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獨立學科的研究方法

論獨立學科的研究方法

每個獨立學科都包含三個要素：研究對象、研究方法和研究內容。就這三者在一個學科內的關系而言:研究對象代表了學科的根本特性。研究方法是認識對象的手段和方式乃至相關技術。它不僅決定了對象認識的范圍,同時,方法的先進程度也決定了對研究對象認識與改造的深度與水平。以研究方法所獲得的關于對象本質與改造的知識,則構成本學科的研究內容甚至產生學科研究范式。這里,研究方法是每一個學科最活躍、最具決定性的要素,是科學進步的強大“發(fā)條”。法國生理學家克洛德·貝爾納說:“良好的方法能使我們更好地發(fā)揮運用天賦的才能,而拙劣的方法則可能阻礙才能的發(fā)揮。”因此,要對一個學科作深入研究,首先必須研究本學科的研究方法。從這個意義上說,研究方法的探討不是外在的和多余的。方法得當事半功倍,相反則事倍功半。但是,把方法看作是一種“比外在合目的性的有限目的更高的東西”,并不意味著要對每一種方法都頂禮膜拜,而是要恰如其分地分辨具體方法的作用范圍。中國書畫鑒定學的研究方法涉及面很廣泛,歸納起來,中國書畫鑒定學的研究方法可以分為三種:哲學唯物辯證的研究方法、學科交叉的研究方法和實證的研究方法。我們不妨把它們分為三個極位:原理層、交叉層和實證層。一第二,這也是馬克思主義哲學的追求原理層是一種懸置最高、影響也最為深廣的方法層。作為方法中的最高級位,它要求交叉層以及具體實證層的研究方法與其保持協(xié)同并且能夠越來越具體地體現(xiàn)它。對于中國書畫鑒定學來說,它的最高體現(xiàn)便是既作為一種世界觀又作為一種方法論的馬克思主義哲學唯物辯證法。列寧曾經深刻地說過:“……誰不預先解決一般問題而著手解決特殊問題,誰就將不可避免地、不知不覺地處處‘碰到’這些一般問題?！蓖瑯?研究中國書畫鑒定學理論時,也必然需要一種哲學的批評眼光。同時,中國書畫鑒定學作為相當年輕的學科,尚有許多方面近乎空白地帶,這也要求哲學的介入。從確定研究的邏輯起點,提出宏觀的假設,直到展望未來的研究前景等,哲學無疑具有不可推諉的使命,而且,哲學的更為廣義的作用,正如愛因斯坦所說的那樣,是一種“在最普遍和最廣泛的形式中對知識的追求”。哲學唯物辯證法把中國書畫鑒定學研究納入到唯物辯證的科學范疇,具體表現(xiàn)在這樣幾個方面。1.注重宏觀的中國書畫鑒定學規(guī)律的闡釋與具體的鑒定方法規(guī)定的有機結合列寧極其精辟地指出:“在社會現(xiàn)象方面,沒有比胡亂抽出一些個別事實和玩弄實例更普遍更站不住腳的方法了……如果從事實的全部總和、從事實聯(lián)系去掌握事實,那么,事實不僅是‘勝于雄辯的東西’,而且是證據(jù)確鑿的東西。如果不是全部總和,不是從聯(lián)系中去掌握事實,而是片段的和隨便挑出來的,那么事實就只能是一種兒戲,或者甚至連兒戲都不如?！憋@然,現(xiàn)象與邏輯相統(tǒng)一,在中國書畫鑒定學研究中就是宏觀的鑒定學規(guī)律的闡釋與具體的鑒定方法描述的有機結合。中國書畫鑒定學研究的出發(fā)點應當從中國書畫鑒定學學科建設的宏觀方面入手,通過中國傳統(tǒng)書畫鑒定所立足的書畫作品、美術史、美術批評、美術理論、相關學科及社會、政治、經濟、文化歷史背景,去探究中國書畫鑒定發(fā)生、發(fā)展規(guī)律,構建中國書畫鑒定學的理論框架。所以,僅對具體的中國書畫鑒定手法進行研究是不夠的,只有將中國書畫鑒定的具體方法與中國書畫鑒定學理論的闡釋結合起來,才會獲得對中國書畫鑒定學研究的深層次把握。概言之,現(xiàn)象與邏輯相統(tǒng)一,就是局部認識與總體把握相結合。如此,才可能在研究中國書畫鑒定學深層理論和把握其演變規(guī)律中,在總結其規(guī)律和展望未來的理性求索中,獲得高屋建瓴的視野。2.靜態(tài)研究的時代特征在歷史的縱向維度中,中國書畫鑒定的方法和理論不是一成不變、萬古如斯的,而是隨著社會的發(fā)展、時代的推移、相關學科的不斷成熟而演進的,中國書畫鑒定在歷史上經歷了經驗式辨識、感悟式品評、散論式理論敘述的演進過程。