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陪審員在刑事案件審判中的實務

人民陪審員在刑事案件審判中的實務湖南省高級人民法院刑二庭徐娟美國電影《十二怒漢》《十二怒漢》是一部1957年由米高梅公司制作的美國黑白電影。電影內容為關于一個12人陪審團之討論過程。全劇深刻探討美國法律正義及陪審制，被認為是美國電影史上最重要的電影之一?！笆€陪審員：一場有關正義的較量”有罪證據(jù)：居住在街道對面的婦女透過臥室和飛馳的列車窗戶，親眼看到被告舉刀殺人；居住在被告樓下的殘疾老人聽到被告高喊“我要殺了你”和之后的倒地的聲音，并看到被告跑到樓梯倉皇出逃；刺死父親的兇器和被告曾經購買并聲稱從口袋里漏出丟失的折疊到一模一樣……合理懷疑：飛馳的列車對婦女視覺的影響和火車噪音對樓下老人聽覺的影響；跛腳老人的行動能力與證言的矛盾；少年當時的處境是否有心情看電影并記住電影細節(jié)；特定作案工作對作案手法的要求；婦女晚上不帶眼睛鏡對其視力的影響。影片展示了英美陪審制度的幾大特點：法庭必須排除任何合理懷疑。陪審團成員必須是普通公民。陪審團與職業(yè)法官有分工合作。目錄一、人民陪審員制度概述二、人民陪審員制度在司法實踐中的現(xiàn)狀三、人民陪審員的角色定位一、人民陪審員制度概述（一）什么是人民陪審員——我是誰我國人民陪審員，系指由依法定程序產生的依法參加人民法院審判活動并與法官具有同等權利?！度嗣衽銓弳T法》第二條“公民有依法擔任人民陪審員的權利和義務。人民陪審員依照本法產生，依法參加人民法院的審判活動，除法律另有規(guī)定外，同法官有同等權利?！钡谌龡l“人民陪審員依法享有參加審判活動、獨立發(fā)表意見、獲得履職保障等權利”。人民陪審員既是法官

人民陪審員在參與審判時，有權對事實認定、法律適用獨立發(fā)表意見，并獨立行使表決權，合議庭按照多數(shù)意見作出裁判，除不能擔任審判長外，與法官享有同等的權利。也不是法官

人民陪審員可以來自于一層任何部門、單位、組織、團體，可以是普通百姓中的一員。有著自然法的直覺，根據(jù)良心、情理、常識等判斷參與案件的審理?！妒酚洝分猩倌陼r漢武帝斷案的故事西漢景帝時，京城發(fā)生一宗弒母案。少年防年，其母死后父親娶繼母，一日其父讀書，讀到某段詩中描繪美女溫柔賢淑，無意感嘆“得妻若此雖死無憾。不意被后妻聽到，即提剪刀刺死其夫。防年趕來，奪過兇器，又將繼母殺死。案子報到漢景帝那，景帝也覺得難辦。殺父、弒母都是死罪?？砂醋訄蟾赋?，又當別論。劉徹其時12歲，說道“陳婦入夫家，成丈夫前妻兒子繼母，他和丈夫家里的關系基于此論定的?，F(xiàn)陳婦刺死丈夫，何談夫妻。夫妻關系都斷絕了，母子關系也就沒有了。防年不過為父報仇，也談不上逆道弒殺之罪了。漢景帝納其言，防年判無罪。（二）人民陪審員制度的立法現(xiàn)狀1．人民陪審員的立法歷程在傳統(tǒng)思維里，在與他人發(fā)生糾紛時，請周邊知情的路人“評評理”，是一個很自然的思維習慣。無論是大陸法系的參審制度還是英美法系的陪審團制度，都賦予了陪審員認定事實的權力。陪審員制度起源與英國，英美法系國家的陪審員只參與案件的事實審而不參與法律審。大陸法系國家的陪審員與英美法系國家的陪審員不同，不但參與案件的事實審，也參與案件的法律審。（二）人民陪審員制度的立法現(xiàn)狀2018年4月27日，全國人大常委會通過《中華人民共和國人民陪審員法》。為貫徹實施該決定，最高人民法院、司法部聯(lián)合出臺了《關于人民陪審員選任、培訓、考核工作的實施意見》，最高人民法院還專門出臺《《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人民陪審員法〉若干問題的解釋》，自2019年5月1日起施行。（二）人民陪審員制度的立法現(xiàn)狀《人民陪審員法》的立法新規(guī)定一是放寬了當任人民陪審員的條件。二是區(qū)分事實審和法律審。三是明確了具體的參審范圍。3.

