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經濟新秩序與布雷頓森林貨幣體系

世界經濟新秩序與布雷頓森林貨幣體系

現(xiàn)在，國際上最受歡迎的將金融危機的責任歸因于國家和發(fā)生危機的國家。例如，指出了這些國家的經濟、金融、工業(yè)和其他領域的嚴重結構性問題。金融狀態(tài)本身存在風險，這些國家過于匆忙，缺乏金融自由。這些內在因素導致了危機。導致這些危機的原因除了發(fā)生危機的國家內在的各不相同的因素之外,更主要的還與其外在的整個國際貨幣金融體系存在著的巨大缺陷息息相關。一、布雷頓森林貨幣體系從19世紀開始至20世紀前期為止在世界占有主流地位的國際貨幣體系是所謂的“金本位制”。各國通過規(guī)定各自本幣對黃金的比價而實現(xiàn)相互間的可兌換性。在金本位制時代,各國的貨幣間關系具有下列特征:①本幣與外幣通過金比價進行自由兌換,各國不存在管理匯市的問題,貨幣的價值體系清晰明了;②固定匯率制;③黃金是最終的國際結算手段。但在金本位體制下,各國的基礎貨幣發(fā)行量與黃金儲備量掛鉤,由此貨幣發(fā)行受到黃金產量的物理約束,具有了長期的貨幣緊縮效果,當經濟陷入不景氣階段,這種緊縮的貨幣制度會導致經濟的持續(xù)惡化。這種物理限制也被認為成為了1929年世界遲遲不能有效解決經濟大恐慌的原因之一,因此世界主要各國紛紛開始脫離金本位制,實行“管理貨幣制度”,也就是說國家能根據經濟的實際需要,自由控制貨幣量。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以后,美國的國際實力和影響力空前高漲,美國利用這個時機,在1944年7月主導構建了優(yōu)先確保美國和先進國家利益的“開放自由”的世界經濟新秩序:“布雷頓森林”體系。它確立了新的國際貨幣金融體系以及自由貿易體系,并組建了推動這一體系運轉的三個國際經濟機構: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世界銀行(WorldBank)以及關貿總協(xié)定(GATT,現(xiàn)WTO)。這個體系就是現(xiàn)代經濟全球化體系的基礎,這個體系的最大特點就是被美國主導,優(yōu)先維護美國及其先進國家利益。在這一個體系中確立的國際貨幣金融體系,我們稱之為“布雷頓森林貨幣體系”。它主要規(guī)定:以美元作為世界的基礎貨幣,美元以外的各國貨幣價格都以美元比價來衡量,以美元比價進行貨幣間等價決算(可有細微波動)。同時確定美元與黃金比價,保證美元與黃金的自由兌換,規(guī)定1盎司黃金兌換35美元,由此確保美元本身的價值穩(wěn)定,進而確保國際各貨幣的價值體系穩(wěn)定。這樣就形成了以美元為中心的國際固定匯率制度,確立了美元的國際基礎貨幣的地位和“美元本位制”的基礎。在這個體系下的國際結算流程如下:①美國以外的國家:國際收支赤字持續(xù)擴大→本幣貶值→本國貨幣管理當局介入匯市,賣美元穩(wěn)定本幣匯價→本國的美元外匯儲備減少,赤字通過美元結算。②美國:國際收支赤字持續(xù)擴大→美元貶值→其他國際收支黑字國的貨幣當局購入美元→購入美元國家的美元外匯儲備增加→美元外匯儲備持有國要求美國以黃金兌換自己持有的美元→美國的黃金儲備量減少,赤字通過黃金結算。由此可見美國在這一體系下享有了不用干預和管理美元匯價的特權。但這一體系也存在著其難以調和的內在矛盾,被稱為“特里芬悖論”。由于美國有義務通過黃金進行自己的國際收支赤字結算,因此這一體系下的美國國際收支赤字仍然受到美國黃金儲備量的制約,如果美國國際收支赤字過大超過其黃金儲備量,一旦各國紛紛要求將持有的美元兌換成黃金,那么美國的黃金儲備就會耗盡,最終導致美元價值破產,嚴重威脅到整個國際貨幣金融體系的穩(wěn)定。