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設工程施工合同模板糾紛案

1、 HYPERLINK / 江西圳業(yè)房地產開發(fā)有限公司與江西省國利建筑工程有限公司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案 （2007年3月13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最高人民法院民事判決書（2006）民一終字第52號） 裁判摘要：依照最高人民法院關于民事訴訟證據的若干規(guī)定第三十四條的規(guī)定，當事人應當在舉證期限內向人民法院提交證據材料，當事人在舉證期限內不提交的，視為放棄舉證權利，人民法院能夠依照對方當事人提供的證據認定案件事實。然而，被視為放棄舉證權利的一方當事人依法仍享有抗辯權，人民法院對其抗辯應當依法審查，抗辯有理的應當予以采納、支持。 上訴人（原審被告）：江西圳業(yè)房地產開發(fā)有限公司，住宅地江西省南昌市二七北路98

2、號。 法定代表人：梁耀科，該公司總經理。 托付代理人：湯忠贊，江西金鳳凰律師事務所律師。 托付代理人：萬藝嬌，江西金鳳凰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上訴人（原審原告）：江西省國利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住宅地江西省南昌市朝陽洲團結路10號。 法定代表人：張國仔，該公司董事長。 托付代理人：熊韶云，該公司職員。 托付代理人：王開定，北京市中倫金通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江西圳業(yè)房地產開發(fā)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圳業(yè)公司）為與被上訴人江西省國利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國利公司）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一案，不服江西省高級人民法院（2005）贛民一初字第5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于2006年9月1

3、2日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圳業(yè)公司的托付代理人湯忠贊、萬藝嬌，國利公司的托付代理人王開定、閔翰奇到庭參加了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一審法院經審理查明：2002年6月6日，江西省進賢縣人民政府（以下簡稱進賢縣人民政府）與深圳市圳昌投資實業(yè)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圳昌公司）簽訂進賢縣政府大院開發(fā)及新區(qū)建設合同書。2002年6月8日，圳昌公司向進賢縣人民政府出具授權托付書，托付圳業(yè)公司全權負責該項目的開發(fā)、經營和建設。2002年6月12日，圳業(yè)公司申請設立“進賢縣政府大院開發(fā)行政中心建設項目總指揮部”，并經進賢縣工商行政治理局依法核準。進賢縣政府大院開發(fā)行政中心建設項目總指揮部分不于2002年9月1日、2

4、003年2月25日、2003年3月10日與國利公司簽訂了三份建設工程施工合同及其補充協(xié)議書，建設工程項目分不為進賢縣行政中心建設工程縣政府大樓、檔案館、食堂及賓館。合同約定的承包范圍為土建工程（基礎、主體、屋面、砌筑、塑鋼窗、抹灰樓地面、水電安裝等），三份合同的工程總價款為人民幣1424萬元。工程項目采納可調價格，合同價款調整方法、范圍為：按施工圖、變更通知書、簽證單進行調整，調整范圍不得超過圳業(yè)公司與進賢縣政府決算價格，最終價格以進賢縣政府審定認可的造價為基礎。合同約定國利公司承建的工程項目全面竣工結算后，圳業(yè)公司半年內需向國利公司支付90E程款，土建保修期滿付7，余款3作為工程質保金。國利

5、公司同意在工程總造價上讓利8。結算依據為2001年全國統(tǒng)一建筑（安裝）工程定額（江西省單位估價表），按三類取費。工程質量標準：政府大樓及檔案館為市級優(yōu)良工程，如達不到市優(yōu)將扣除工程總造價3作為違約金；賓館、食堂為合格工程。合同關于工程竣工結算約定：發(fā)包人（圳業(yè)公司）收到承包人（國利公司）遞交的竣工結算報告及結算資料后28天內進行核實，給予確認或者提出修改意見。發(fā)包人收到竣工結算報告及結算資料后28天內無正當理由不支付工程竣工結算價款，從第29天起按承包人同期向銀行貸款利率支付拖欠工程價款的利息，并承擔違約責任。在施工過程中，圳業(yè)公司將合同約定的屋面、水電安裝工程發(fā)包給他人施工。圳業(yè)公司分不于2