中國書畫作品有其相對穩(wěn)定的時代風格和不斷變化的時代內容,鑒定的方法和基本理論也因此有著相對穩(wěn)定的時代特征。因此,僅僅對靜態(tài)或動態(tài)一方的關注是不夠的,必須將兩者有機地結合起來。所謂靜態(tài)研究,就是階段性的平行研究,即從中國書畫鑒定史上較為穩(wěn)定的發(fā)展階段中,總結出相對穩(wěn)定的時代特征來加以研究。所謂動態(tài)研究,就是發(fā)展性的總體研究,即從宏觀上研究中國書畫鑒定發(fā)展的總體趨勢。3.從感性上升到理性的演進馬克思主義認識論認為:認識是一個在實踐基礎上,由感性認識上升到理性認識,又由理性認識回歸到實踐的辯證發(fā)展過程。在這個過程中,理性認識是在感性認識基礎上產生的,并依賴于感性認識而存在,離開了感性認識,人就不能深刻地理解概念和理論;與此同時,理性認識(理論)只有回到實踐中才能發(fā)揮作用,才能得到檢驗和發(fā)展。感性必須上升到理性,理性的知識分析與認識是感性體驗的“前理解”。中國書畫鑒定在發(fā)展過程中經歷了由感性逐步上升到理性的演進過程。中國書畫鑒定實踐的感性體驗為深化中國書畫鑒定學的理性研究提供了動力與空間。同時,作為中國書畫鑒定研究對象之一的中國書畫作品是感性的,但作品所表達的思想內容是理性的。這一特點決定了中國書畫鑒定一方面要建立在對作品思想內容所涉及的相關學科的理性認識和把握上,另一方面又要通過作品的感性的藝術語言來領悟時代風格和個人風格。中國書畫鑒定學的研究是一個感性與理性相互動、理解與體驗相結合的深化過程,在這一過程中,對中國書畫鑒定學的研究充分體現(xiàn)出人的精神存在的能動性和創(chuàng)造性。深入和闡釋這樣鮮活的研究,是推動中國書畫鑒定學研究的重要課題之一。4.傳統(tǒng)中國書畫鑒定思想的繼承與發(fā)展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是要經過繼承和發(fā)揚才能得到更大發(fā)揮?！鞍氘€方塘一鑒開,天光云影共徘徊,問渠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倍潭趟木涠俗?寫自然景觀而含義深刻。它形象地揭示了一個真理:任何能使“天光云影”徘徊其間的大思想、大學問、大藝術,必然具有豐富的“源頭活水”。否則,無本之木,無源之水,只會枯竭消亡。美國社會學家阿爾溫·托夫勒說:“今天許多驚人的革新,都像在昔日的記憶中加上一條彗星的尾巴?！敝袊鴷嬭b定自魏晉至今一千多年來薪火相傳,精彩紛呈,其主要原因就在于它始終把自己的根深深地扎在廣袤的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土壤里,并時時吸吮著前人的鑒定思想豐富著自己。但對傳統(tǒng)的中國書畫鑒定思想,我們既不能全盤吸收、頂禮膜拜,也不能完全否定。正確的態(tài)度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批判繼承,古為今用。對于符合當代中國書畫鑒定學科研究要求的內容,應該繼續(xù)保持和發(fā)揚。不符合發(fā)展要求的、落后的,加以改造或剔除,從而把中國書畫鑒定學研究推向深入。當代中國書畫鑒定學是對中國傳統(tǒng)書畫鑒定思想的繼承和發(fā)展,構建中國書畫鑒定學學科體系,離不開傳統(tǒng)的中國書畫鑒定思想。中國書畫鑒定學的研究是在傳統(tǒng)書畫鑒定思想的基礎上進行的,對中國書畫傳統(tǒng)鑒定思想不是拋棄,而是發(fā)展。5.目鑒與考證的互通唯物辯證法認為:在事物發(fā)展中處于支配地位、對事物發(fā)展起決定作用的矛盾是主要矛盾,處于從屬地位、對事物發(fā)展不起決定作用的是次要矛盾。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相互依賴、相互影響,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在一定條件下可以相互轉換。