但相反如果美國過度壓制其國際收支赤字,又有可能造成不足以為世界提供足夠的美元清償能力的問題。最終這一內在矛盾導致了“布雷頓森林貨幣體系”的瓦解。美國由于長期累積巨額國際收支赤字,造成國際對美元信用的普遍懷疑,各債權國開始要求兌換黃金,導致體系內的矛盾激化,由于美國的巨額國際收支赤字已經遠遠超出了美國的黃金儲備量,美國的黃金儲備面臨著枯竭的危險。為了阻止黃金的流失,1971年8月,美國尼克松政府單方面宣布停止美元對黃金的自由兌換,史稱“尼克松休克”(Nixonshock)。這一行動事實上意味著美國單方面宣布自己不履行對外債務。這一事件標志著“布雷頓森林貨幣體系”的瓦解(日富騰,2003),國際通貨體系進入了當前的“美元本位制”時代。盡管“布雷頓森林貨幣體系”已經瓦解,但是其確立的美元的國際基軸貨幣地位仍然沒有動搖,美元仍然發(fā)揮著國際基礎貨幣的職能(國際結算職能、外匯媒介職能和資產的國際轉移職能),各國仍然需要用美元來進行國際結算,美元仍然是各國主要的外匯儲備貨幣,所以盡管美元放棄了黃金兌換義務,但各國仍然不能放棄美元,結果美元代替黃金成為了國際最終的清償手段,這就造成了美國可以不顧其國際收支赤字的不斷膨脹而濫發(fā)美元,造成了嚴重過剩的美元貨幣資本,使美元在國際貨幣體系中的霸權地位進一步得到鞏固和擴張,這就是“美元本位制”的主要特征。在這個“美元本位制”的國際貨幣金融體系中存在一系列的重大內在缺陷,正是這些缺陷導致了近年來頻發(fā)的嚴重的國際貨幣金融危機,接下來,我們就來具體看看究竟是哪些缺陷。二、在人民幣體系中，國際金融體系的主要缺陷1.美國的貨幣金融霸權美國在這一體系中能夠將經濟政策的目標集中到國內,長期實行相當寬松的貨幣財政政策,從而長期保證美國國內的經濟景氣局面。但也由此產生了美國長期的消費熱潮,進口不斷增加,再加上美國散漫的財政政策共同導致了美國長期的經常性收支的惡化,但對此美國根本不用擔心無法進行國際結算,因為美元就是最終的國際結算手段,美國只需要印刷美元鈔票就能進行國際結算,從而使美國能夠長期輕易地支配外國的商品和勞務,這就是美國貨幣金融霸權的主要體現(xiàn)。當然這種構造應該也是有所限度的,目前支撐著這一體系的,就是擁有大量經常性收支黑字的亞洲各國。進入20世紀90年代,亞洲地區(qū)的對外貿易的快速擴大創(chuàng)造了巨額美元外匯儲備,而這些外匯儲備中的相當部分,亞洲各國通過購買美國的短期國債等方式使其又還流回了美國,由此造成了美國的巨額資本收支黑字,支撐了美國的經常性收支赤字,使得美元霸權體系得以維持。但盡管如此,美國仍然改變不了其巨額的“盡債務國”身份,于是這就形成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現(xiàn)象,這就是債權國擁有的債權竟然要以債務國的貨幣計價,并最終以債務國的貨幣進行清償,這種債權國與債務國的“非正?！备窬诌M一步顯示了美國的貨幣金融霸權。同時由于美國多年累積的巨額經常性收支赤字造成了美元的過剩濫發(fā),進而形成了當今世界的過剩貨幣金融資本構造的基礎,不斷膨脹的國際貨幣金融資本,為世界越來越猛烈的金融投機活動提供了充足的“彈藥”。2.部分國內債券市場存在過度膨脹的問題由于美元仍然是很多國家主要的外匯儲備貨幣,特別是亞洲國家很多都大量儲備美元,美元無節(jié)制的濫發(fā)將會不斷增加這些國家中央銀行在介入匯市的同時壓制國內通貨膨脹的難度,在一些國內債券市場并不健全的國家將造成其中央銀行信用的過度膨脹引起過度通貨膨脹。此外,隨著金融市場的自由化,各國國內民間銀行也能從國際直接融資再轉而對內提供貸款,由此,國際間的過剩貨幣金融資本也就能夠直接導致各國民間銀行的信用過度擴張,造成或者擴大經濟泡沫,這也成為了導致亞洲貨幣金融危機的重要原因之一。3.世界經濟發(fā)展質量提高,引發(fā)了各種金融衍生工具“布雷頓森林”體系確立的世界固定匯率制崩潰以來,自由浮動匯率制成為了主流。