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療法研究綜述

閱讀療法研究綜述*廖堅深圳圖書館廣東深圳518036[摘要]本文采用文獻研究法，闡述了閱讀療法的起源、概念、作用機制，從理論引進、理論架構的建立、閱讀療法的應用3方面梳理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我國閱讀療法的發(fā)展現(xiàn)狀；從人才、技術、推薦書目以及閱讀療法的副作用4方面指出閱讀療法實證研究中存在的問題，及改進建議。[關鍵詞]閱讀療法閱讀書目研究現(xiàn)狀對策[Abstract]Thispaperusestheliteratureresearchmethod,expoundstheorigin,conceptandmechanismofbibiotherapy,andcombsthedevelopmentstatusofbibiotherapyinChinasincethe1990sfromthreeaspects:theintroductionoftheory,theestablishmentoftheoreticalframeworkandtheapplicationofbibliotherapy.Thenitputsforwardtheproblemsintheprocessofbibiotherapyresearchandpracticefromfouraspectsoftalent,technology,recommendedbibliographyandthesideeffectsofbibliographyandprovidesconstructivesuggestions.[Keywords]Bibiotherapy；Readinglist;Researchstatus;Countermeasures根據2019年全國精神疾病流行病學的調查顯示，在收集的樣本中，任何一種精神障礙的終身患病率16.6％（不包含老年期癡呆），而上兩次多地區(qū)大樣本精神疾病流行病學調查是1982年和1993年，精神疾病終身患病率分別為1.3％和1.4％。此次調查中最常見的精神障礙是焦慮障礙，其終身患病率為7.6％；在65歲以上的人群中，老年期癡呆終身患病率為5.6％。[1] 在社會轉型期，由于社會文化因素，生活節(jié)奏、壓力導致人們心理負壓增大以及診療水平的提升，精神疾病患病率提升并非反常的現(xiàn)象。今年3月24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三明市沙縣總醫(yī)院實地調研中指出：“健康是幸福生活最重要的指標，健康是1，其他是后面的0，沒有1，再多的0也沒有意義。”因此，促進人們身心保持健康的狀態(tài)也成了當今社會發(fā)展的目標之一。然而，面對當今的社會疾病和心因性疾病逐年上升，傳統(tǒng)的生物醫(yī)學模式顯得有些束手無策。這促使從上世紀的70年代開始，生物—心理—社會醫(yī)學模式逐漸成了當今現(xiàn)代醫(yī)學的主要方向，醫(yī)療保健的方式也愈發(fā)多樣。醫(yī)學模式的轉變，一方面使心理治療借勢迅速發(fā)展；另一方面使預防醫(yī)學理念大放異彩，預防和保健的知識逐漸引起公眾的重視，保健類的書籍、講座以及節(jié)目等一度成為人們熱衷的話題。 同時，經濟的發(fā)展也促使人的需求從低層次轉向高層次。