6、004年9月23日、2004年11月8日和2004年12月30日收到國利公司遞交的進賢縣行政中心建設工程一一檔案館、政府大樓、食堂、賓館樓的工程決算書。工程決算書反映的工程總造價為24742895.8元。2004年8月25日，國利公司承建的縣政府大樓、檔案館、食堂、賓館通過竣工驗收并投入使用。食堂、賓館樓經驗收評定為合格工程；政府大樓、資料樓經南昌市建設工程質量監(jiān)督站評為市級優(yōu)質結構工程；政府大樓經南昌市城鄉(xiāng)建設委員會評定為市級優(yōu)良工程。2005年4月1日，進賢縣政府大院開發(fā)行政中心建設項目總指揮部向各施工單位發(fā)出通知，要求各施工單位盡快提供齊全有效的決算資料進入決算程序。至本案起訴之日止，圳

7、業(yè)公司共向國利公司支付工程款人民幣1264萬元。國利公司單方提供的工程決算顯示，圳業(yè)公司尚欠國利公司工程款12102895.8元。 一審法院另查明，圳昌公司與進賢縣人民政府簽訂進賢縣政府大院開發(fā)及新區(qū)建設合同書第十一條約定：“新區(qū)建設工程驗收合格后，雙方進行財務結算，結算必須在驗收之日起壹個月內完成?！臂诓九c進賢縣人民政府的工程結算至今未進行。 一審法院通知當事人的舉證期限為2005年8月15日前，并于2005年9月12日、9月29日兩次組織雙方當事人進行證據交換。在此期間，圳業(yè)公司未提出對本案所涉工程造價進行司法鑒定的申請。2005年10月8日，圳業(yè)公司向一審法院提出書面申請，要求就本案

8、所涉工程項目款項進行司法鑒定。在移送鑒定中，圳業(yè)公司對鑒定事項范圍提出異議，且未在通知要求的時刻內按規(guī)定交納鑒定費用，一審法院司法技術處于2006年3月17日將案件退回。 2005年12月13日，國利公司向一審法院提出先予執(zhí)行申請，一審法院經審查，于2006年1月16日作出（2005）贛民一初字第5-2號民事裁定，由圳業(yè)公司向國利公司支付200萬元。此款已執(zhí)行完畢。 因涉案工程款未結清，國利公司于2005年4月27日向江西省南昌市西湖區(qū)人民法院（以下簡稱西湖區(qū)人民法院）提起訴訟。西湖區(qū)人民法院受理后，圳業(yè)公司提出管轄權異議。2005年5月23日，西湖區(qū)人民法院將本案移送江西省高級人民法院。國利

9、公司的訴訟請求是：判令圳業(yè)公司清償工程款1210萬元及利息90萬元；由圳業(yè)公司承擔本案的案件受理費和財產保全費。 一審法院認為，圳業(yè)公司申請并經工商行政治理部門依法核準設立進賢縣政府大院開發(fā)行政中心建設項目總指揮部，該指揮部與國利公司所簽訂的三份建設工程施工合同及其補充協(xié)議書，系當事人的真實意思表示，其內容沒有違反國家法律及行政法規(guī)的禁止性規(guī)定，應為合法有效。該指揮部因無法人資格，其民事責任由圳業(yè)公司承擔。圳業(yè)公司對其在本案中的訴訟地位無異議，該院依法予以確認。國利公司按合同約定履行了義務，完成了承包范圍內的縣政府大樓、檔案館、食堂及賓館土建工程。工程竣工后，圳業(yè)公司向國利公司支付了部分工程款

10、。在工程結算中，國利公司向圳業(yè)公司分不遞交了縣政府大樓、檔案館、食堂及賓館的工程決算書。雙方簽訂的建設工程施工合同中關于工程竣工結算條款約定，發(fā)包人收到承包人遞交的竣工結算報告及結算資料后28天內進行核實，給予確認或者提出修改意見，發(fā)包人收到竣工結算報告及結算資料后28天內無正當理由不支付工程竣工結算價款，從第29天起按承包人同期向銀行貸款利率支付拖欠工程價款的利息，并承擔違約責任。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第二十條規(guī)定：“當事人約定，發(fā)包人收到竣工結算文件后，在約定期限內不予答復，視為認可結算文件的，按照約定處理。承包人請求按照竣工結算文件結算工程價款的，

11、應予支持。”國利公司提出的關于圳業(yè)公司支付所欠工程款的訴訟請求，符合雙方之間的約定及最高人民法院上述司法解釋的規(guī)定，依法應予支持。圳業(yè)公司收到國利公司遞交的工程決算書后，未在合同約定的時刻內對決算問題提出任何異議。圳業(yè)公司關于國利公司未向其提交完整的決算資料，導致決算工作無法正常進行，責任完全在國利公司的抗辯理由不能成立。雙方當事人所簽訂的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盡管約定工程項目采納可調價格，合同價款調整方法、范圍為：按施工圖、變更通知書、簽證單進行調整，調整范圍不得超過圳業(yè)公司與進賢縣人民政府決算價格，最終價格以進賢縣人民政府審定認可的造價為基礎，但圳業(yè)公司與進賢縣人民政府至今未就承建的工程造價進行