馬克思主義方法論要求,看問題要把握主流,分清支流,堅持兩點論和重點論的統(tǒng)一。目鑒與考證是鑒定中國書畫真?zhèn)蔚闹匾椒?。而這兩者,又以目鑒為主,考證為輔。但是,有時由于某些作品時代較早,傳世數(shù)量甚少,難以比較,考證就顯得更加重要,這時就要以考證為主,目鑒為輔。目鑒與考證在一定條件下互為轉換,綜合運用,多方面地辨析和綜合分析,鑒定的結論就會客觀真實。唯物辯證法認為:在事物內部決定矛盾的性質和發(fā)展方向的是矛盾的主要方面,反之是矛盾的次要方面。矛盾的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的關系是對立統(tǒng)一的,在一定條件下矛盾的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可以互相轉換。風格是鑒定中國書畫的主要依據(jù),款識、印章、題跋、裝潢等是次要依據(jù)。在鑒定中,書畫是主證,而文獻是旁證。主要依據(jù)和次要依據(jù),主證和旁證的關系不是絕對的、靜止不變的,在一定條件下,又可以互為轉換。有時主要依據(jù)或主證難以解決的問題,次要依據(jù)或旁證卻可以解決。這時,它們的關系就互為轉換了。綜上所述,馬克思主義的唯物辯證法雖然并不直接替代性地介入中國書畫鑒定學研究,但是它的普遍的指導意義是無處不在的。二中國書畫鑒定學的研究方法由于中國書畫鑒定學所涉及的學科相當之廣,中國書畫鑒定學的研究對象具有多學科交叉性特征。因此,中國書畫鑒定學的研究方法,也必定是多角度、多學科的交叉和綜合。中國書畫鑒定學既可以運用自己特有的方法進行研究,也可以借鑒美術學、藝術風格學、心理學、文獻學、歷史學、比較藝術研究、倫理學、宗教學、法律學、圖像學等研究成果或研究方法進行研究。2、藝術風格將注重經驗、直接直覺的書法和繪畫的鑒定引入現(xiàn)代方法，強調基礎和方法。藝術風格的研究方法對于研究藝術風格和鑒定中國畫的過程非常重要3、中國書畫傳統(tǒng)的認識文獻是將知識、信息、文字、符號、圖像、音頻等記錄在一定的物質載體上的結合體。它具有存貯知識、傳遞和交流信息的功能。如果沒有文獻的記錄,很多事便無從談起。就中國書畫而言,要認識中國書畫的傳統(tǒng),不外從三個方面入手:作品、作者和歷史背景。在這三者之中,少不了文字的數(shù)據(jù),這就需要有文獻學的支撐。利用文獻等數(shù)據(jù)對書畫作品的有關內容進行辨析和驗證,是書畫鑒定不可缺少的輔助手段。與書畫鑒定相關的文獻數(shù)據(jù),可以按不同的種類分為以下幾個方面:藝術作品文獻、歷代書畫著錄、書畫家傳記、筆記與雜錄、書畫家及其朋友的詩文集、碑帖刻拓本,以及近代開始出現(xiàn)的各種影印本等。4、定學理論研究的意義心理學現(xiàn)在已經涉及到人類活動的幾乎每一個領域,對中國書畫鑒定心理機制的探索,將有助于我們深化中國書畫鑒定學理論研究,是中國書畫鑒定由經驗邁向科學的重要途徑之一,對建立中國書畫鑒定學理論體系有著重要意義。而要完成對中國書畫鑒定心理機制的探索,就必然要用到心理學的研究方法。在中國書畫鑒定心理機制的實際研究中,我們可以選擇相應的心理學研究方法研究包括書畫鑒定的心理特征、心理圖式、心理定勢、心理機構系統(tǒng)中的潛感覺等。5、中西藝術創(chuàng)作情感表達的差異之處它的基本方法論,是超越局部實證論和片面文化中心主義的形而上學思維,以辯證思維的邏輯與歷史相統(tǒng)一作為方法論原則,在歷史發(fā)展的縱向維度中,在不同文化語境下的情感表達意義考察與互讀研究的多角度、多層次橫向比較中,發(fā)現(xiàn)中西藝術創(chuàng)作中的人類情感相通性和在不同生存環(huán)境下的創(chuàng)作差異性,從而揭示其內在的文化意義。這種研究方法對研究中西繪畫鑒定的異同及其原因是有一定借鑒意義的。因為不同的哲學基礎、美學觀念不僅孕育出不同的藝術風格,也成就了中西特色鮮明、面貌迥異的繪畫藝術形態(tài)以及與之相適應的形式與技法。