人民陪審員制度的意義人民陪審員制度為“人民群眾在司法領域依法管理國家事務的一種最重要、最直接的形式”，“保持司法制度人民性的重要內容，是司法大眾化一種重要的制度安排”一是體現(xiàn)司法民主；二是保證司法獨立公開；三是促進司法公正；四是加強法制宣傳。二、人民陪審員制度在司法實踐中的現(xiàn)狀對陪審案件的適用范圍作出了明確規(guī)定。經過抽樣調查結果顯示：（一）陪聽——陪而難閱

有43.6%的陪審員自認為每次參審都會在庭前查閱卷宗、了解案情，有22.8%的陪審員認為經常會，33.6%的自認從來沒有或者偶爾會庭前閱卷。相較而言，在對252名法官的問卷調查中，只有13.9%的法官認為陪審員在庭前每次均閱卷，另有23.7%的法官認為陪審員在庭前經常閱卷，有62.4%的法官認為從來沒有或者很少。訪談一：T縣法官乙：都是當天給他們看。有的陪審員如果按時按點到法院，根本就沒時間看，提前來的話還可以把情況大致地了解一下。而且，我聽說政工室聯(lián)系人民陪審員要他們來陪審，一些就說有事來不了，經常有這種情況，所以有時候就只固定幾個有時間的、比較積極的陪審員。R區(qū)律師乙：刑事案件和民事案件不同。刑事案件閱卷比較少，民事案件，開庭以前也沒什么可看，但是一般陪審員可能都不閱卷。負責的可能閱卷，可能看案情材料，基本都懂一點。刑事案件可能看起訴書，那么多材料肯定沒時間去看。經費上能否保障也是問題，比較大的案子要看三四天，人民法院是要付錢給人民陪審員的。法官閱，是工作義務。法律對陪審員參與閱卷似乎沒有強制規(guī)定，只說了和法官有相同的權利。權利具體是什么，具體做什么，有什么義務，責任是什么，沒有說清楚。某陪審員：要確立落實人民陪審員開庭前的閱卷權、庭審發(fā)問權、合議異議權。閱卷權是人民陪審員起碼的權利，起碼要在開庭前了解和掌握案件的信息，比如發(fā)生的時間地點經過以及產生的損失和危害、證據(jù)的合法性、可靠性等。否則，合議的時候也不可能講得很好，我覺得這個很重要。只有掌握了這些信息資料，才能做到心中有數(shù)，在庭審中有的放矢，也能夠善于發(fā)問當事人、證人，使人民陪審員陪而能審、審而能議。（二）陪坐——審而難問

根據(jù)2014年人民陪審員和法官的問卷調查情況，31.2%的人民陪審員和11.3%的法官認為人民陪審員在庭審過程中會經常發(fā)問，22.3%的人民陪審員和30.7%的法官認為很少發(fā)問，43.5%的人民陪審員和51.4%的法官認為偶爾發(fā)問，還有2.9%的人民陪審員和6.5%的法官則認為從不發(fā)問。訪談二：