從理論上說,自由浮動匯率制能夠自動調節(jié)國際收支平衡,但是現(xiàn)實完全相反,最為典型的就是自由浮動匯率制實行30多年來,美日的國際收支嚴重不平衡,世界經濟處于嚴重的不平衡狀態(tài)。事實證明,自由浮動匯率制的“自由調節(jié)國際收支”的好處沒有得到體現(xiàn),而匯率波亂不穩(wěn)定的壞處倒是一覽無遺。為了規(guī)避不斷擴大的匯率風險,于是產生了各種本意是用來規(guī)避外匯風險的金融衍生工具,但這些金融衍生工具同時也被大量用于投機活動,并最終形成了對沖交易(規(guī)避交易的各種金融風險)、套匯交易(無風險的利用各種金融差價獲利)和投機交易(根據自己的預測,主動承擔風險,追求各種金融利益)的三種交易形態(tài)。這些交易都只能使個體實現(xiàn)一定程度的風險規(guī)避或盈利,但由于風險的不斷轉嫁結果造成風險的連鎖擴大,更加強化了世界貨幣金融體系的整體風險,局部發(fā)生的貨幣金融危機很容易擴大成為區(qū)域乃至國際危機。4.國際間的“強化”和“0.功能”的“新自由主義”隨著國際間過剩貨幣金融資本的不斷成熟壯大,它們開始要求擺脫國內市場的束縛和開拓國際市場,由于它們仍然感到在資本流動、市場準入等方面受到限制,于是就開始要求世界各國實行全面“自由化”,以獲取一個更加寬松和自由發(fā)展的條件便于其能夠展開世界范圍內的尋利活動。為此它們大力推動能最大程度維護壟斷金融資本利益(當然也有產業(yè)壟斷資本利益)的意識形態(tài)的“新自由主義經濟理論”在全世界傳播,并以其為理論根據參與指導了很多發(fā)展中國家的經濟改革,空前拓展了國際貨幣金融市場的廣度和自由度。這個環(huán)境同上述三個缺陷的共同作用下,國際間產生了空前規(guī)模的貨幣金融投機活動,這就是“賭場資本主義”的主要特征。但這些國際的貨幣金融投機活動往往只是所得的再分配而已,由于其本身并不直接參與實際生產活動,并不能提高實際生產力,并不能增大可用來分配的那塊“蛋糕”,所以僅僅是個“零和游戲”。這種“零和游戲”的國際化結果是世界的金融財富越來越集中到擁有龐大貨幣資本和高超貨幣金融投機技法的美國為首的先進國家,同時頻繁誘發(fā)國際貨幣金融危機,給很多發(fā)展中國家?guī)砹藝乐氐奈：?最為典型的就是1997年的亞洲貨幣金融危機。下面我們就來詳細看看亞洲貨幣金融危機的發(fā)生機制。三、危機發(fā)生機制分析“資本收支危機”是發(fā)展中國家(比如南美洲國家)的傳統(tǒng)的貨幣金融危機形態(tài),也就是對“經常項目收支危機”而言的。所謂“經常項目收支危機”是指:由于危機國的宏觀國民經濟狀態(tài)太差,也就是說具有財政赤字巨大、通貨膨脹嚴重、國際競爭力太弱、國內儲蓄過低、經常項目收支赤字過大等問題,結果導致外資逃逸和外匯枯竭,最終形成的貨幣金融危機。而“資本收支危機”發(fā)生的原因則與上述原因不同。首先在1997年爆發(fā)危機前夜的亞洲各國的宏觀經濟狀況都基本良好,各國都保持較快經濟增長。通貨膨脹率較低,比各國在20世紀90年代初期的平均水平有所回落,財政赤字基本均衡甚至有結余,國內儲蓄率也相當高,平均在35%左右。這些良好宏觀經濟條件與“經常項目收支危機”誘因完全不同。當然由于發(fā)生危機的各亞洲國家處于發(fā)展中國家階段,存在超過國內儲蓄額的旺盛國內投資,并存在旺盛的國內消費,這些因素導致經常性收支存在赤字,但因為亞洲各國的宏觀經濟狀態(tài)良好,因此國際金融資本普遍看好亞洲的發(fā)展,紛紛涌入亞洲,造成各國的資本收支存在較大順差,所以這種經常收支赤字是“可持續(xù)的赤字”,或者說“良性赤字”。但是,如果這些涌入亞洲的國際資本突然逆轉大流出的話,就必將造成大混亂,而這個資本的大逆流在1997年終于發(fā)生了。下面我們就來具體分析此資本大逆流造成的危機發(fā)生機制。