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章取義猶可為之 談莊子《逍遙游》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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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游》（節(jié)選）是人教版高中語文第四冊中的一篇古文。編者編選這篇文章的目的不外乎兩個。其一，讓學生初步了解莊子的絕對自由人生觀，了解莊子追求的是“無所待〞的最高境界。其二，讓學生體會莊子文章的特點，莊子文章往往借助寓言說理，善用比喻、夸誕、擬人的修辭手法，想象豐富，意境開闊，正如魯迅所說“汪洋辟闔，儀態(tài)萬方〞。

假如我們把上述目的作為這篇文章的教學目的，不能說不行，學生在老師的引導下也能體會到這些特點，但體會到又能怎樣？

莊子的“無所待〞的絕對自由讓學生感到云山霧罩，不知所云；莊子的文學風格讓學生覺得文章可以故弄玄虛，胡編亂造。這些勢必沖擊學生唯物的人生觀和務(wù)實的寫作態(tài)度。

那是不是這篇文章就不講了呢？不講問題更多，學生會問單元的第一篇文章為什么不講，還可能問一些稀奇奇怪的問題。與其如此，還不如講呢。怎么講？不妨斷章取義。

“斷章取義〞本是閱讀之大忌，但對《逍遙游》斷章取之卻會讓學生感覺到文章有實實在在的內(nèi)容。

選文共三段，在陳述必要的字詞句外，我是這樣處理的：

第一段，抓住“之二蟲又何知〞這句話。蜩與學鳩笑話大鵬“之九萬里而南〞，多么笨呀！看我們，一蹦就飛起來了，多么輕松，什么也不依靠。但二蟲怎能知道大鵬要去的地方是遠在天涯的南冥，大鵬在九萬里高空，世上萬物盡在眼底，這是一種什么樣的境界。蜩與學鳩只知道從這棵樹飛到那顆樹上，飛來飛去只是這幾棵樹。一生范圍也就是這幾棵樹，一生追求只是幾個樹葉幾個蟲兒。這怎能同萬里大鵬相比呢？“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學生自然喊得出來。

其次段，抓住斥鷃“飛行蓬蒿之間，此亦飛之至也〞這句話。引導學生從“飛行〞入手，在蓬草之間“飛行〞，學生確定會笑，笑什么？笑這個詞用得太大了。一說“飛行〞我們想到的不是大鵬就是蒼鷹。小小斥鷃幾叢雜草，“翱什么翔〞。笑歸笑，還得說這個詞用得好，由于這是斥鷃自己說的。在斥鷃看來，在草叢中飛來飛去，就是它人生的極致，在這一點上它和大鵬在九萬里高空飛行沒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的確如此，大鵬和斥鷃都達到了人生的極致，就是莊子看來也并沒有什么區(qū)別。我們可以從極致角度引發(fā)學生去展開聯(lián)想。成就有大有小，極致無所謂大小。億萬富翁如比爾蓋茨者我們佩服那是一種極致，當年的掏糞模范時傳祥何嘗沒有達到人生的極致？不同的人在不同的環(huán)境中都能趨向自己的極致。不管成就大小，地位高低，只要是達到了自己的極致，就是值得佩服的人。

《逍遙游》最終一段，我們可抓住莊子的結(jié)論。莊子說：“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變，以游無窮〞，這就是無所待的境界，是人生的最高境界。這種境界才是真正的“逍遙游〞。莊子認為只有“無己，無功，無名〞者才能達到這種境界。對莊子的“逍遙游〞可引導學生辯證的看。莊子說“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變〞可以理解為要遵循自然的規(guī)律，按自然規(guī)律辦事。這當然有道理。但莊子又認為，人是不可能認識世界的，以有限的生命去認識無限的知識，那就他危險了。于是反對一切認知，猛烈抨擊儒墨。這不自相矛盾呀，不認識世界怎么才能遵循事物的規(guī)律。莫非庖丁一開始殺牛就游刃有余了嗎？自相矛盾恰恰說明莊子思想的荒誕一面。

莊子說的“至人無己，神人無功，圣人無名〞很有意義，特別對熱衷功名之人。但人能完全忘掉自我做到?jīng)]有一絲的功名之心嗎？假如能做到絕對的“無己無功無名〞，那只能是白癡或死人了。

全文三段，這么處理后，學生不但會對莊子追求絕對的“無所待〞自由境界有了理性的認識，更主要的是學生通過分析各段，鍛煉了思維，擴展了思路。這樣莊子文章的虛無飄渺，荒誕不經(jīng)，就不會給學生造成太大的負面影響。當然有人會說，假如這樣的話就會把完整的文章拆的七零八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