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tǒng)編版高中語文選擇性必修中冊期末復(fù)習(xí)：文學(xué)類文本閱讀 試題（含答案）

［新教材］統(tǒng)編版高中語文選擇性必修中冊期末復(fù)習(xí)：文學(xué)類文本閱讀試題精選

（二）現(xiàn)代文閱讀II（本題共4小題，16分）

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6?9題。

黑羊白湯

趙文輝

①一個清冷的冬夜，我和老婆騎著電動車，在這個江湖氣十足的豫北小縣穿行。我們的餃子館轉(zhuǎn)讓五

年了，我很想念它，也時不時的下下館子，找找那種感覺。老婆鬢角已見醒目的斑白，我也成了一個雙下

巴的藍(lán)圍裙大叔一一如今我們在家包餃子，去小吃店推銷，還上了美團外賣。

②一家“黑羊白湯”的吸塑發(fā)光招牌吸引了我，進門時老婆像往常一樣提醒我：“一人一碗羊肉湯，不

準(zhǔn)要菜昂?！彼牢覑勖孀樱窈芏嘞吗^子的人一樣，總覺得單吃一碗炒面不是那回事。

③這是一家民院改造的飯館，主營燒烤、燒面、羊肉湯。院子里黑乎乎一片，樓梯、燒烤爐集滿了黑

煙，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地面的油膩粘掉我兩次鞋底。生意卻不鬻，滿滿一屋子人。廚房是明檔，一口直徑

近一米的大鐵鍋里咕嘟咕嘟冒著熱氣，一套全羊骨架在鍋里起伏，時隱時現(xiàn)。“好湯！”我情不自禁在心里

叫了一聲。有一桌客人剛走，我們坐下來。服務(wù)員邊擺小件餐具邊問我們吃什么。老婆報了一碗羊肉湯，

一碗雜碎湯，說咱倆可以換著吃。

④一瞬間功夫，羊肉湯和雜碎湯端了上來，濃香的白湯上漂了一層翠綠的香菜末。一眼就能看出是純

骨頭熬的，沒有借助三花淡奶增白。我挖了一勺羊油炒制的辣椒面兒撒進去，很干的那種，見了熱湯便融

化開了，紅燦燦一層?？谒伎斐鰜砹耍移炔患按⒘艘簧?。熱湯正要進口，啪一聲響，接著一聲嚴(yán)厲

的喊叫：'‘服務(wù)員！”

⑤我手中的勺子一哆嗦。

⑥扭頭一看，鄰桌坐了四個和我年齡差不多的中年人一一那種在城內(nèi)三關(guān)混油了的生意人：有倆小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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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到哪兒嗓門都賊大賊大。給我們點菜的那個服務(wù)員笑吟吟走過去，問他們有啥需要。一個“地包天”

指著桌上一盤湘味小炒肉，責(zé)怪五花肉過油了，不是生炒的，他一口就吃出來了；另外酸辣土豆絲是用刨

菜器刨的，沒有刀切的味道好。“地包天”一副內(nèi)行得意的樣子，服務(wù)員連連道歉，說下回一定注意。另外

任人黑著臉不說話，一人嘴角叼了一顆香煙，像是要跟人打架一樣。我心里突然七上八下起來。憑我的經(jīng)