問：剛才庭審時，好像沒有看到你對雙方當事人發(fā)問？L市陪審員乙：剛才審判長征求了我的意見，因為我對這個案件事先不是很了解，所以我也沒發(fā)言。問：在審理案件的時候陪審員會主動向當事人提問題嗎？F縣法官丙：一般很少。如果主審是我，審完以后發(fā)問，合議庭成員，包括陪審員，他們一般都很少發(fā)問，幾乎沒問。問：在庭審中提問的人民陪審員多不多？F縣法官己：現(xiàn)在庭審跟以前不一樣，法官也好、陪審員也好，我們主要是聽，一般很少發(fā)問，把這個時間給當事人，現(xiàn)在是當事人向法院提起訴訟，我們是對他的案件事實和證據(jù)作出認定，一般我們很少發(fā)問，需要發(fā)問的時候就發(fā)問，如果不需要發(fā)問的，一般就不發(fā)問。我認為法官也好、陪審員也好盡量的少發(fā)言，R區(qū)律師甲：“陪而不審”在庭上就可以看出來，比如在法庭上，陪審員基本上插不進嘴，也不想插嘴，他不想去發(fā)問。陪審員參審主要是體現(xiàn)在法官發(fā)問環(huán)節(jié)，其他時候陪審員不可能有更多的表達機會，但是在法官發(fā)問環(huán)節(jié)，陪審員他們不怎么講，他們只是跟著看看。（三）陪看——聽而不審

從親歷過陪審審判的當事人來看，認為陪審員參審對裁判結果沒什么影響以及不知道的多達75.9%，其中明確回答沒什么影響的占54.2%，有很大影響的不足3.3%。對刑事被告人的調查顯示，只有27.1%認為人民陪審員參審對裁判結果有一定影響或有很大影響，認為沒什么影響以及不知道的多達72.9%，其中明確回答沒什么影響的有115人，占36.3%。訪談三：陪審員甲“我參審2年多了，參審的案件只有幾件，我個人覺得沒有發(fā)揮什么作用。每次都是接到法院的電話就去參審，對所參審案件的案情和相關法律法規(guī)都不清楚，也不清楚庭審程序，所以發(fā)表不了什么意見?！迸銓弳T乙“感覺我只是一個旁聽者，和旁聽席上的觀眾沒有什么區(qū)別”（四）陪議——合而難議

有69.3%的陪審員和64.8%的法官認為陪審員基本上都會參加合議，有5.8%的陪審員和7%的法官認為基本上不參加，只在合議筆錄上簽字或由他人代簽，另有24.9%的人民陪審員和28.2%的法官認為有時參加合議、有時在筆錄上補簽字。訪談四：L市陪審員?。簩Π缸拥目捶?，我們基本上還是保持一致。但是，發(fā)生分歧這一點肯定也是存在的。一般情況下，我們跟法官的意見絕大多數(shù)是一致的。L市法官甲：很多陪審員不敢充分發(fā)表自己的意見，只有少數(shù)陪審員能夠發(fā)表并且能夠堅持自己的意見。多數(shù)甚至是絕大多數(shù)陪審員都是以法官的意見為準。F縣法官丙：“因為陪審員也有工作，也有其他事情，一般聽完庭審，就坐下來談一談，有時候談得比較急，就沒有記錄，只能再進行補錄，補錄以后再叫他來看一下。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陪審員不參加合議。開完庭就回去了，過后我們就打電話和陪審員說：‘我是這種觀點，你有什么觀點么？’他們一般都會說和我們一樣的。所以通常我們都是事后給他看一下，叫他過來簽個字，走個形式?！?/p>

三、陪而不審、陪而不議（形成的原因）陪審員的因素1.思想認識偏差。2.能力受限制3.職業(yè)的擔憂主審法官因素1.庭審準備不充分。2.雙方缺乏溝通。人民陪審員的角色定位

——我能做什么（一）扮演好“審判員”的角色1.庭前閱卷

2.參加庭審3.評議案件4.參與案件調解。訪談五：某陪審員甲：我曾審過一個猥褻女童的案子，我記得以前的法院判得都比較輕，我當時擔任縣婦聯(lián)的副主席，我就提出如果這個案子判得太輕了就沒有震懾力，后來我還以婦聯(lián)的名義寫了一個函，當時法院還是采納了我們的意見。