12、決算，進賢縣人民政府最終審定認可的造價無法確定。在對本案所涉工程款可調部分價格進行司法鑒定時，圳業(yè)公司未在法院對外托付鑒定部門通知要求的時刻內按規(guī)定交納鑒定費用，應視為圳業(yè)公司行使訴訟權利中對鑒定請求的放棄。國利公司在訴訟請求中，要求判令圳業(yè)公司清償所欠工程款1210萬元。訴訟中，國利公司遞交書面材料，講明在起訴時未將雙方當事人簽訂的補充協(xié)議中8（計197.92萬元）讓利從工程款中減去，圳業(yè)公司實際尚欠國利公司工程款1012.08萬元。此為國利公司在法律規(guī)定范圍內對自己民事權利的處分，一審法院予以準許。上述款項減去通過先予執(zhí)行圳業(yè)公司向國利公司支付的200萬元，圳業(yè)公司向國利公司支付的工程款應

13、為812.08萬元。國利公司要求圳業(yè)公司支付所欠工程款利息90萬元，因未能提供計算依據，所欠工程款利息數額只能按一般利息計算規(guī)則予以確定。且依據合同約定，國利公司訴請所欠工程款中還含有3的工程質量保修金。合同約定土建工程質量保修期為一年，現保質期已過，但依據合同約定，保修金在返還時不計算利息。故國利公司關于要求圳業(yè)公司支付利息的訴請，一審法院部分不予支持。據此，一審法院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六十條、第一百零七條、第一百零九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第十七條、第二十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民事訴訟證據的若干規(guī)定第二十五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十三條之

14、規(guī)定，判決：圳業(yè)公司于判決生效之日起十五日內向國利公司支付工程款812.08萬元及利息（利息數額自2005年1月28日開始按中國人民銀行公布的同期同類貸款利率計算至執(zhí)行完畢時止，但工程款中3保修金不計利息）。案件受理費75010元、財產保全費65520元，共計140530元，由圳業(yè)公司承擔90，即126477元；由國利公司承擔10，即14053元。 圳業(yè)公司不服一審判決，于2006年5月28日向本院提出上訴，請求撤銷江西省高級人民法院（2005）贛民一初字第5號民事判決，駁回國利公司的一審全部訴訟請求并由其承擔一、二審全部訴訟費用。其要緊上訴理由是：1一審判決認定證據和適用法律均有錯誤。工程變

15、更單并未得到建設單位的確認，但一審判決對國利公司提供的六份工程變更單全部予以確認；依據工作聯(lián)系函認定國利公司在2004年11月8日向圳業(yè)公司遞交進賢縣政府大樓工程決算資料，亦屬認定事實錯誤；對涉案會議紀要及于國利公司的效力不予認定，系適用法律錯誤；2國利公司提交的決算資料不全，且遲遲沒有補齊，國利公司要求支付工程款的條件未成就，無權要求圳業(yè)公司支付工程款。一審判決錯誤適用關于審理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案件的司法解釋，將單方面的決算書作為支付工程款的依據；3工程決算書存在計算錯誤，多算工程款金額達11378038.05元，其中一筆就多算1879343.98元；4一審判決程序違法，對圳業(yè)公司的財產進

16、行保全及先予執(zhí)行不當，對涉案工程的全部工程造價沒有進行司法鑒定。涉案工程為政府投資工程，進賢縣人民政府為涉案工程的建設方，圳昌公司為代建方，法院應當通知其參加訴訟。 國利公司答辯時請求維持原判，駁回圳業(yè)公司的上訴請求。其要緊理由是：12004年8月25日，國利公司承建的涉案工程通過竣工驗收并交付使用。圳業(yè)公司對國利公司提交的工程竣工結算書分不予以簽收，充分講明圳業(yè)公司對國利公司工作聯(lián)系函所述內容的確認。在合同約定的期限內，圳業(yè)公司未對有關結算書提出異議；2一審法院規(guī)定的舉證期限為2005年8月15日，圳業(yè)公司于同年10月8日才提出鑒定申請，違反了證據規(guī)則的有關規(guī)定。一審法院同意鑒定后，圳業(yè)公司