根據馬斯洛的需要層次理論，人的需求可以分為5個階段：生理需求、安全需求、歸屬與愛的需求、尊重需求、自我實現(xiàn)的需求，當溫飽等物質需求逐漸得到滿足后，人們自然會尋求心靈和精神層面的需求。閱讀，作為一種豐富見識、升華思想、陶冶情操的活動，自然而然成為人們滿足心靈與精神層面需求的方式之一。因此，作為現(xiàn)代心理治療方式之一的閱讀療法也獲得了發(fā)展的契機，逐漸進入人們的視野。1閱讀療法的概念閱讀療法，就是以文獻為媒介，將閱讀作為保健、養(yǎng)生以及輔助治療疾病的手段，使自己或指導他人通過對文獻內容的學習、討論和領悟，養(yǎng)護或恢復身心健康的一種方法，也是一門集醫(yī)學、圖書館學、心理學為一體的交叉學科。[2] 在古代，人類就已經認識到閱讀具有養(yǎng)生和輔助治療的作用了。古埃及底比斯人非常珍愛書籍，認為書籍有益身心，甚至當地有一個圖書館入口就鐫刻著“治療靈魂之地”。在中國，讀書也是文人墨客們療疾健身的方式之一。古代先人發(fā)明了一種叫做“箴”的文體，用于疏導心理的障礙和困惑，南朝文學家劉勰在《文心雕龍》的“銘箴”篇中指出：“箴者，針也，所以攻疾防患，喻針石也。斯文之興，盛于三代。”在近代，明末清初的才子李漁認為異書之于文士，是心靈的良藥；清代的小說家秦子忱患瘡疾，“伏枕呻呤，不勝苦楚”，但沉浸在《紅樓夢》的他，漸漸忘記了病痛，“匝月讀竣，而疾亦是漸瘳矣”。病愈后，更寫出了一部《秦續(xù)紅樓夢》。與此同時，西方國家的一些精神病院、修道院在中世紀就嘗試以朗誦、書目推薦等方式給病者開展閱讀療法，輔助矯正病理。 直到20世紀初，閱讀療法才作為一種輔助療法在西方世界正式納入醫(yī)療衛(wèi)生體系。而真正引起學者研究關注，一般認為是美國人塞繆爾·麥克喬德·克羅色爾斯于1916年在《大西洋月刊》發(fā)表文章《文學問診》中，首次提出了"bibiotherapy"，直譯成中文就是“圖書療法”。在隨后的100多年里，閱讀療法吸引著越來越多的科研人員與圖書館員參與研究與應用，許多專業(yè)組織紛紛成立，成果顯著，形成了一個獨立的研究體系，產生了深遠影響。2閱讀療法的分類 由于學者們對閱讀療法的專業(yè)視角和認識程度不同，對閱讀療法的分類也是各具特色。其中，王波根據前人的理論研究從不同角度介紹了十一種分類，即①科學的閱讀療法與技能的閱讀療法；②明確的閱讀療法與暗合的閱讀療法；③一般閱讀療法與臨床閱讀療法；④診斷、臨床、發(fā)展與防護的閱讀療法；⑤教養(yǎng)院閱讀療法、臨床閱讀療法和發(fā)展閱讀療法；⑥以閱讀為中心的閱讀療法和交互式閱讀療法；⑦治未病的閱讀療法（閱讀保健、閱讀養(yǎng)生）和治已病的閱讀療法（臨床閱讀療法）；⑧強調撫慰的閱讀療法和強調激勵的閱讀療法；⑨自療式閱讀療法和他療式閱讀療法；⑩個體閱讀療法和群體閱讀療法；?分體裁、分載體、分病癥、分對象閱讀療法[2]。3閱讀療法的作用原理 即使放到現(xiàn)在來看，大多數人對閱讀療法還是感到好奇與陌生，對閱讀療法是否有養(yǎng)生祛病也是眾說紛紜，不過認為閱讀療法無法保健祛病的還是極少數。畢竟凡有閱讀能力、生過病的人，一般都有在養(yǎng)病期間閱讀的行為，確實能夠起到療養(yǎng)身心、緩解病癥的效果。在《漢書》卷六十四《王褒傳》記載：“太子體不安，若忽忽善忘，不樂。詔使褒等皆至太子宮虞侍太子，朝夕誦讀奇文及所自造作。疾平復，乃歸。太子所喜褒所為《甘泉》及《洞簫頌》，令后宮貴人左右皆誦讀之?！