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柏拉圖和他的《理想國》

第一章

柏拉圖和他的《理想國》1教學目的和要求：了解柏拉圖的生平及《理想國》的基本內(nèi)容，重點閱讀《理想國》第四卷、第五卷，理解柏拉圖的國家理想，掌握哲學王的基本品質(zhì)。本章重點和難點：1、柏拉圖的國家理想

2、哲學王的基本品質(zhì)總學時：2學時參考書目1、柏拉圖，《理想國》，郭斌和、張竹明譯，商務(wù)印書館，1986年。2、[美]羅伯特·卡弗利爾，《柏拉圖入門》，南硯譯，東方出版社，1998年。3、汪子嵩等，《希臘哲學史》（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4、余紀元，《<理想國>講演錄》，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9年。5、林美茂，《靈肉之境——柏拉圖哲學人論思想研究》，人民出版社，2008年。3一、柏拉圖（Plato，公元前427-347年）及其著作寫作背景出身雅典貴族家庭，母親是梭倫的后裔，從小受到最上等的教育。1、獻給年輕的伙伴阿斯特爾（Aster）的詩：星兒瞧著你，阿斯特爾，?。〉肝沂切强?，那我就可以凝視著你以千萬只眼睛。42、傳說在他成為蘇格拉底的學生的頭一天晚上，蘇格拉底夢見有一只天鵝來到膝上，很快羽翼長成，唱著動聽的歌飛翔而去。這個美麗的傳說，表示了人們對他們師生關(guān)系和對柏拉圖的深深的愛慕和尊敬。53、第歐根尼·拉爾修（約200-約250）《名哲言行錄》：“他對感性事物的看法同赫拉克利特一致，對理智的看法與畢達哥拉斯一致，而在政治哲學上同蘇格拉底一致?！?4、在伯羅奔尼撒戰(zhàn)爭期間出生和成長，參加過這三次戰(zhàn)役，表現(xiàn)勇敢。20歲時，雅典帝國覆滅，見證歷史性悲劇?；畹?0歲，見證了另一個帝國——馬其頓王腓力的帝國的興起。在此期間，見證了雅典戰(zhàn)敗后三十僭主的貴族寡頭統(tǒng)治的專橫暴虐，也見證了恢復(fù)民主制度后，在民主制下發(fā)生的審判和處死蘇格拉底的事件?？床坏筋^的挫折和打擊使柏拉圖對于雅典當時的政治，無論是民主制還是貴族制，都失望了，他感到，處處充滿著不義、罪惡和丑行。7柏拉圖認為，只有在正確的哲學指導下才能分清正義與不正義，從而公正地治理城邦。雅典的現(xiàn)實使他感到失望，三次西西里之行試圖把他的政治理想付諸現(xiàn)實亦以失敗告終，在理想和現(xiàn)實的深刻矛盾中他不得不退而著作、探討治理國家的學問，建立理想的政治藍圖?！独硐雵肪褪窃谶@樣的歷史背景下寫成的。他以傳說中的海洋王國亞特蘭蒂斯(Atlantis)----在地中海里消失的神秘大島----為楷模，寫出一本《理想國》(Republica)。在地中海西面遙遠的大洋上，有一片高度文明的陸地。那里的宮殿都由黃金做墻基、白銀做墻壁。宮內(nèi)金碧輝煌。在那里，文明發(fā)達的程度令人難以想像：既有設(shè)備完善的港埠及船只，也有能夠載人飛翔的物體。這個偉大王國的勢力超出了歐洲，伸向非洲大陸。只可惜，一次大地震摧毀了亞特蘭蒂斯。它從此沉落海底，消失無蹤?！独硐雵烽_創(chuàng)了西方政治學傳統(tǒng)這種政治從何來？說到底，它起源于狹小復(fù)雜的地理環(huán)境，興旺于地中海貿(mào)易，而且特別適合一種“小國寡民”的城邦國家。什么是城邦國家(Polis)？它同中國古代城池有何不同？簡單說，前者是圍繞自由貿(mào)易、激烈競爭的諸多小國，后者是一個封建大帝國治理下的各級統(tǒng)治中心，諸如帝都、省會、州府、縣城。由此不難看出：西方人所說的政治(Politics)，重視航海貿(mào)易、自由經(jīng)商、販運奴隸、開拓商路。這一系列“城邦事務(wù)”，就是他們所謂的“政治”了?！