地感受不同學科之間的張力，解讀不同學科背景與知識話語之間的話語權競爭。其實數字化既有技術探究維度，也有哲學向度追問的問題。技術武裝不僅實現了思想政治教育在占有現成的各學科知識精化的基礎上實現飛躍，而且也讓思想政治教育從人文社科屬性比較強的學科路徑解釋向自然科學屬性比較強的學科路徑解釋拓展。3.數字技術賦能創(chuàng)造的“現場”與“在場”，拓展了思想政治教育時空場域。數字世界是充滿流動的世界，要了解數字世界的社會關系變化，必須關注其流動性。個體因流動性掙脫了人際交往的傳統束縛，讓思想政治教育研究通向了更寬闊的時空場域。一方面，移動互聯網不僅創(chuàng)造了“現場”與“在場”，而且還賦予人們對于在場與缺席的控制能力，虛擬在場成為移動時代新的認識論。虛擬在場給人們創(chuàng)造了更多的交流契機，消解了快節(jié)奏下人的孤獨感，給人帶來一種連接的意義賦予。因此，通過虛擬在場深入社會基層，推進基層強關系產生和新場域再現，可以規(guī)避社區(qū)、基層民眾失語和思想政治教育在基層失序的窘境。另一方面，數字技術“活化”了思政課的時空場域，為思政課提供了數字可視化平臺。虛擬現實（VR）和增強現實（AR）等創(chuàng)新技術可以讓沉浸、半沉浸式虛擬現實在思想政治教育中廣泛應用，讓人體驗到身臨其境的場景感，真實感和歷史感，進而以歷史感構建“大格局”，以真實感勾勒思想政治教育“大課堂”?？傊M行頂層設計，借助新質生產力賦能，促成思想政治教育諸要素的涌現與躍遷。三、從價值再造到邊界限制：數字化生存中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再出發(fā)新質生產力賦能思想政治教育的實踐向度關切數字要素激發(fā)的思想政治教育價值再造與其邊界限制。價值鏈再造是指基于數字化生存特點，通過重新設計思想政治教育活動，以實現思想政治教育主要價值的內容增值最大化，實現其實效性的躍進。數字化將形成的數據資源轉化為思想政治教育的具體價值，以落實價值場景化與場景生態(tài)化的目標，進而解決以下難題：思想政治教育是通過怎樣的事實選擇與價值判斷來重構社會關系？在數字化生存中思想政治教育又是如何將事實、數字、觀念轉變成改變物質世界的精神力量？（一）思想政治教育數字價值場景化思想政治教育數字價值場景化是將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活動中產生的數據等資源轉化為具體思想政治教育的價值，再將數字價值運用到思想政治教育實踐場景中，使思想政治教育數字價值在場景化中變現。1.思想政治教育數字價值的生成邏輯。思想政治教育數字價值的生成是在思想政治教育活動數字軌跡的抓取中實現的。它關涉思想政治教育領域中的全要素、全流程的數據關聯與融合?；趯底周壽E的收集，重構聯結群眾、服務群眾的網絡平臺，并以多元協同的新格局替代條塊分割、聯通數據的孤島，可以引導主流價值觀，讓數字資源轉變?yōu)樗枷胝谓逃臄底謨r值。首先，將數字資源轉換為思想政治教育的數字價值何以可能？一是抓取人的思想行為活動中產生的數字資源，采集海量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活動數據，對數字技術所進行數據的智能匯聚和融合，以建構“主體—資源—環(huán)境—活力”數學模型，經過仿真與數字建模轉化為思想政治教育數字價值。二是將模型還原為思想政治教育過程進行問題診斷，即利用仿真與數據模擬從多維度、多層次還原思想政治教育系統，預測思想政治教育發(fā)展趨勢。其次，數字資源轉變?yōu)樗枷胝谓逃龜底謨r值的關鍵在于要將事實、數字、觀念變成改變物質世界的精神力量。人是數字化時代技術紅利的享有者，也是技術反噬的受害者。技術至上的數據算法應用并不能滿足數字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立德樹人的要求，必須貫徹以人為本、立德樹人的教育理念，釋放行動主體的活力，賦予當下人之生存的人文價值。再次，技術帶來的關系問題歸根到底因“現實的人”而生，各種關系的解決最終也必須依靠“現實的人”。數字化生存下，數字素養(yǎng)提升業(yè)已成為“現實的人”的內在發(fā)展要求。[10]重新思考人的思維、審美、價值判斷成為思想政治教育數字價值生存的關鍵。因此，數字時代，我們的知識和思維、價值體系既要回到歷史縱深，也要借鑒信息技術前沿，重思并洞悉我們正在遭遇的種種價值危機以及關系每個人的重要問題。2.思想政治教育數字價值的場景化。