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講道家的法律思想

第四講道家及陰陽五行家

的法律思想一、先秦道家的法律思想（一）老子與《道德經(jīng)》老子姓李，名耳，字聃。宋人，后遷楚地。曾擔任過周守藏室史。與孔子論過禮。后避官隱去，不知所終。在隱逸前，曾受關令尹之邀，著書《道德經(jīng)》，又稱《老子》。

1.道與法律

老子把具有豐富哲學內容和法律內容的思想都歸于一個最高范疇之下，這個最高范疇就是“道”。所以，“道”不僅反映了老子本人的宇宙自然觀，也反映了他的社會人生觀。1）“道”的概念：多層次性

第一，代表宇宙和事物的本原，為一切存在之母；“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保ā独献印ざ逭隆罚胺驳罒o根無莖，無葉無榮，萬物以生，萬物以成，命之曰道?！薄豆茏印葮I(yè)》“夫道，有情有信，無為無形；可傳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見；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極之先而不為高，在六極之下而不為深，先天地生而不為久，長于上古而不為老?！薄肚f子·大宗師》第二，是規(guī)律性的“道”。

“反者，道之動?！保ㄋ氖拢?/p>

①對立轉化的規(guī)律“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后相隨。”反“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保ㄎ迨苏隆淌яR）

②返本復初——循環(huán)運動的規(guī)律，老子哲學的歸結點?！坝形锘斐伞苄校ㄅc‘返’和‘復’同義）而不殆……強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

第三，指生活準則的“道”。

形而上的“道”落實到生活的層面，作為人們行為的準則，就成為人類的生活方式和處世的方法了。當“道”落實、作用于萬物，而內化形成各種事物的屬性或特性，這是“德”；同樣，落實到人生層面而作為我們生活準則的“道”，也是“德”。凡是自然無為、致虛守靜、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柔弱、不爭、居下、取后、慈、儉、樸等觀念都是“道”所表現(xiàn)的基本特性與精神。2）“道”的法律特點老子的宇宙自然觀既是其法律思想的基礎和出發(fā)點，又是其法律理想的最后歸宿。因而，“道”也是一個融哲學、倫理、法律為一體的概念?！暗馈敝械姆墒澜缬幸韵绿卣鳎?/p>

A.混沌這種混沌和“忠”、“孝”、“仁”、“義”、“法令”以及各種規(guī)范形成鮮明的對立?！按蟮缽U，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保ā独献印な苏隆罚疤煜露嗉芍M而民彌貧。民多利器，國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法令滋章，盜賊多有?！保ā独献印の迨哒隆罚?/p>

B.法律與自然的一體化因自然、因道，即因循、順應、效法自然法則而推行無為法律。2.無為法律：少擾民與愚民《老子》的法律思想的主旨——“無為法律””有為”是產(chǎn)生禍亂之源，“為無為””首先就是要把這一切禍源鏟除。無為決不是純因自然或消極的觀望，無為是一種政策，用于實際叫做“為無為”?！皭勖裰螄?，能無為乎！”（十章）“圣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保ǘ拢盁o為無不為”（三十七章、三十八章、四十八章）“無為法律”內容1）統(tǒng)治者減少活動總的原則是“三去”——“去甚，去奢，去泰”（二十九章）具體要求：薄稅斂：“民之饑，以其上食稅之多，是以饑?！保ㄆ呤逭拢俺醭ǔ⒎浅模?，田甚蕪，倉甚虛，服文采，帶利劍，厭（飽足）飲食，財貨有余，是謂盜夸（強盜頭子）?！保ㄎ迨拢┹p刑罰：“法令滋章，盜賊多有”（五十七章）慎用兵：“大軍之后，必有兇年?！保ㄈ拢耙缘雷羧酥髡?，不以兵強天下。”（三十章）“天下無道，戎馬生于郊”（四十六章）尚節(jié)儉：“治大國若烹小鮮”，一要治，二要謹慎