某陪審員乙“2007年，有一個未成年人在鄰居家入室盜竊，他在盜竊的時候，被家中女孩子發(fā)現(xiàn)之后，就把女孩子捆起來了，這就轉化成了搶劫，要判10年以上。我和另一名人民陪審員提出要判緩刑，法官說不行，我們就找到了主管院領導，說了我們的看法。如果嚴格按照法律，要判10年，未成年至少也是3-10年，絕對不能夠判緩刑。通過我們和領導共同努力，最終只判了3年，緩刑3年。當時案子宣判的時候，他和他的媽媽都是眼淚雙流，我們對他進行了教育，告知他一定要記住這次的教訓，好好做人。站在我們老百姓的角度，對于一個還在讀初中的未成年孩子，判他5年、6年，他這一輩子就毀了，社會影響也不好。再說，他還是個未成年人，有悔罪的表現(xiàn)，且沒有造成嚴重的后果，所以就判3年，緩3年，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打個擦邊球，也還是可以，我們注重的還是人情?！保ǘ┌缪莺谩罢{解員”的角色法官甲：如劉某訴林某離婚一案，在庭前調解時，雙方就財產分割問題已經達成協(xié)議，但就孩子的撫養(yǎng)權爭執(zhí)不下。開庭時，該院邀請了一名擔任社區(qū)書記的陪審員共同參與案件審理，這名陪審員運用自己從事社區(qū)工作多年來的經驗，抓住當事人心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最終使雙方就此問題達成一致，此案順利調解結案。（三）扮演好“信息員”的角色人民陪審員親自參加案件的審判活動，能夠直接了解具體案件的審判裁決過程，可以以案說法，向更多的人講解和宣傳法律，讓更多的群眾了解法律、了解法院的工作，增強人民群眾對法院工作的理解和支持，有利于人民法院公正、廉潔社會形象的樹立。（四）是扮演好“監(jiān)督員”的角色調查顯示：受訪的155名陪審員中，只有24人回答在陪審過程中發(fā)現(xiàn)過法官的違法違紀行為，占16.1%。對于在參審中發(fā)現(xiàn)的違紀違法行為，有6人回答“檢舉揭發(fā)”，有15人會“向法官提出建議”，而有3人則選擇“保持沉默”調查表明陪審員在實踐中多少還是起到了一定的監(jiān)督作用（五）是扮演好“技術員”的角色法官丙：“一個健康權糾紛案件，農村修房子，原告老婆婆從底下經過，一個板子打下來，老婆婆就住院了，經診斷為輕微腦震蕩、視力減退，構成九級傷殘。被告就不服，說這么一下怎么就構成傷殘了。我也懷疑，就拿著片子去找醫(yī)院的人民陪審員，他很認真地看了片子。后來我們組織調解，我覺得60多歲的老人視力下降是很正常的，這點外力是構不成傷殘的。我們就做了大量工作說服老人去檢查，后來發(fā)現(xiàn)是因為白內障導致視力下降，而不是外力的作用。最后調解結案，雙方當事人都很滿意。因為人民陪審員是專業(yè)的，所以當事人就很相信。一般司法鑒定是比較有權威的，我們又不懂，所以人民陪審員還是有作用的?！?/p>

某女法官：“我覺得陪審員在專業(yè)問題上幫助更大。因為法官的專長在法律方面，對于特定領域的專業(yè)問題我們不太好把握，比如以前我們有一個案子，涉及到房屋漏水，正好參審的陪審員是學建筑的，有些證據(jù)法官不好把握，他就很了解。”刑事審判實務-我該做什么1.庭前閱卷；2.開庭審理；3.庭后合議。一、刑事審判的四個意識

（一）政治敏感意識（二）社會風險意識（三）化解矛盾意識(四）裁判身份意識二、辦好三類案件（一）重大敏感案件辦案要有政治敏感意識和社會風險意識，在接受案件時能夠相對準確地進行風險的評估和預測（二)新類型案件