独硐雵罚何鞣降谝徊空螌W著作《理想國》堪稱西方第一部政治學著作，柏拉圖在其中討論了國家的起源、性質(zhì)、結(jié)構(gòu)等根本問題；區(qū)分了不同的政體，比較它們的優(yōu)劣得失，尋找它們的歷史發(fā)展規(guī)律。更重要的是，柏拉圖設(shè)計了一套政治藍圖，既帶有烏托邦的理想色彩，又有階級國家的痕跡，對于西方政治思想具有難以估量的影響。5、當時政治生活中普遍流行的政治觀念（1）《美諾篇》中美諾關(guān)于美德的定義：“要回答你的問題是不難的。一個男子的美德就是知道怎樣管理國家，并在管理國家時使自己的朋友得到利益，使自己的敵人受到損害，還要留心別讓自己蒙受損害。”質(zhì)言之，政治就是從個人出發(fā)損人利己。（2）《高爾吉亞篇》：一個人雖然最為了不義卻可以成為快樂的人，如馬其頓的阿爾契那樣，這個人謀害了許多至親，卻為自己奪到了王位。126、柏拉圖《理想國》中的政治信念A(yù)“一般來說，政治家沒有人是誠實的，也沒有什么為正義而戰(zhàn)的斗士。一個人若是要為正義而戰(zhàn)和拯救正義，那就會像一個置身于野獸之中的人那樣，他既不愿意參與他們的罪行，又無力單獨防御他們的暴力，因此他就會于國家于朋友無益，徒然地糟蹋了自己的生命而對己對人都做不成任何好事情。他不如保持自己的平靜，走他自己的路?！?36、柏拉圖《理想國》中的政治信念B柏拉圖不愿意直接參與政治活動了，但這并不等于從此他不再關(guān)懷政治?！瓘氖抡軐W固然是偉大的工作，“但還不是最偉大的，除非他能發(fā)現(xiàn)一個適合于他的國家；因為，只有在這樣的國家里他才會有更大的力量，成為他和他的國家的救星?！卑乩瓐D懂得要改造國家和社會，就必須通過政治，而現(xiàn)在的問題在于如何改造政治本身；在他看來，只有真正的善才能使人們的靈魂和國家的政治變得純潔和合乎正義，所以他為此集中轉(zhuǎn)入了哲學的研究。146、柏拉圖《理想國》中的政治信念C《理想國》的結(jié)尾：“不管怎么說，愿大家相信我如下的忠言：靈魂是不死的，它能忍受一切惡和善。讓我們永遠堅持走向上的路，追求正義和智慧。這樣我們才可以得到我們自己的和神的愛，無論是今世活在這里還是在我們死后（像競賽勝利者領(lǐng)取獎品那樣）得到報酬的時候。我們也才可以諸事順遂，無論今世在這里還是將來在我們剛才所描述的那一千年的旅程中。”157、學園在埃及、西西里等地游歷十余年后，公元前387年，已屆不惑之年柏拉圖回到雅典，在城外西北角一座為紀念希臘英雄阿卡德穆而設(shè)的花園和運動場附近創(chuàng)立了自己的學校。這是西方最早的高等學府，后世的高等學術(shù)機構(gòu)（Academy）因此而得名。16二、《理想國》的主要內(nèi)容（一）什么是正義？國家的正義，個人靈魂中的正義。（二）靈魂的轉(zhuǎn)向。兩個世界，善的理念，存在和認識的結(jié)構(gòu)，教育課程，辯證法。（三）摹仿和詩。哲學和詩的“爭吵”，靈魂不滅。（四）四種政制。榮譽政制，寡頭政制，民主政制，僭主政制。17四、《理想國》的總體簡介1、《理想國》不屬于某一具體學科《理想國》這部“哲學大全”不僅是柏拉圖對自己前此哲學思想的概括和總結(jié)，而且是當時各門學科的綜合，它探討了哲學、政治、倫理道德、教育、文藝等等各方面的問題，以理念論為基礎(chǔ)，建立了一個系統(tǒng)的理想國家方案。