“無為”的結果：“我無為而民自化（感化），我好靜而民自正（自己走上軌道），我無事而民自富（自求多福），我無欲而民自樸（自然樸實）。”《老子·五十七章》2）使民失去有為的條件。把引起有為的社會條件，用行政、法律等辦法加以消除。

經(jīng)濟上：“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為盜?！保ㄈ拢?/p>

法律上：“不尚賢，使民不爭?！保ㄈ拢?/p>

精神上：“絕圣棄智，民利百倍”（十九章）。

制造禁區(qū)，使人不敢為欲求利：“罪莫大于可欲?！保ㄋ氖拢盀槠嬲呶岬脠?zhí)而殺之”（七十四章）老子的無為思想具有明顯的春秋楚文化特征，楚之早期為一種部落制組織，組織松散。老子不僅反對專制主義，還反對西周宗法制社會。不過，老子對需要自由乃人之天性，反對政府對人之本性的發(fā)展予以過多的限制，具有一定的合理性。3.處世之道老子曰：“反者，道之動?！睂ⅰ胺础敝瓌t應用與人生處事，可得以下之五術：一是濡弱。老子認為，柔弱足以自全，而剛強必折，不爭可以致勝。二是謙下。老子認為，若以謙下用于政事，則安內和外，均可穩(wěn)操勝券。若以謙下用于外交，其利亦大而至確。因為國際糾紛之起是由于大國挾勢以凌小，弱國負氣以抗強。茍能互以謙下，則相安無事。三是寬容。徹底奉行寬容之術，甚至私人恩怨好惡，權利義務亦不要加以計較。四是知足。老子曰：“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長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也?！蔽迨且娢?。老子曰：“圖難于其易，為大于其細?！崩献与m輕社會而重個人，但并非不主張人和法律毫無發(fā)展，他實際上于消極中寓積極。在政府施政的程序上，老子認為，“圣人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心?！庇终f：“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后之?！边@就是說：既然要為民眾服務（欲上民），就必須處處以民眾的需求著想（言談舉止都離不開民眾的需求——言下）；要領導民眾前進（欲先民），在利益面前的“索取”、“取得”之上，必須把民眾的利益擺在政府的前面（身后）。老子思想中的理想政體傾向于“虛君民治”。4.理想的治道老子所推崇的治道中仍有宗法法律和原始部落民主制的影子，這恐與老子受周之宗法制和楚之部落文化影響有關。（二）莊子的法律思想莊子，名周，宋人。公元前369——前286年之間，戰(zhàn)國時期著名隱士。他曾做過漆園吏，有時又以編織草鞋為業(yè)。他視官祿為糞土，曾曰：“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子獨不見郊祭之犧牛乎？養(yǎng)食之數(shù)歲，衣以文繡，以入太廟。當時之時，雖欲為孤豚，其可得乎？子亟去，無污我。我寧游戲污瀆之中自快，無為有國者所羈，終身不仕，以快吾志焉?！薄妒酚洝だ献禹n非列傳》莊子生活于戰(zhàn)國亂世。此一時期，各軍國常以陰謀詐術對付彼方，動亂頻繁，世態(tài)炎涼，社會道德墮落。在此背景下，在對社會的觀察獨具慧眼的基礎上，莊子提出了一整套法律冷淡主義思想，對后來楚國政局乃至秦以后的政局有一定的影響。老子以濡弱、謙下等手段保障個人之自存，又立無為之術以保障一個適宜個人自存之社會環(huán)境。但這種厚生貴己之情在原有之宗法社會、親緣社會中有實現(xiàn)之可能，但至戰(zhàn)國時代，法律紛亂，社會動蕩加劇，與此同時，國家對個人之管控遠非西周、春秋時代可比，個人不受法律變亂之影響已不可能。在此時代背景下，莊子對老子之學說有所改變。1.齊物外生老子雖主張“無為法律”，但仍未徹底否定人之進取精神，他的處世之道只不過是讓人變相的獲得自我保全。然至莊周，此種藉逆來順受以圖個人之進取的思想也不被看重，莊子提出“齊物外生”之說，倡導“天樂”、“逍遙”為人生之最高境界，而老子主張的“長?！眲t降于次要位置，對法律取冷漠主義、犬儒主義的態(tài)度傾向更加明顯。莊子的“齊物”說就是認為，萬物皆生于無形之道，而道則遍存于萬物。因為同出于“道”，所以萬物之間、物我之間并沒有本質上的區(qū)別?！疤斓嘏c我并生，萬物與我為一?！闭沾朔N世界觀推論，天下之彼我、是非、貴賤之區(qū)別就失去了絕對之界限。“以道觀之，物無貴賤。”“知堯舜之自然而相非，則趣操睹矣?！薄胺蛱煜乱舱?，萬物之所一也。得其所一而同焉，則四支百體將為塵垢，而死生終始將為晝夜，而莫之能滑?！鼻f子觀察世界萬物、人情百態(tài)之思路采取極端的相對主義論，因而，萬物之別，人情泠暖、美丑，善政與惡政，生與死之界限區(qū)分已沒有任何意義。除提出“齊物”論外，莊子還教人外生以獲安樂之生，他強調，順其自然，破除拘泥，既不強人以同己，亦不舍己以從人。各遂其所自適，則無適而不逍遙。莊子之學說消除了世間一切價值，一切法律之裁制，社會之禮俗，成為個人之羈絆，無任何用處。2.人性自然說與回到自然中去的主張