睆陌咐形覀兛梢钥吹介喿x對于病癥的輔助治療確實起到一定效果，相關的案例國內外也數不勝數。那閱讀療法的原理、作用機制到底是什么呢？作為一門交叉學科，需要從不同角度、不同學科入手加以考察，會發(fā)現(xiàn)閱讀療法背后的原理既有個性又有共性。3.1生理學原理 在醫(yī)學領域里，只要對人體康復能夠起到輔助或者決定作用的，其背后的生理學原理是了解、解釋該治療機制的基礎。閱讀療法的生理學原理我們可以通過法國生物學家拉馬克提出的“用進廢退”進化論[5]去理解。人體器官如果久不適用，不讓其得到充分的鍛煉，其功能會慢慢地退化、老化，例如運動員退役后，其肢體協(xié)調性、平衡性及力量會相較之前得到明顯的下降；再如，如果長期沒有思考看書，一下子投入到工作或者學習之中，會有頭腦反應遲緩、記憶力下降的癥狀，也就是常人所說的“腦子不用也會生銹”，這些現(xiàn)象就是用進廢退學說的說明。閱讀療法其實就是讀者堅持閱讀、充分思考，保持信息刺激，一方面促使大腦一直在高效運轉，促進了頭部血液流暢，另一方面腦細胞得到了充分鍛煉，提高腦啡肽及腦內核糖核酸等生物活性物質的活力，使腦神經及感官信息運動中樞神經活躍，能積極地改善和增強腦功能，加快腦細胞新陳代謝，減緩老化速度。與此同時，人體作為一個聯(lián)系緊密的系統(tǒng)，行住坐臥都在充分調動各器官的功能，閱讀也不例外。人體在閱讀的時候，充分調動了大腦、眼睛、口、耳朵、手等感官器官，同時還隱約地調動了內臟等其他器官組織，適度地閱讀不僅可以鍛煉我們的大腦，還能讓我們的眼睛與手部保持靈活性，而且對內分泌、神經、免疫系統(tǒng)和身體其他功能具有一定裨益，如果經常誦讀，還可以鍛煉人的口頭表達能力，對糾正口吃、失讀癥、失寫癥等閱讀障礙。對于幼兒來講，父母積極引導他閱讀并形成習慣，有助于孩子掌握知識、增長見識，促進智力的發(fā)展，提升接受能力與自學能力。3.2心理學原理閱讀療法的原理也引起了許多心理學學者的興趣，不同流派的心理學理論都能合理地解釋閱讀療法的作用機制，其中以認同、凈化、領悟學說來解釋較為普遍。[6]3.2.1認同、凈化、領悟學說認同，即讀者閱讀作品時，將作品中的人物與自己進行比照，通過尋找材料中人物與自己人格、經驗。面對困境的相同點來獲得認同與支持的力量。凈化是指讀者在閱讀作品時，完全投入與設定的情節(jié)之中，與主角產生了心靈契合和溝通，內心的焦慮被導向外部，使得情感得到凈化。作品的內容使讀者的內心沖突外向化，而人的心理活動又使作品的內容內向化。領悟則是建立在認同、凈化的基礎之上，讀者對作品深層含義的思考與反省，從而獲得新的經驗并遷移到現(xiàn)實當中，人格境界得到了升華。在閱讀治療的過程中，讀者自行閱讀或者在治療室、圖書館館員的引導下，對作品中涉及的人物、情節(jié)以及作品思想進行認同。注意，這是閱讀療法的第一步，如果讀者對閱讀作品無法產生共鳴，則說明自選或者推薦的讀物是不合適的，需要重新選擇書籍。當讀者對閱讀材料的內容產生了共鳴，完成了認同階段后，則會進入到凈化階段。在這個階段中，讀者的情感會投映到作品情節(jié)之中并釋放自身焦慮、抑郁等的負面情感。當讀者對自身思想、情緒進行宣泄、凈化后，在自身的努力或者治療師、圖書館員的引導、幫助下進入領悟階段。讀者會在這個階段，逐步將潛意識中樂觀、豁達等正面因素提升到意識層面進行明晰與領悟，進而減緩或者解決不適的經歷或者認知帶來的困擾。3.2.2認知——行為的閱讀治療機制 認知——行為理論（cognitive—behaviortherapy,CBT）也是閱讀療法作用機制的有效解釋。