首先不得不提的是,20世紀80年代后期至90年代初期,發(fā)生危機的亞洲國家根據美國極力倡導的“新自由主義經濟理論”,先后全面開放了本國的貨幣金融市場,全面開放了資本賬戶,實現(xiàn)了“金融自由化”。在此環(huán)境下,由于當時亞洲各國的宏觀經濟狀態(tài)良好,國際資本普遍看好亞洲市場,再加上當時亞洲很多國家都實行對美元的“盯住”匯率制,對美元不存在匯率風險,同時各國利率又都高于美國,因此大量外國的短期資本(主要是美國)紛紛涌入亞洲尋求獲利機會,在此潮流中,大量外國銀行給各國當?shù)劂y行提供了巨額的1年滿期的美元短期貸款,如此一來通過各國民間銀行的信用過度擴張,造成和擴大了各國經濟泡沫,進而刺激了過剩的國內消費,導致了其進口額猛增,造成了各國經常收支赤字的持續(xù)擴大,也就是說大量的短期資本流入造成的資本收支順差不斷支撐并且助長了各國經常收支的赤字。但問題是經濟泡沫不會無限膨脹,總有崩潰的一天,而從1996年末開始各國的泡沫經濟就進入了自然調整期,泰國的房地產泡沫開始降溫,房價下跌,企業(yè)利潤率開始惡化,并且導致對房地產市場大量融資的當?shù)劂y行發(fā)生一定程度的不良債權。因為當?shù)劂y行的資金大量依靠外國銀行提供的滿期1年以內的短期美元貸款,也就是說當?shù)劂y行通過向外國銀行短期借貸美元資金,然后再向國內提供本幣的長期融資,當?shù)劂y行則賺取中間利率差價,但是由于經濟泡沫開始崩潰,當?shù)劂y行開始產生不良債權,資產結構開始惡化,外國銀行看到這些情況就開始紛紛削減甚至停止對當?shù)劂y行的貸款。這直接造成該國資本收支順差開始減少。就在此時,各國的這些經濟變化沒有逃過大量國際投機資本的眼睛。投機資本認為如此下去這些國家恐難以繼續(xù)維持現(xiàn)有外匯比價,于是投機的機會來了。國際投機資本紛紛開始利用各國已經自由化的金融市場,利用金融衍生工具交易,全面拋售這些國家的貨幣買入美元。對此,各國貨幣當局進行了殊死抵抗,試圖用美元外匯儲備購入本幣,以穩(wěn)定匯價,但是各國外匯儲備額與國際大量的投機金融資本相比是非常有限的,不久儲備枯竭,導致了各國不得不放棄“盯住美元”匯率制,接受本幣暴跌的嚴重后果,形成貨幣危機。而大量背負外國銀行短期美元債務的當?shù)劂y行由于本幣暴跌導致債務爆增。為何如此?這是因為當?shù)劂y行以美元借入海外資金,而對內以本幣提供融資,所以回收的是本幣,而本幣下跌,原有本幣融資即便能夠回收,換成美元時也已經不值那么多了,這就造成了銀行債務爆增,當?shù)劂y行紛紛資不抵債面臨破產,形成銀行危機,也就是金融危機。如果當?shù)劂y行對內也以美元提供融資,可不可以避免這種困境呢?不行。因為接受融資的大多數(shù)當?shù)仄髽I(yè)生產所獲利潤回報仍然是本幣,因此本幣暴跌會造成企業(yè)的債務爆增,企業(yè)就面臨資不抵債,必導致銀行不良債權爆增,結果也同樣會造成金融危機。這種當?shù)劂y行以外幣(美元)舉外債滿足國內本幣融資的形態(tài)被稱之為“貨幣失調”,這種失調是導致亞洲貨幣危機之后,又進一步造成金融危機的主要原因之一。此外還存在一個“失調”也是導致危機深化的主要原因,這就是“滿期失調”。外國銀行貸給當?shù)劂y行的是1年內滿期的短期負債,而外國銀行看到當?shù)劂y行的經營惡化,就會停止繼續(xù)新增貸款,并回收債權,這就造成惡性循環(huán)。外國銀行提供的大量國際短期資本發(fā)生逆流所造成的該國資本收支黑字收縮乃至赤字,同國際貨幣投機活動造成的該國外匯儲備消耗過程交錯重疊,互相促進,互相強化,將加速該國貨幣暴跌,使貨幣危機更為嚴重。由于當?shù)劂y行通過不斷地舉短期外債提供國內長期貸款,存在滿期的時差矛盾,一旦短期外資停止供給,并回收債權,將造成當?shù)劂y行資金鏈斷裂,喪失還債能力(沒有美元了,而當?shù)劂y行擁有的長期債權短期內不能收回),于是當?shù)劂y行紛紛陷入流動性危機,更加惡化了金融危機,而這種“短借長貸”產生的滿期時差矛盾就被稱為“滿期失調”。