1）人性自然說：莊子所謂的“性”是指自然的原生性?！靶哉撸|也。性之動，謂之為；為之偽，謂之失。”《庚桑楚》“彼至正者，不失其性命之情。……是故鳧脛雖短，續(xù)之則憂；鶴脛雖長，斷之則悲。”《駢（pian）拇》“牛馬四足，是謂天；落（同絡）馬首，穿牛鼻，是謂人?！薄肚锼?）反性歸樸

《莊子》認為，只有取消心計，禁絕一切欲望，擺脫一切社會關系，使人保持純自然狀態(tài)，和自然融為一體，才是最完整地保存了人性。

“民居不知所為，行不知所之，含哺（bu）而熙，鼓腹而游，民能以（當為‘止’）此矣?！薄恶R蹄》“夫至德之世，同與禽獸居，族與萬物并，惡乎知君子小人哉！”《讓王》

3.對桎梏人自然性的社會關系與社會觀念的批判1）對治人治世與權力的批判首先，《莊子》認為一切禍亂的根源正是由“治”和人們所稱道的“治天下”的圣人們（如黃帝、堯、舜）所引起和造成的。統(tǒng)治者的“治”所導致的禍亂，主要表現(xiàn)在兩個方面：一是“亂人之性”（《天道》），引起人性情的“爛漫”，使人類自身每況愈下，不可收拾；二是破壞了自然界的和諧?！爸?，亂之率也，北面之禍也，南面之賊也。”《天地》其次，權勢是約束人性的桎梏。

另外，《莊子》不僅專罵被人們稱頌為神圣的帝王君主是真正的、最大的騙子和盜賊，而且譴責他們（強民所難）是士民偽詐欺盜行為的罪魁禍首?！按蟊I者為諸侯”、“竊國者為諸侯”“匿為物而過不識，大為難而罪不敢，重為任而罰不勝，遠其途而誅不至。民知力竭，則以偽繼之，（人君）日出多偽，士民安取不偽！夫力不足則偽，知不足則欺，財不足則盜。盜竊之行，于誰責而可乎？”《則陽》2）對心計與知識的批判