該理論的觀點是利用改變讀者的認知模式和行為習慣來減少失調行為和情緒[7]。按照認知——行為理論，閱讀療法的機制就是通過閱讀指導性書籍，從作品中學習到應對困境的方法，以此調整自身的行為模式，形成全新的、積極的認知，并以煥然一新的思想與態(tài)度去面對當前的困惑。3.2.3暗示說 暗示就是通過言語或非言語的手段，使患者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接受某種觀點、信息或態(tài)度，以緩解、消除某種癥狀或者加強某種治療效果的心理療法之一，其中分為他人暗示和自我暗示。[4]在閱讀療法中，求助者的書一般由治療師、圖書館員等他人提供，如果推薦者是讀者崇拜、敬仰的對象且作品的內涵又是積極向上的，那作品會對讀者的心理狀態(tài)產生顯著的正面影響，減輕或者消除心理或軀體的癥狀；不過，有時候閱讀的作品是讀者自行選擇，讀者的自我暗示取向會決定選擇書籍的種類，也決定了對疾病的態(tài)度。 閱讀療法的作用機制是綜合且復雜的，無法單純地用某一種心理學理論去解釋，但是每種心理學理論都能夠從側面去解釋閱讀療法的機制。4閱讀療法的國內研究進展 我國作為文明古國，文化包羅萬象、博大精深，歷朝歷代都不乏關于閱讀療法的思想和案例，閱讀療法的歷史可謂源遠流長。但從嚴格意義來講，我國對閱讀療法的專業(yè)性研究則從20世紀90年代才開始。經過了近30年的專業(yè)研究與發(fā)展，閱讀療法在我國從萌芽階段進化到應用階段，其主要成果可以分為理論引進、理論架構的建立、閱讀療法的應用三個方面來梳理。4.1理論引進 我國閱讀療法研究在上個世紀90年代主要集中于編譯海外學術成果，其中學者陳信春在《圖書館雜志》1991年第2期發(fā)表的《文獻治療——讀者服務工作的內容之一》為我國圖書館界引入了閱讀療法的同義概念。除了編譯詞條，閱讀療法的編譯式綜述也是這個時期比較具有影響力的學術成果。被譽為“中國的閱讀療法之父”的沈固朝教授先后在《世界圖書》1994年第3期上發(fā)表《圖書，也能治病》，在《中國心理衛(wèi)生雜志》1996年第6期上發(fā)表《西方對圖書治療的作用及其機制的探討》兩篇富含信息量的編譯式綜述，詳細地介紹了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國家關于閱讀療法的涵義、作用及機制，為我國閱讀療法本土化研究奠定了理論基礎。4.2理論架構的建立 2007年，北京大學的學者王波先生出版了《閱讀療法》，該書對歐美閱讀療法的概念、類型、適用對象、推薦書目、作用原理等進行了系統(tǒng)分析，并在構建閱讀療法原理時創(chuàng)新性地融入了富含中國特色的中醫(yī)學、詩學等學說，使閱讀療法研究得到了本土化改造；同時，對中國閱讀療法的歷史進行梳理，總結了我國閱讀療法的研究和實踐，掀起了我國閱讀療法研究的熱潮。4.3閱讀療法的應用 泰山醫(yī)學院圖書館員宮梅玲及其團隊的大學生心理問題閱讀療法研究是我國大陸地區(qū)閱讀療法應用化的開端。該研究成果主要有：①成立我國高校第一間閱讀治療咨詢師，成功解決了不少學生的心理問題；②對閱讀療法解決大學生心理問題進行實驗研究，以科學數據證明了閱讀療法的有效性；③成立書療小屋新浪博客，動態(tài)發(fā)布閱讀療法書目處方、閱讀療法成功案例、接受閱讀療法治療者的親手感受等；④成立大學生閱讀療法協(xié)會；⑤在圖書館學、醫(yī)學和心理學刊物上，連續(xù)發(fā)表多篇關于閱讀療法的實證文章。