面對特色鮮明、面貌迥異的中西繪畫,中西在鑒定繪畫作品真假的方法上也自然有所不同。6、藝術價值與品格相統(tǒng)一的精神內涵藝術與道德倫理的關系自古以來就是聯(lián)系在一起的,古代的“文以載道”、“言志明道”都強調了藝術的道德倫理教化功能。當然,這里的“道”并非僅指道德,而具有更為寬泛的道德倫理以外的精神內涵。在這種以政教為旨歸的鑒賞觀的滲透下,人品與德行往往成為中國古代思想家品評書畫作品和書畫家的前提。突出表現(xiàn)之一是中國古代諸多書品畫評往往著眼于從藝術家的生平乃至日常生活的言行舉止中去分析其書畫藝術作品,由人及藝,由品藝與品行合而為一,是中國論藝的獨特方式。中國書畫藝術歷來把畫品和人品看得同等重要,認為人品不高,則畫品亦不高。顯然,在品鑒者的眼中,書畫藝術的審美品味與道德修養(yǎng)的品位是一致的。倫理學的研究方法對了解中國傳統(tǒng)書畫鑒定與倫理的關系、對了解中國傳統(tǒng)書畫鑒定的起因具有重要意義。7、中國書畫鑒定的研究對象藝術與宗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藝術和宗教都訴諸人的精神生活,并且以各自的方式去解釋人類生存的意義和目的?！彼囆g與宗教就是如此密切地交織在一起的,“宗教藝術是以表現(xiàn)宗教觀念,宣揚宗教義理,跟宗教儀式結合在一起或者以宗教崇拜為目的的藝術。它是宗教觀念、宗教情感、宗教精神、宗教儀式與藝術形式的結合。”宗教書畫是宗教思想觀念與藝術創(chuàng)作的結晶。勞倫斯·比尼恩在談到道教與中國繪畫的關聯(lián)時說:“大自然的生命并不是被設想為與人生無關的,而被看作是創(chuàng)造出宇宙的整體,人的精神就流貫其中。”中國書畫鑒定的研究對象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宗教書畫藝術品或是在宗教觀念影響下的書畫藝術品。幾千年來,佛道思想深深地影響著中國書畫藝術家的創(chuàng)作,影響著人們審美習慣,影響著人們欣賞取舍。無疑,從事中國書畫鑒定的研究,宗教學是無論如何繞不過去的,宗教學的研究方法是中國書畫鑒定學研究的重要借鑒。8、我們必須學習法律研究的方法9、圖像學的運用應具有以下方面的意義中國書畫鑒定離不開中國書畫,中國書畫有著中國傳統(tǒng)的審美思想特征和美學特征。中國古代的書畫美學理論常常緊密地聯(lián)系著書畫家的創(chuàng)作實踐,反映了書畫家的創(chuàng)作觀和審美觀。圖像學的目的就是“發(fā)現(xiàn)和解釋藝術圖像的象征意義,揭示圖像在各個文化體系和各個文明中的形成、變化及其所表現(xiàn)或暗示出來的思想觀念”。圖像學學者E.帕諾夫斯基認為圖像學對美術作品的解釋分為三個層次:(1)解釋圖像的自然意義,即識別作品中作為人、動物和植物等自然物象的線條與色彩、形狀與形態(tài),把作品解釋為有意味的特定的形式體系;(2)發(fā)現(xiàn)和解釋藝術圖像的傳統(tǒng)意義;(3)解釋作品的內在意義或內容。一個國家或一個時代的政治、經濟、社會狀況、宗教、哲學,通過藝術家的手筆凝聚在書畫藝術作品中,成為書畫作品的本質意義和內容,即帕諾夫斯基所謂的象征意義。圖像學就是發(fā)現(xiàn)和揭示在書畫作品的純形式、形象、母題和故事的表層意義下面潛藏著的這種更為本質的內容。換言之,圖像學把書畫作品作為社會史和文化史中某些環(huán)節(jié)凝縮了的征兆而進行解釋。圖像學方法在研究古代書畫藝術品的時代風格、文化內涵等方面起著很重要的作用。對中國書畫的正確釋讀,需要綜合運用多種研究方法,尤其是對中國古書畫作品的研究,既要對作品進行圖像學的分類、排比、歸納和初步研究,又必須參考相關文獻記載,只有這樣,對古代書畫作品的釋讀才能正確、可信。但是,應該進一步申明的是,雖然中國書畫鑒定學無可非議地要求立足在交叉層次的方法上,但它本身卻并不是各種學科方法無條件的匯聚場所。正如在“歷史的美術”和“美術的歷史”之間有相當?shù)牟町愐粯?