《莊子》認為，人類的原始狀態(tài)是無心計、無知識的，因而能過著無憂無慮的和平生活。然而，上古圣人給人世間帶來了心計、知識、智慧，攪動了人心，破壞了自然界的秩序，造成思想的混亂?！芭e賢則民相軋，任知則民相盜。”《庚桑楚》

“跖之徒問于跖曰：‘盜亦有道乎？’跖曰：‘何適而無有道邪！夫妄意室中之藏，圣也；入先，勇也；出后，義也；知可否，知也；分均，仁也。五者不備而能成大盜者，天下未之有也。’由是觀之，善人不得圣人之道不立，跖不得圣人之道不行；天下之善人少而不善人多，則圣人之利天下也少而害天下也多。故曰，……圣人生而大盜起。掊（pou）擊圣人，縱舍盜賊，而天下始治矣（天下才得太平）?！ト瞬凰?，大盜不止?！薄睹l（qu）篋（qie）》3）對名利的批判《莊子》認為，名利欲望與人的本性是對立的，追求名利必定會招致災禍?！暗率幒趺龊鯛?。名也者，相軋也；知也者，爭之器也。二者兇器，非所以盡行也?！保ā度碎g世》

4）對忠孝仁義的批判在《莊子》看來，仁義和道德是根本對立的，是人為與自然的對立。“毀道德以為仁義，圣人之過也?！保ā恶R蹄》）“夫兼愛不亦迂乎！無私焉，乃私也?！保ā短斓馈罚熬枞柿x者寡，利仁義者眾。夫仁義之行，唯且無誠，且假夫禽貪者器?！保ā缎鞜o鬼》：5）對喜生惡死觀念的批判

《莊子》主張外生死，這是莊子生死觀最有價值的地方。

“《莊子》的生死觀，從根本上說是關于人生觀的問題?！肚f子》的人生觀徹底否定了人生的價值，任何否定人生價值的觀念都是消極的?！肚f子》在這里有精神超脫的自我安慰，更有藐視一切的高傲。這里有沙子，也有黃金?！保▌扇A）3.順從自然

1）順從自然

《莊子》社會法律思想的主要特點。最好“不治天下”，如果“君子不得已而臨蒞天下，莫若無為。無為也而后安其性命之情?！鼻f子為了張揚放任主義的精神，別立“在宥”?！奥勗阱短煜?，不聞治天下也。在之也者，恐天下之淫其性也。宥之也者，恐天下之遷其德也。天下不淫其性，不遷其德，有治天下者哉！”《在宥》2）順民情

《則陽》：治民如同種莊稼，要順其性而深耕細耘

《徐無鬼》：治民如同牧馬，“去其害馬者而已”。

《在宥》：“無擢（zhuo）其聰明”

3）君主無為

不徹底的無君論者同時對君主的權力意志極不信任。

首先，取得君位的方式：修行道德（無為天德）“唯無以天下為者，可以托天下也。”《讓王》

其次，君主的義務與要求：君主不能有超越社會之上的特權，但應有承擔責任的義務。還應具備“勢為天子而不以貴驕人，富有天下而不以財戲人”（《盜跖》）的品質。再次，“君道無為”與“臣道有為”“上必無為而用天下，下必有為為天下用，此不易之道也。”《天道》“無為而尊者，天道也；有為而累者，人道也?！薄爸髡?，天道也；臣者，人道也?！薄对阱丁?.理想社會