182、書名的翻譯Republic:onjustice.（1）20世紀20年代，吳獻書全譯本《理想國》。（2）《政制》、《論公正》、《王制》。politeia-respublica-republic.politeia，意為“政制”或“憲法”，這個詞來自于polis（城邦）。當一群人居住在一起形成一個城邦時，住在polis（城邦）中的polites（公民）就需要一種politeia（政制）以確保他們生活在一起。193、文本的思維進路與內(nèi)容1/3“人應(yīng)該如何生活”的問題本來是倫理問題，可是republic卻是政治哲學的標題，為什么會如此？在柏拉圖看來：（1）研究人應(yīng)該如何生活的問題，需要到一個“共同體”中去尋找，或者說，個人的幸福、正義與城邦是分不開的。柏拉圖的意思是，尋找個人靈魂中的正義實非易事，不過，如果能建立一個理想的城邦，通過查看城邦中的正義，就能對發(fā)現(xiàn)個人的正義提供助益。（卷2-3）同樣，對城邦組成成分的研究，對認識人的靈魂的各部分也十分有益。（卷4）203、文本的思維進路與內(nèi)容2/3（2）可是，當構(gòu)建出一個城邦之后，城邦自身就涌現(xiàn)出很多問題，如：公民教育問題、男女平等問題等等，這些問題都需要解決。此外，還需要考慮這種城邦如何實現(xiàn)的問題。據(jù)此，柏拉圖提出了他的“哲學王”的思想，即有知識的哲人做統(tǒng)治者才能解決上述問題。（卷5）213、文本的思維進路與內(nèi)容3/3（3）可是，什么樣的知識才算真正的哲學呢？要解決這個問題，就需要講形而上學和認識論問題，因為知識是關(guān)于實在的知識。于是，柏拉圖引入了他的“理念論”。（卷5-7）（4）闡明“理念論”之后，還需要解決“哲學王”的教育及是否愿意統(tǒng)治的問題（卷7）；以及在不同的政制體制以及相應(yīng)的不同靈魂之間進行考察、比較、選擇的問題（卷8-9）。（5）由于在智慧和教育方面詩人是哲人的競爭者，柏拉圖對詩人的認知水準進行了批判。（第10卷）所以，《理想國》是為問題所牽引而展開的一篇對話。224、為何要采用對話體裁？1、勸學。對話是將學生誘惑到哲學中來的最好方式。2、自我保護。目睹蘇格拉底之死而心生恐懼，以對話體裁保護自己。3、隱含真理。不把自己當作權(quán)威，而是把真理隱含在對話之中，讓讀者自己去發(fā)現(xiàn)。4、尚無結(jié)論。對沒有考慮清楚的問題不能表達出來，而用對話把自己的困惑講出來。5、記錄。柏拉圖并不是想講自己的哲學，而僅僅是采取對話的方式把他認為值得記錄和討論的一些觀點記錄下來。23一、真正對話的前提是傾聽；二、對話的愉悅和坦率至關(guān)重要；三、象征性的方式比干巴巴的說理方式更能發(fā)揮作用：有時蘇格拉底退居幕后，神話的宣布者出場。哲學的內(nèi)涵有時無法用語言表達。四、對話并不意味著可以得到我們一拿來就用得上的答案，但它幫助我們獲得了尋找哲學問題答案的力量。5、柏拉圖對話的兩種讀法哲學讀法與文學讀法：1、哲學讀法注重的是對話中的理論和對理論的論證。這種方法有三個假設(shè)：（1）所有對話都力圖傳達一種哲學，這種哲學在不斷地展開、深化。（2）每一篇對話中都有一個主要發(fā)言人，他建立自己的理論，駁斥別人的觀點。（3）每篇對話中最主要的發(fā)言人，雖然并不完全但最經(jīng)常的是蘇格拉底，蘇格拉底這個角色的思想就是柏拉圖自己的思想。如果對話中主要發(fā)言人不是蘇格拉底，那最主要發(fā)言人的思想就代表柏拉圖的思想，如《巴門尼德篇》、《泰阿泰德篇》。哲學讀法的始祖是亞里士多德。25（2）文學讀法認為，在對話中，重要的不是其中的理論和學說，這些理論和學說只是原材料，倒是對話中的場景布置、神話的表述、人物的選擇、情節(jié)的安排，每每有其獨特的含義。這種戲劇特征的含義才應(yīng)該是理解柏拉圖思想的關(guān)鍵。如此，柏拉圖只是一個探索者，就各種問題進行探索、討論，卻達不到結(jié)論。文學讀法的代表人物是德國哲學家施萊爾馬赫、列奧·施特勞斯。26哲學讀法：優(yōu)點在于把柏拉圖當作哲學家來看待；缺點是把某一論證從對話形式中剝離出來，難免失之偏頗。文學讀法：優(yōu)點在于顧及了對話特征；缺點是不重視哲學學說的論證邏輯，而且其解釋中有較多牽強臆想的成分。276、理想國與烏托邦柏拉圖的理想城邦常常被說成是近代烏托邦理論的先驅(qū)，這是誤解。