中國書畫鑒定學研究要對中國書畫鑒定學的學科構建有所貢獻的話,那么它對其他學科方法的吸取和融合就始終要以自己的研究旨歸為軸心。否則,它不但可能無助于中國書畫鑒定學的理論闡釋,而且也可能因為面目不清而最終導致自身的消亡。在具體的研究中,中國書畫鑒定學的方法始終是處在主角的地位上,它的主要任務是關注如何把美術學和相關學科的研究成果(尤其是當代的成果)應用到中國書畫鑒定學的學科構建上。三中國書畫鑒定學在實證性研究方法上為實證性研究作為一種研究范式,產生于培根的經驗哲學和牛頓及伽利略的自然科學研究中?？椎?830~1842年《實證哲學教程》六卷本的出版,揭開了實證主義運動的序幕,在西方哲學史上形成實證主義思潮。實證主義所推崇的基本原則是科學結論的客觀性和普遍性,強調知識必須建立在觀察和實驗的經驗事實上,通過經驗觀察的數(shù)據(jù)和實驗研究的手段來揭示一般結論,并且要求這種結論在同一條件下具有可證性。根據(jù)以上原則,實證性研究方法可以概括為通過對研究對象大量的觀察、實驗和調查,獲取客觀材料,從個別到一般,歸納出事物的本質屬性和發(fā)展規(guī)律的一種研究方法。中國書畫鑒定學處在最低級位的方法是具體實證性質的研究方法。在此大略要提到的是:當然,處在具體實證層次上的方法遠不止以上三種,這里就不一一論及了。毫無疑問,不同的級位的方法既有區(qū)別又有聯(lián)系,它們各有不同的功能圈,不能相互替代,而只能在特定的層次充分發(fā)揮其應有的作用。與此同時,在開展中國書畫鑒定學的研究中,各種層次上的方法均有其適得其所的意義,因而又可以構成互補的關系。但是,任何學科的方法本身并不保證研究對象的學科性質始終不變,也就是說,當研究者運用一定的方法研究中國書畫鑒定學時,最后的結論未必就是屬于中國書畫鑒定學的。因此,無論是運用和綜合哪一級位的方法,研究主體的心中始終要有確定的研究目標,即凸顯中國書畫鑒定學的學科構建。方法不僅僅是探索者的工具,而更像是培根所說的是大自然點起的一盞明燈,人類用它驅趕錯誤、無知和偏見所籠罩著的黑暗。有了它,我們才能把自己的創(chuàng)造和發(fā)現(xiàn)有效地積存和擴大,使自己具備改正錯誤、走向真理的內在動力。藝術常新,中國書畫鑒定學要貼近這一永恒的變化,就應該時時反省方法的本態(tài)和未來的發(fā)展。1、風格是鑒定中國書畫鑒定行為的主要依據(jù)美術史的研究方法有助于我們研究中國書畫鑒定史和作偽史,并進行科學分期斷代;美術理論的研究方法對中國書畫鑒定學理論研究具有一定的參照作用,中國書畫鑒定學的學科構建離不開美術理論的指導;美術批評的研究方法有助于研究中國書畫鑒定理論批評和書畫鑒定理論批評史。藝術風格學是由海因里?！の譅柗蛄衷谄洹端囆g風格學》書中提出的,在西方現(xiàn)代藝術學中,其敏銳的觀察方法早已被融化到學院的教學中,成為研究分析作品的基礎。風格是鑒定中國書畫的主要依據(jù),它包括時代風格、個人風格和地區(qū)風格,而這些風格特點反映在中國書畫作品上,即指用筆、用墨的藝術水平和結體、造型、構圖的技巧及創(chuàng)作的題材內容等。能夠認識不同時代、不同流派、不同書畫家的不同特點,就等于認識了他們之中的每一個人,熟悉了他們的“音容笑貌”。何謂臨摹品?臨摹作品有無著作權?何謂復制品?何謂贗品?為謀取暴利惡意把真跡定假或把偽作定真的偽鑒定行為如何定罪?對于從中國書畫鑒定行為中獲取利益的鑒定人員如何收稅?毫無疑問,我們對有關中國書畫鑒定的諸如此類的問題,應當予以法律上的界定和說明。法律學的研究方法有助于我們研究和制定相關的法律法規(guī)。法律代表了大多數(shù)人的利益,有法律法規(guī)的保障才能使中國書畫鑒定在一個合理、有序的軌道上進行。1、要根據(jù)信息的特性,對于事物中出現(xiàn)的事實背景,中國書畫鑒定是一種這里所謂的實驗法是指根據(jù)中國書畫鑒定學研究課題所規(guī)定的任務,按照特定設計的條件和過程,對于研究的對象進行控制,變革研究對象以便在有利的條件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