17、又拒不預交鑒定費用，致使鑒定無法進行，應承擔舉證不能的責任；3關于工程變更單的問題。六份工程變更單均有國利公司與圳業(yè)公司的簽章，雙方當事人對工程量變更的意思表示一致，圳業(yè)公司應當依照工程變更單支付工程款；國利公司與圳業(yè)公司之間系建設工程承包合同關系，圳業(yè)公司與進賢縣人民政府之間則為房地產開發(fā)合同關系，國利公司未與進賢縣人民政府簽訂任何協(xié)議，依照各方當事人權利義務的相對性，送交工程變更單應由進賢縣人民政府確定的義務人圳業(yè)公司完成。涉案工程已通過竣工驗收并交付使用，進賢縣人民政府是驗收單位之一，該事實足以證明進賢縣人民政府對整個工程量的確認；4國利公司與圳業(yè)公司在合同中明確約定了結算期限，圳業(yè)公司

18、在約定的結算期限內未對國利公司提交的結算資料進行確認或修改，圳業(yè)公司應承擔違約責任；5關于2005年1月8日會議紀要的效力問題。熊小平雖是國利公司委派的項目經理，但依照雙方合同（通用條款第1.5條）的規(guī)定，項目經理只有負責施工治理、履行合同的職能，無權代表國利公司訂立、變更或解除合同。該會議紀要對國利公司不具有法律約束力；6一審法院裁定采取財產保全措施和先予執(zhí)行，終止司法鑒定，依照合同約定判決扣除8的讓利工程款，均符合法律規(guī)定。 本院二審查明：本案中的“資料樓”即是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約定的檔案館；圳業(yè)公司不是2005年1月8日會議紀要的參與方；國利公司編制的工程結算書因計算錯誤，多算工程款187

19、9343.98元。 2006年12月26日，國利公司變更訴訟代理人：托付該公司職員熊韶云為該公司在本案二審中的訴訟代理人，解除與閔翰奇的托付代理合同。 本院二審期間，國利公司于2007年2月2日出具確認函，明確表示放棄工程款的利息60萬元；放棄因編制工程結算書中計算錯誤而多算的工程款1879343.98元，兩項合計2479343.98元。 本院二審查明的其他事實與一審法院查明的事實相同。 本院認為：圳業(yè)公司與國利公司簽訂的三份建設工程施工合同及其補充協(xié)議書，是雙方當事人的真實意思表示，其內容不違反法律法規(guī)的規(guī)定，應認定合法有效。上述合同對雙方當事人均具有約束力。當事人二審期間爭議的要緊問題是：

20、 （一）關于支付工程款的條件是否差不多成就的問題。國利公司差不多履行了合同義務，且涉案工程已通過驗收并交付使用，圳業(yè)公司對工程質量不持異議。此后，國利公司依約將竣工結算文件提交給圳業(yè)公司。圳業(yè)公司在收到竣工資料后的28日內，既不表示認可也未提出修改意見，違反了雙方當事人選擇適用的建設部制定的建設工程施工合同格式文本中第33條第3款的規(guī)定，從第29天起，支付工程款的條件成就。圳業(yè)公司的違約行為不能阻卻支付工程款條件的成就。 關于2005年1月8日會議紀要對工程款支付時刻的阻礙。圳業(yè)公司以該會議紀要及2005年1月18日國利公司向其遞交的工程款正常支付申報表和其分四次通過工商銀行向國利公司支付工程

21、款的九張憑證作為證據，主張該會議紀要對雙方當事人具有約束力。依照該會議紀要，國利公司差不多領取了部分工程款，在有關工程總結算完成前，不得再索要工程款。國利公司則認為，圳業(yè)公司提出的工程款正常支付申請表及付款憑證舉證不屬于新證據，對這些在舉證期限屆滿后提交的證據不予認可。國利公司還主張，會議紀要上雖有其項目經理熊小平的簽字，但其并不負責國利公司財務和工程結算。未經公司授權，熊小平在該紀要上簽字無效。上訴人支付全部工程款的條件差不多成就。本院認為，該會議紀要列明的與會方并不包括圳業(yè)公司，作為與會的工程款付款義務人在該紀要上蓋章的是圳昌公司。該紀要與圳業(yè)公司沒有直接關系，即使圳業(yè)公司舉出的相關付款憑