烏托邦（utopia）是指ou-topia，即“根本不存在的地方”，其前綴ou意為“不”。柏拉圖的理想城邦卻是eu-topia，即“極好的地方”，希臘文的eu意為“好”。柏拉圖不認為理想城邦確實能實現(xiàn)，但他也并不認為其實現(xiàn)是原則上不可能的事。建立理想城邦的目的不是為了要讓它變?yōu)楝F(xiàn)實，而是為了探討和追問正義與不正義。理想城邦的不可實現(xiàn)性，是歷史意義上的，不是形而上學意義上的。28五、柏拉圖的正義論1、通常所謂的“正義”：（1）社會正義或政治正義，指一個社會的制度是否公正合理。如羅爾斯與諾齊克互為不同的正義論。（2）法律正義。如將罪犯繩之以法，使正義得到伸張。（3）倫理正義。如見義勇為乃是正義之舉。292、古希臘語境中的“正義”古希臘語中的“正義”與dike有關(guān)。dike起初指宇宙中永恒的定律和規(guī)則，這些規(guī)則連宙斯都是要遵守的。后來，dike的含義有所擴大，并與另外一個古希臘詞nomoi（約定俗成的法、規(guī)范的法）結(jié)合在一起，指城邦中的社會風俗和法。這樣，正義的人的含義逐漸從遵守宇宙自然規(guī)則的人擴展到遵守社會習俗、遵守法的人。303、亞里士多德對“正義”的界定《尼各馬可倫理學》第五卷：廣義的正義，指守法，在此意義上，正義是與他人有關(guān)的美德或德性的總和。狹義的正義，指社會資源的分配，以及做壞事要受懲罰。314、柏拉圖關(guān)于正義的相關(guān)觀點：（1）正義是言行誠實、償還宿債。（2）“以善酬友，以惡對敵。”（3）正義便是強者、統(tǒng)治者的利益。（以上出自第一卷）（4）凡遵約守紀就是正義。（第二卷）蘇格拉底：既有個人的正義，也有城邦的正義。像看大字比看小字容易，還是先探討國家的正義，才容易看清個人靈魂中的正義。325、《理想國》的“正義”意涵1/3（1）《理想國》提到四大主德或四大美德：正義、勇敢、節(jié)制、智慧。由于正義是其中之一，它應(yīng)是狹義的。（2）然而，柏拉圖說，“正義”的獲取必須以獲得其他研修德性為基礎(chǔ)，只有擁有其他三種美德時，才會擁有“正義”這種美德；并且，一個正義的人一定同時會擁有其他美德。這樣一來，“正義”在這里就是一個廣義的含義。335、《理想國》的“正義”意涵2/3（3）“我們的論證所關(guān)涉的不是普通的話題，而是我們應(yīng)當如何生活?！保?52d）——“人應(yīng)該如何生活”，是《理想國》的主題。（4）柏拉圖指明，他關(guān)心的有兩個問題：一是什么是正義？它是否是一種美德？二是有了正義的人是否幸福？（354c?！靶腋！痹诠畔ＥD語中的原意不是指主觀感覺，而是指興旺發(fā)達，指一個能達到的最好態(tài)勢，足以讓別人羨慕妒嫉恨。）345、《理想國》的“正義”意涵3/3（5）“人應(yīng)該如何生活”的問題，可以分解為兩個問題：（A）什么是正義？（B）正義的人是否幸福？356、國家的正義任何個人不能獨立生活，需要許多人在一起組成城邦。只能滿足物質(zhì)需要的國家是初級的，只是“豬的城邦”。為了進一步發(fā)展，需要對藝術(shù)家、醫(yī)生、衛(wèi)士進行教育。人雖都是人，但神在一些人身上加進了金子（統(tǒng)治者），加進了銀子（衛(wèi)士），加進了銅鐵（工人和農(nóng)民）。36一個善的國家應(yīng)該具有智慧、勇敢、自制、正義這樣四種美德。（1）智慧：少數(shù)人具有治理整個國家的知識。（2）勇敢：保衛(wèi)城邦的衛(wèi)士和軍人。勇敢不是獸類或奴隸的兇猛，而是由教育培養(yǎng)而成。（3）自制：受理性和正確意見的指導而安分守己。自制屬于每一個階級。（4）正義：每個人就各自有的智慧、勇敢和自制而為國家做出最好貢獻，即各人做份內(nèi)的事而不干涉別人，這就是正義的原則。