《莊子》所描繪的理想國，就是“至德之世”、“建德之世”、“至治之世”、“無何有之鄉(xiāng)”等等。其最主要的特征就是人完全回到了自然。“萬物群生，連屬其鄉(xiāng)”。（《馬蹄》）“民如野鹿”。（《天地》）具體表現(xiàn):“其民愚而樸，少私而寡欲”。（《山木》）“山無蹊（xi，路徑）隧（隧道、通道），澤無舟梁”。（《馬蹄》）“知作而不知藏，與而不求報”。（《山木》）“端正而不知以為義，相愛而不知以為仁，實而不知以為忠，當而不知以為信，蠢動而相使，不以為賜。是故行而無跡，事而無傳”。（《天地》）蕭公權先生認為：“莊子之法律思想誠古今中外最徹底之個人主義，亦古今中外最極端之自由思想?！薄霸阱吨g，無須‘民智’，不待平等。除‘干涉他人’一事外人人盡可各行其是。于是個人成為唯一之價值，自由非保障智能發(fā)展之手段而其本身即為最后之目的（約翰·密爾《論自由》之鼓吹自由，即以發(fā)展個人之智能為一重要之根據(jù)）。故莊子‘在宥’乃最徹底之自由思想，實亦最純粹之自由思想……。準此以論，則謂莊學為最極端之無政府思想亦嘗不可（歐洲之無政府主義每傾向于廢法律之裁制而存社會之約束，故在理論上不及莊子在宥之徹底）。”老莊之學崇尚道法自然，人之生活模式法道和自然，鼓勵個性之放蕩、張揚，要求政府要減少對人民生活的干預，有一定之合理性。然而，莊學將老子之思想推向極端，泯滅世間一切善惡美丑，對一切事物之差別均采取視而不見的態(tài)度。此種精神實為一種法律漠視主義、犬儒主義的先驅。持此種生活態(tài)度之人大量存在方便了專制者對社會的控制。這也是漢初統(tǒng)治者采用黃老之術的重要原因。二、陰陽五行之說（一）天地陰陽之說陰陽的概念，源自古代中國人的自然觀。古人觀察到自然界中各種對立又相聯(lián)的大自然現(xiàn)象，如天地、日月、晝夜、寒暑、男女、上下等，以哲學的思維方式，歸納出“陰陽”的概念。早至春秋時代的易傳以及老子的《道德經(jīng)》都有提到陰陽。陰陽理論已經(jīng)滲透到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方方面面，包括宗教、哲學、歷法、中醫(yī)、書法、建筑、占卜等。陰陽是“對立統(tǒng)一或矛盾關系”的一種劃分或細分。陰陽五行是國學之本。古中國人的宇宙觀認為，世界創(chuàng)生次序是：無極→太極→兩儀（兩儀即天地）。“無極”即“混沌”，“混沌”即散漫飄蕩的水汽?！疤珮O”即圓心，而圓心的出現(xiàn)是和圓周運動的發(fā)生同時刻的。圓周運動的主體就是散漫的水汽。散漫的水汽慢慢旋轉起來后，逐漸形成為一根中空的云霧氣柱，云霧氣柱的進一步加速旋轉，就在上下兩端產(chǎn)生離心力，離心力使得云霧中的輕揚物質上升而形成“天”，濁重物質下降而形成“地”?！疤臁焙汀暗亍本徒M成了“世界”。由此創(chuàng)生過程可知，世界的前身是“混沌”，世界誕生于“云霧水汽的旋轉”即“混沌的有序化運動”，而有了天地才有陰陽之分。所以“陰”在“陽”前。天地是古人類所知的最大的陰陽實體。由最大實體的陰陽屬性生出萬物的陰陽屬性，包括春夏、秋冬、男女、君臣、夫妻、動靜、生死、人鬼兩個世界、大山南北、河的兩岸等等。（二）五德始終之說五行是中國古代的一種物質觀。五行指：金、木、水、火、土。古人認為大自然由五種要素所構成，隨著這五個要素的盛衰，而使得大自然產(chǎn)生變化，不但影響到人的命運，同時也使宇宙萬物循環(huán)不已。五行學說認為宇宙萬物，都由木火土金水五種基本物質的運行（運動）和變化所構成。五行學說肇始于夏商之際，完善于春秋戰(zhàn)國，影響持續(xù)至當今社會。它雖隸屬于中國古代自然哲學的范疇，但在其發(fā)展過程中，卻廣泛地滲透到中國的社會制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