22、證證明國利公司差不多領取了部分工程款，也并不能證明其通過該會議紀要承諾不向圳業(yè)公司索要工程款。由于圳昌公司、圳業(yè)公司均為獨立的法人，是不同的民事主體，圳業(yè)公司關于“圳昌公司確實是圳業(yè)公司”的主張不能成立，其關于會議紀要形成后至進賢縣人民政府有關工程總結算完成前，國利公司不得要求圳業(yè)公司支付工程款的主張亦不能成立。因此，關于圳業(yè)公司關于支付工程款條件未成就的主張，本院不予支持。 （二）關于工程款的計算問題。鑒于本案合同約定工程采納可調價格，雙方當事人在價格調整問題上存在爭議。圳業(yè)公司認為，一審判決將國利公司提交的六張工程變更單全部予以確認是錯誤的，其中兩份沒有建設單位代表簽字、一份沒有設計單位代

23、表簽字。這三張工程變更單是無效的。國利公司則堅持認為六張變更單有效。經審查，這六份工程變更單中雖有兩份沒有建設單位代表簽字，但均系圳業(yè)公司提出變更，并由其和國利公司、監(jiān)理單位的代表簽字后經雙方當事人蓋章確認。由于涉案合同是在雙方當事人之間履行的，作為發(fā)包方的圳業(yè)公司有義務將工程變更單提交建設單位、設計單位代表簽字，即使工程變更單存在未提交有關代表簽字的瑕疵，也不能成為其否認工程變更單效力的理由。因此，一審法院認定六份工程變更單有效并無不當。對圳業(yè)公司關于部分工程變更單未經建設單位等簽字確認，應認定無效的主張，本院不予支持。 圳業(yè)公司雖主張已付清全部工程款，但不能提出有效證據加以證明。因此，一審

24、法院只能以國利公司提供的證據作為計算工程款的依據。盡管圳業(yè)公司提出了通過鑒定確定工程款數額的請求，且這一請求因其未按期交納鑒定費而未能得到支持，但在確定工程款數額問題上，圳業(yè)公司仍享有抗辯權。關于其抗辯，本院仍應進行審查。圳業(yè)公司提出因國利公司計算工程款有誤，致使一審判決認定的工程款數額多了1879343.98元。本院二審期間，國利公司對誤算工程款一事予以確認并明確表示放棄向圳業(yè)公司主張1879343.98元工程款的訴訟請求，本院對此依法予以確認。圳業(yè)公司關于一審判決多算上述工程款的抗辯有理，本院予以支持。 （三）關于一審判決適用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第

25、二十條之規(guī)定是否正確的問題。適用本條司法解釋的前提條件是，當事人之間約定了發(fā)包人收到竣工結算文件后，在約定的期限內不予答復，則視為認可竣工結算文件。本案當事人只是選擇適用了建設部制定的建設工程施工合同格式文本，并沒有對發(fā)生上述情況下是否以承包人報送的竣工結算文件作為工程款結算依據一事作出特不約定。因此，不能以該格式合同文本中的通用條款第33條第3款之規(guī)定為據，簡單地推定動身包人認能夠承包人報送的竣工結算文件為確定工程款數額的依據。圳業(yè)公司關于本案不應適用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第二十條的上訴理由成立，本院予以支持。 本案不適用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建設工程施

26、工合同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第二十條之規(guī)定，以承包人單方提交的竣工結算文件作為確認工程款數額的依據，并不意味著建設工程施工合同中通用條款第33條第3款的內容，對雙方當事人沒有約束力，違反這一規(guī)定，仍應承擔違約責任。之因此維持一審判決以國利公司向圳業(yè)公司報送的竣工結算文件作為確認工程款數額基礎的結論，是因為在一審訴訟中，國利公司將該竣工結算文件作為確定工程款數額的證據提交后，圳業(yè)公司沒有在一審法院指定的舉證期限內提出相反的證據，亦未在這一期限內申請鑒定。在一審法院同意就與工程款有關的問題進行鑒定后，圳業(yè)公司以不同意一審法院確定的鑒定范圍為由，未在一審法院負責對外托付鑒定工作的部門指定的期限內交納鑒定費，致使鑒定工作未能進行，應承擔舉證不能的后果。在此情況下，人民法院只能以一方當事人提供的證據作為確認工程款的依據。 （四）關于一審程序是否違法的問題。一審法院依照國利公司提出的財產保全申請和江西聯(lián)友房地產開發(fā)有限公司出具的擔保，依法裁定凍結、查封、扣押圳業(yè)公司的財產。之后，該院又依照國利公司提交的先予執(zhí)行申請書和江西聯(lián)友房地產開發(fā)有限公司另行出具的擔保，依法裁定從凍結款中向國利公司支付200萬元，用以支付為國利公司所拖欠的民工工資等，圳業(yè)公司聲稱國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