宮梅玲及其團隊多年在大學生閱讀療法實踐領域的精耕細作，形成了全方位、立體化的研究和應用閱讀療法的運作模式，也使其成為閱讀療法實證研究的領軍人物。 隨著閱讀療法研究的深入發(fā)展，其應用領域也在不斷拓深，研究成果迭出：在中小學生及青少年災后心理援助方面，2008年萬宇在南京釣魚臺小學開展閱讀治療實踐，創(chuàng)建了“游戲+閱讀+反饋”的閱讀治療模式，幫助部分內向的小孩在人際交往中建立自信心，并形成了可供我國中小學實踐閱讀療法參考推廣的“南京釣魚臺小學模式”[9]；同年，海峽對岸的臺灣大學圖書館陳書梅在汶川地震后就兒童所受的心理創(chuàng)傷問題，出版了《兒童情緒療愈繪本解題書目》，精選出50種適合災區(qū)兒童閱讀的繪本圖書，共1500冊，交付災區(qū)各家圖書館，以協(xié)助災區(qū)兒童心理援助工作[10]；祝振媛的《閱讀療法在兒童創(chuàng)傷心理治療的應用初探》中，探討了閱讀療法在災后兒童創(chuàng)傷心理治療中的作用及可行性，并根據實驗總結出“兒童閱讀療法流程”[11]。在臨床應用方面，比較有代表意義的是陳飛等將120例精神分裂癥患者分組對照研究，采用簡明精神病量表(BPRS)、自知力與治療態(tài)度問卷(ITAQ)、治療依從性、住院天數及復發(fā)率評估患者的康復情況，得出結論:閱讀療法有利于患者精神癥狀的改善，而且能恢復自知力、縮短住院時間、提高治療依從性和降低復發(fā)率[12]；在護理學領域中，閱讀療法也有突出的表現(xiàn)。2007年，郭漢萍、肖翠萍等設計了住院患兒閱讀讀本，應用于圍術期患兒康復治療，數據表明:閱讀療法能有效降低患兒及家長的焦慮水平、提高患兒住院適應能力，為兒童心理護理提供了可操作的方法，較好地實現(xiàn)了健康教育的目標[12—13]。與此同時，閱讀療法還被應用于減緩癌癥患者[14]、婦科手術患者[15]的焦慮、抑郁情緒。4.4存在問題4.4.1綜合型研究人才、團隊缺乏 閱讀療法要求從業(yè)者具備一定的心理學、圖書館學、臨床醫(yī)學、社會學等專業(yè)知識，而當今我國各圖書館還是比較缺乏這些復合型人才，且跨學科合作研究也較少。因此由于人才知識儲備單一，研究團隊結構單一，導致研究方法片面、研究手段簡單、研究結論缺乏深度。4.4.2實證研究科學性有待加強 閱讀療法對于專業(yè)技術性要求較高，需要科學的規(guī)劃、標準的操作流程、精確的心理測評工具和合理的效果評價系統(tǒng)來支撐它的實施。國內的閱讀療法起步較晚，實證研究還處于探索階段，一邊實踐，一邊總結，還未形成完備的閱讀療法行業(yè)規(guī)范。閱讀療法實施的步驟，心理量表、推薦書目的選擇，閱讀療法副作用的控制以及治療效果的有效評價等都缺乏統(tǒng)一的標準指引。因此，建立閱讀療法行業(yè)規(guī)范也是我們亟待解決的問題。4.4.3推薦書目有待專業(yè)化、規(guī)范化 我國當前閱讀療法實證研究中的推薦書目大多是研究者依據自己的經驗或知識背景選取的。而在歐美國家，則有專門的書目推薦委員會，并依照適應人群將書目分為了臨床性閱讀與發(fā)展性閱讀。4.4.4副作用及其控制研究有待深入 閱讀療法是一個綜合復雜的治療過程。研究者對于閱讀療法和患者如果了解不深入，可能會導致治療無效，甚至出現(xiàn)反作用。