（三）常見多發(fā)型案件四、達成一個目標（一）堅持嚴格司法，反對機械司法；（二）將專業(yè)判斷與常識判斷相結合；（三）重視發(fā)揮裁判的社會引領功能；

法律本身就是利益的載體，司法過程中必然充斥著種種利益的并存、競合、糾紛乃至沖突，司法裁決就是對各種利益、因素進行平衡的結果。司法就是一門平衡的藝術。五、證據(jù)裁判規(guī)則

庭審實質化的關鍵就是證據(jù)裁判1.要牢固樹立重證據(jù)、重調查研究、不輕信口供的意識，堅持嚴格依法收集、固定、保存、審查、運用證據(jù)。從源頭上防止冤假錯案的發(fā)生；2、要堅持全面收集證據(jù)、既要收集證明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有罪、罪重的證據(jù)，也要收集證明其無罪、罪輕的證據(jù)；2.要落實口供補強規(guī)則，只有被告人供述，沒有其他證據(jù)的，不能認定被告人有罪和處以刑罰，也不能降格作出“留有余地”的判決；3.要重視證據(jù)的真實性、合法性和關聯(lián)性審查，確保偵查、審查起訴、審判的案件證據(jù)經得起法律的檢驗。4.要牢固堅持“證據(jù)確實充分，排除合理懷疑”的證據(jù)標準，嚴格落實疑罪從無制度，對定罪證據(jù)不足，事實不清的案件，干預依法及時撤銷案件、不起訴或宣告無罪。案例：

2014年11月至2015年1月，被告人王力軍未辦理糧食收購許可證、未經工商行政管理機關核準登記并頒發(fā)營業(yè)執(zhí)照，擅自在巴彥淖爾臨河區(qū)白腦包鎮(zhèn)村附近村組無證照違法收購玉米，將所收購的玉米賣給巴彥淖爾市；糧油公司杭錦后旗蠻會分庫，經營數(shù)額218,288.6元，非法獲利6000元。案發(fā)后，王力軍主動到公安機關投案自首，并退繳獲利6000元。巴彥淖爾區(qū)法院以非法經營罪判處王力軍有期徒刑一年。2016年12月16日，最高人民法院就此案作出了再審決定，指令巴彥淖爾市中級人民法院對本案進行再審。后王力軍被再審改判無罪。

英國的法學家麥克白有一句名言“良知是最高的法律準則”案例：浙江的張氏叔侄殺人案“二被告人是沒有任何前科劣跡的正經生意人，且受熟人之托，順道代一個女孩即本案被害人至杭州。按照生活常識，這種人不大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共同將搭便車的被害人先奸后殺，但辦案人員卻背離常識地認定叔侄二人系真兇，以致造成一樁冤案”。如何舉證（一）舉證：確保有用的證據(jù)全部，有效出示1.提倡法庭對控方舉證活動的適當介入；2.不忽略對發(fā)案起因，被害人過錯等有利于被告人的證據(jù)及量刑證據(jù)；3.按照繁簡分流的原則，有區(qū)別地把握庭審舉證質證程序；4.規(guī)范和限制書面供述、證言及筆錄的使用，積極推動證據(jù)主要以口頭形式向法庭提出等，以有效過車直接言辭原則。5.明確不同證據(jù)種類的舉證要求。如何質證（圍繞爭議關鍵和存疑問題充分展開）1.要突出重點；2.質證要充分；（推動控辯重點由“法律適用”轉移到“證據(jù)質證”與“法律適用”并重3.質證要有效；“有效”意味著既要注重效率、避免重復，又要注重效果，切實解決問題。證據(jù)審查的原則

1.關聯(lián)性審查；2.合法性審查；3.客觀性審查刑事審判的小常識-打開刑事審判的鑰匙

1.自首的認定一般自首：犯罪分子主動投案，并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系自首。特殊自首：被采取強制措施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和正在服刑的罪犯，如實供述司法機關還未掌握的本人其他罪行的，以自首論。案例1：

被告人陳某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