37可見，國家、城邦的正義，并不是在智慧、勇敢和自制以外、和它們并列的另一種道德；而是在三者之上，比它們更高一個層次并對它們普遍適用的道德。換言之，無論是智慧、勇敢或自制的行為，都有做得是否合適、對不對的問題，這就是正義的問題。387、個人的正義前提在于，從正義的“形式”說，個人的正義和城邦的正義是沒有什么不同的。具體而言，個人的靈魂有三個部分：欲望、理智、激情。（1）欲望：想要得到某樣東西，非理智。（2）理智：拒絕得到所欲之物。（3）激情：接近理智而不屬于欲望，但不是理智。正像國家中有統(tǒng)治者、衛(wèi)士、工農(nóng)一樣，在個人靈魂中，理智起領(lǐng)導作用；激情服從理智，是理智的助手；欲望是貪得無厭的，必須受到前兩者的控制。39個人靈魂的三個部分與國家四種美德的關(guān)系：A、能使快樂和痛苦服從理智控制的激情是勇敢；B、能識別個人靈魂三個部分各自利益的是智慧；C、激情和欲望服從而不違反理智便是自制；D、能做到個人靈魂的三個部分各司其職、和諧相處，從而使個人靈魂可以自己主宰自己，秩序井然，便是正義。所以，個人靈魂的正義與國家正義的基本原則是一致的。40六、現(xiàn)實中的四種政制（第八、九卷）《理想國》中的哲學、倫理思想是柏拉圖政治思想的理論基礎(chǔ)。相論是為了論證一個“國家的相”，即理想國；以個人靈魂的正義論證國家的正義；制定教育課程是為了培養(yǎng)國家的統(tǒng)治者——哲學王。從第八卷開始，柏拉圖指出在他所提出的理想的政治制度之外，現(xiàn)實存在的有四種政治制度。41這四種政制按柏拉圖的評價高低依次為：（1）受到廣泛贊揚的克里特和斯巴達的制度，即榮譽政制（timocracy）；（2）寡頭政制（oligarchy）；（3）民主政制（democracy）；（4）僭主政制（tyranny）。除此之外，還有世襲的王國、可以買到高官的國家以及處于中間狀態(tài)的各種政治制度，不過它們都在希臘以外的地方。421、榮譽政制缺點：它不讓有智慧的人統(tǒng)治，而寧愿選單純而勇敢的人治理國家。崇尚戰(zhàn)爭，輕視哲學和藝術(shù)。銅鐵階層企圖占有金銀階層的權(quán)利和利益，后者只能妥協(xié)。優(yōu)點：尊敬統(tǒng)治者的權(quán)威，實行公餐，衛(wèi)士階層不從事工農(nóng)商業(yè)而專事軍事。這是一個善惡混雜的政治制度，最突出的是勇敢精神、好勝和愛好榮譽。這是當時斯巴達政制的實際寫照。432、寡頭政制即富人政制，政權(quán)掌握在富人手里，窮人不能享有權(quán)力。（1）這種制度的決定標準是錯誤的，富人雖然有錢，但不一定有治理國家的能力。（2）城邦必然會分成兩個部分，一部分是富人的國家，另一部分是窮人的國家，二者互相對立斗爭。（3）違背了分工原則，一個人既做農(nóng)民又做商人，還要做戰(zhàn)士。（4）經(jīng)濟上貧富兩極分化。與寡頭政制相應(yīng)的個人性格特征在于，理性和激情都服從于貪財?shù)挠?，一方面財富至上，另一方面?jié)約勤奮，由于吝嗇而只想保全財富，很難取得勝利和榮譽。443、民主政制即平民政制，相應(yīng)于雅典城邦。其特征一是自由，行動和言論都是自由的，每個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其二是寬容，蔑視建立國家的最好原則，以致產(chǎn)生極端自由的無政府狀態(tài)。與民主制相應(yīng)的個人性格特征是，個體完全沉溺在不必要的欲望之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生活沒有秩序和節(jié)制，卻自以為這是自由和幸福。雅典民主政治的實質(zhì)是維護奴隸主貴族的統(tǒng)治地位和利益，是少數(shù)人的民主。它是“成年男性公民當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