國外學者布里格斯[16]和國內學者宮梅玲[17]等都曾報告了病人在治療過程中出現(xiàn)了消極情緒加重的例子。閱讀療法跟臨床醫(yī)學一樣具有適應癥、禁忌癥、用法、療程和副作用的問題。當下我國鮮有學者進行這方面的研究，然而閱讀療法的副作用及控制方法是閱讀療法科學性研究必須面對的課題之一。5建議5.1加大閱讀療法的宣傳與普及工作 當今國內大多數民眾對于閱讀療法的內容、效果并不了解。公共圖書館作為城市構建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重要載體，它的服務對象是大眾群體。因此，一方面公共圖書館可以通過舉辦相關的閱讀推廣活動、制作紙質宣傳材料，讓讀者能夠親身了解閱讀療法；另一方面，可以通過多媒體技術進行持續(xù)、權威性的宣傳與推廣，例如官網、微博、公眾號推文、小視頻等傳播閱讀療法的知識，以此，消除公眾對于閱讀療法的困惑和意識的淡薄。5.2建設閱讀療法科學研究中心科學研究是任何應用學科發(fā)展與創(chuàng)新的源泉。我國閱讀療法現(xiàn)如今的理論研究雖有了一定的基礎，但是實踐研究還是處于萌芽狀態(tài)，未能形成理論指導實踐，實踐發(fā)展理論的良性循環(huán)。因此，相關高校、科研機構需建設閱讀療法科學研究中心，進一步推動閱讀療法實證研究的規(guī)范化，制定相關的標準和程序，如針對諸如不同群體、對象的閱讀療法書目編制、臨床實驗研究、方案制定、實施路徑、效果評定與副作用的干預控制等實證研究等等。選定這些重要的研究課題，充分聯(lián)合不同學科的專家，逐步形成研究合力和優(yōu)勢，力圖在設定的研究方向上取得重大突破，產生標志性的實證研究成果，發(fā)展、創(chuàng)新現(xiàn)有的閱讀療法理論。5.3加強對閱讀療法人才的培養(yǎng) 人才不足是閱讀療法發(fā)展的瓶頸之一，因此培養(yǎng)足夠的專業(yè)人才與隊伍，才能支撐閱讀療法可持續(xù)發(fā)展。因此，相關高校、公共圖書館應該建立閱讀療法人才培養(yǎng)中心，組建專家團隊指導和培養(yǎng)閱讀療法人才，并建立健全激勵制度，吸引更多的人才參與到研究當中，打造多維度、復合型的閱讀療法人才隊伍。相關高校應該開設閱讀療法課程，保證閱讀療法人才儲備。在這一方面，泰山醫(yī)學院宮梅玲團隊將閱讀療法引進了大學課堂，建立閱讀療法人才培養(yǎng)中心[17]。5.4開展多學科聯(lián)合協(xié)作研究 作為一門交叉學科，開展多學科聯(lián)合協(xié)作對于閱讀療法的發(fā)展十分必要。因此，圖書館學、醫(yī)學、心理學、社會學等不同學科背景的研究者應該開展多領域合作研究，在合作實踐中溝通、交流，進一步開拓研究思路和方法，提升研究水平。（*本文系2020-2021年度深圳市圖書情報科研課題《開展”全民健康“圖書館服務研究》成果之一。）[參考文獻][1]HuangY,WangY,WangH,etal.PrevalenceofmentaldisordersinChina:across-sectionalepidemiologicalstudy[J].TheLancetPsychiatry,2019,6(3):211-224[2]王波.閱讀療法[M].北京:海洋出版社,2014[3][美]M·H·哈里斯.西方圖書館史[M]．吳晞,靳平,譯.北京：書目文獻出版社，1989:2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