思想政治教育數字價值場景化可將數據潛在的思想政治教育價值通過實際場景來實現。價值場景化意味著采用數據驅動、平臺使能、場景創(chuàng)新三位一體，變過去對數據痕跡的被動式需求為主動式挖掘數據，讓思想政治教育覆蓋到生活、出行等各種場景，進而讓思想政治教育價值傳播更加多元，包容力度更廣。數字技術為數字資源轉化為思想政治教育具體價值拓寬了空間場域——它將虛擬場景與線下場景連接在一起。在數字價值場景化時，應注意思想政治教育場景下移的現象?；ヂ摼W時代的信息來自人民，人民生產信息并在網上交流，因此需要將思想政治教育的時空場域轉向人民群眾的日常生活場景里。如何讓教育主體從自說自話的輿論說教者向實踐行動者轉變，以激活基層、社會、居委會的治理內生力，進而達成共識？一是實現主體從信息傳播到輿論引導的角色重塑，即從側重數字技術統治下的被動客體轉向社會實踐主體。二是用好基層網格組織，讓脫嵌的部分回籠進而加固，以貫通自上而下的政治通道與自下而上的反饋渠道，讓黨的創(chuàng)新理論通過群眾敘事飛回尋常百姓家。（二）思想政治教育數字場景生態(tài)化數字場景生態(tài)化是在數字價值場景化的基礎上，將每一個場景中思想政治教育的活動整合起來，形成一個完整的數字生態(tài)場景。它將分散在不同領域的不同需求串聯起來，形成數字能力聯盟和數字能力生態(tài)圈，旨在以更加完整和高效的解決方案破解思想政治教育在數字化生存中的難題。1.數字場景生態(tài)化旨在數字拆分和重組，形成共生、共創(chuàng)的思想政治教育體系。數字技術從全局性、多視角對思想政治教育理論與實踐運作模式進行反思，打破了學科壁壘，連接了不同學科資源，加強了各部門之間的同頻共振，以優(yōu)化出最合理的思想政治教育數字化，推進了思想政治教育要素資源的有效整合與功能提升，進而為人的解放和社會公平正義提供智慧型、便捷性與普惠性的生態(tài)化場景。一方面，數字場景生態(tài)化要求將信息采集與處理系統整合成“數字神經系統”以感知社會狀態(tài)，將之與需求和動態(tài)反應模型相結合，并用得到的結果來矯正系統，從而維持思想政治教育數字場域的健康發(fā)展。另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場景生態(tài)化的落實受數字技術和媒介力量的雙重影響，反向推動思想政治教育場域中關系結構的歷史性更迭。以數字技術為群眾美好生活賦能，創(chuàng)建能夠滿足人民群眾需求的思想政治教育數字生態(tài)化場景，使得思想政治教育在被數字技術賦權的同時，數字化的內生活力也被激活了，并以更強大的輻射力量引發(fā)思想政治教育場域的生態(tài)化健康發(fā)展。2.數字場景生態(tài)化彰顯了數字技術與數字人文雙重驅動思想政治教育創(chuàng)新的格局。數字技術與數字人文的雙重邏輯實現了思想政治教育邏輯鏈延伸、價值鏈提升、功能范圍拓展。首先，數字場景生態(tài)化讓生態(tài)延伸到整個思想政治教育邏輯鏈上。在數字化社交、分享、互動等傳播鏈上，思想政治教育以喜聞樂見的大眾文化、審美旨趣與知識分享的形式傳播，在豐富了人民的精神世界的同時豐富了思想政治教育內容。這種場景生態(tài)化的落實是數字技術與數字人文聯袂的生態(tài)，全方位刻畫了人們思想觀念的動態(tài)數字軌跡，形成了多元、融合、共治的思想政治教育理論與實踐體系。其次，數字場景生態(tài)化確保了思想政治教育活動數據采集從既往靜態(tài)的、短期的、結果性的，轉向動態(tài)的、長期的、關聯性的。數字場景生態(tài)化使得思想政治教育系統定位提升、功能聚合，并對不同社會思潮進行了價值整合，規(guī)范了輿論導向，其網格化、精細化管理，也進一步促進了智能生態(tài)化的新型思想政治教育場域的形成。再次，數字場景的生態(tài)化推進了思想政治教育理念與教育方式的深化。從生態(tài)思維的角度來看，技術手段、工具，以及由其所引發(fā)的思考、價值、理念變革皆是思想政治教育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11]技術應用帶來思想政治教育形態(tài)的變化，教育效能的提升不僅體現在技術維度上，也體現在道德、審美等價值維度上。因此，思想政治教育數字場景的生態(tài)化切實對人民有益，它以廣大人民最直接、最現實、最根本的利益作為工作的出發(fā)點和落腳點?？傊?，思想政治教育從數字資源到數字價值，再到價值場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