由于亞洲各國當?shù)劂y行紛紛陷入危機,不得不劇烈收縮銀行信用并處理不良債權,結果造成企業(yè)經營更加困難而壓縮投資,大量裁員,甚至紛紛倒閉破產,這樣就更惡化了泡沫經濟崩潰后國內經濟的蕭條局面,形成經濟危機。正是通過以上的一系列的惡性循環(huán),最終釀成了當時亞洲各國嚴重的貨幣危機,進而發(fā)展成為金融危機和經濟危機。四、以穩(wěn)定和促進亞洲市場整合為目標的亞洲金融體制的改革和應對通過以上的分析,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亞洲危機發(fā)生機制中的幾個重要環(huán)節(jié):①規(guī)模巨大的國際貨幣金融資本的存在和它們的流動;②危機國家過急的資本金融市場的自由化;③各國的“盯住美元”匯率制的風險性;④大量國際投機資本的投機活動。而這四個環(huán)節(jié)都與當前的“美元本位制”國際貨幣金融體系中的內在缺陷密切相關。首先由于美元霸權的存在和其國際基軸貨幣的地位,使美元能夠長期無節(jié)制濫發(fā)從而造成大量過剩的美元貨幣資本,進而又造成了世界貨幣資本的過剩,在此基礎上形成了當今世界過剩的金融資本和貨幣金融投機資本。由于資本的“尋利”這個基本性格決定了不斷壯大的國際貨幣金融資本必然要求在包括亞洲在內的世界范圍內盡可能尋找獲利機會的行動越來越強烈,其通過各種方式推動了各國的“金融自由化”,正是在此環(huán)境下,使大量的國際資本對亞洲各國當?shù)劂y行的大量短期貸款和國際投機資本對各國貨幣的投機成為可能。大量短期海外美元貸款過度擴張了各國當?shù)劂y行的信用,制造或擴大了各國經濟泡沫,為危機埋下了隱患。同時由于在以自由浮動匯率制為主流的國際貨幣關系中,局部的“盯住美元”匯率制顯得非常不穩(wěn)定,大量的國際投機資本利用自由浮動匯率制下產生的各種金融衍生工具成功地發(fā)動了大規(guī)模的對亞洲各國貨幣的投機活動,最終使大量國際短期貨幣金融資本的流向發(fā)生大逆轉。由此可見,這一系列國際貨幣金融體制內在的缺陷與亞洲貨幣金融經濟危機的發(fā)生機制環(huán)環(huán)相扣,密切相關。在認識了這些內在聯(lián)系后,我們怎樣來改革和應對呢?首先瓦解“美元本位制”中的美元霸權尤為重要。對此歐洲通過區(qū)域經濟和貨幣金融的整合,一舉瓦解了美元在歐洲地區(qū)的霸權,提高了歐洲地區(qū)規(guī)模經濟效益,增加了歐洲地區(qū)抗擊國際貨幣金融投機的安全系數(shù),這一成功經驗值得我們認真總結。當然亞洲地區(qū)的情況與歐洲很不一樣,不可能完全照搬歐洲的做法,但通過集結亞洲地區(qū)各國的整體力量共同創(chuàng)造一個更為安全高效公正的亞洲地區(qū)貨幣金融體系,應該是我們解決目前問題的主要方向。第二,提高各國國內市場內需和促進亞洲市場整合。美國長期累積了巨額的國際收支赤字,是當今世界最大的純債務國,而支撐這一結構的恰恰是來自亞洲各國的巨額資本收支黑字,因此瓦解美元特權首先就是應該設法逐步減少從亞洲流向美國的巨額資本。但為何實現(xiàn)高速經濟發(fā)展的亞洲各國將自己的外匯資金還流美國呢?究其根源,還是由于各國本身經濟發(fā)展仍然相當程度上依靠美國市場消費的這個經濟發(fā)展構造決定的。因此亞洲地區(qū)的國家有必要適時調整自己的發(fā)展戰(zhàn)略,重視提高各自國內的市場內需和促進亞洲區(qū)域市場的整合,以逐步降低對美國市場消費的依賴。第三,改革匯率制度并強化亞洲區(qū)域內的匯率合作。實踐證明,在“美元本位制”體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