驗，一碰見這樣的客人，麻煩就到不了頭。

⑦后來他們點了主食，一人一只手工饅頭，還吩咐服務(wù)員送一碟小米椒，切成細(xì)圈，再倒點生抽。我

咧了一下嘴，今年的小米椒跟去年的香菜差不多，死貴死貴，18元一斤了。果然，服務(wù)員遲疑了一下，說

需要請示老板?！暗匕臁瘪R上變了臉，手中的酒杯狠狠一墩。柜臺里的老板娘看出他們不好惹，忙起身吩

咐服務(wù)員，“快去廚房端吧?！?/p>

⑧對這一碗靚湯的興致全沒了，我額頭瞬間掛滿了汗珠，老婆也全身繃緊。我在心里提醒自己，又不

是自家開的飯店。但我還是管不住眼睛，留心著那邊的動靜。

⑨饅頭端上來，只一會兒一碟小米椒就完了，他們要求再送一碟。老板娘猶豫片刻，還是答應(yīng)了。第

二碟小米椒上來，其中一個人突然一拍桌子，我心里猛然一咯噎。當(dāng)年在我們餃子館，不少客人招呼你的

方式就是這樣。他一臉怒氣，舉著手里的手工饅頭叫老板娘看，說他們飯館兒竟敢拿發(fā)霉的饅頭來坑人。

老板娘趕緊從吧臺里出來，說她愿拿小店13年的聲譽保證，手工饅頭都是今天下午新蒸的?！暗匕臁痹?/p>

一旁冷笑一聲，問這些黑點如何解釋，老板娘答不上來，喃喃道，真是新蒸的呀。那四個人很不好惹，揚

言要給食監(jiān)所打電話。服務(wù)員從廚房端出一個不銹鋼蒸格讓他們看，里面的饅頭還冒著熱氣。他們依然不

依不饒，又是拍照又是錄視頻，揚言要發(fā)朋友圈?！捌鋵嵤前l(fā)酵粉沒揉開，我們在家蒸饅頭，也遇見過這種

情況。”屋角就餐的一對老夫妻替他們解了圍，這對白發(fā)蒼蒼的老夫妻輕聲慢語，卻不容質(zhì)疑。我進來這么

長時間，愣沒注意到這對老夫妻。最后“地包天”他們很不情愿地安靜下來。

⑩我和老婆額頭沁滿了汗珠，只想趕快喝完湯走人。按我平時的習(xí)慣是要加一次湯的。這時那四個人

先去結(jié)賬，問多少錢，老板娘告訴他們276元?！暗匕臁币悦畹目谖钦f：“把零頭免了！”老板娘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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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給二百七吧?！薄暗匕臁辈铧c兒跳起來：“你打發(fā)叫花子吧！”看來他心目中的零頭和老板娘的零

頭完全不是一回事。他們沉默了一會兒，見老板娘沒有表態(tài)，就把賬結(jié)了?！暗匕臁睊咄晡⑿艈柪习迥镆?/p>

發(fā)票，老板娘給他們撕過，笑著說：“慢走，歡迎下次光臨！”她的笑容馬上凝固了，只見“地包天”把發(fā)

票一點點撕碎，像電影里的慢鏡頭一樣，又一片一片扔到了吧臺上。我的心顫了一下，我老婆比我還緊張。

我再次提醒自己，這不是我們開的飯店。我想起開餃子館那些年，我們一直小心翼翼，還是不能讓客人滿

意。他們走后臺布上會留下幾個煙頭烙的窟窿，還有的臨走播下一句，“再不會來第二回了"，嚇得我們追

到車跟前苦苦哀求卻不告訴我們原因。

@“地包天”他們走后，我喝完最后一口湯又抽了一張餐巾紙，打算去結(jié)賬。我站起身的時候，聽見

有一桌客人喊道：“服務(wù)員，開水！”

?“嗯，來了。"我怎么都沒想到，我老婆居然脆生生地答應(yīng)了一聲，接著，她的腿像裝了彈簧一樣跳

起來，拎起我們桌上那壺開水飛奔而去?！昂谘虬诇蹦莻€慢了半拍的服務(wù)員和我一樣瞪大了眼睛。

6.下列對這篇小說相關(guān)內(nèi)容的理解，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A.小說對飯館的院子、樓梯、燒烤爐、地面、廚房的描寫，真實、形象具有濃郁的生活氣息。

B.“我手中的勺子一哆嗦”“我的心顫了一下”，均寫出“我”受到驚嚇、束手無策的狀態(tài)。C.從老板娘

“忙起身吩咐”、“猶豫片刻，還是答應(yīng)了”等處，可見其面對無理要求的忍耐。

D.作者通過“地包天”等人挑剔飯菜、索要小米椒等行為刻畫了他們潑皮無賴、貪圖小利的形象。

2下列對這篇小說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A.第②段通過妻子提醒“我”不準(zhǔn)要菜這一細(xì)節(jié)，寫出我平時愛面子，為下文“地包天”尋釁滋事時“我”

的態(tài)度埋下伏筆。

B.小說構(gòu)思精巧，以餐飲人的視角目睹老板娘的窘境，更加真實細(xì)膩地反映當(dāng)今餐飲人生存的不易，引

發(fā)讀者的思索。

C.第④段對羊肉湯、雜碎湯的描寫，運用了視覺、嗅覺相結(jié)合的手法，并與地面油膩等環(huán)境形成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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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出了湯的濃香誘人。

D.小說采用第一人稱的敘述方式，真實可信，感染力極強。“我”耳聞目睹，想起自己開餐館的種種艱辛,

不同的是，當(dāng)年是主演，如今是觀眾。

8.小說以“黑羊白湯”為標(biāo)題，你認(rèn)為是否精妙?請簡要闡述理由。（4分）

9.請你以小說作者的口吻寫一段話，解釋本篇小說結(jié)尾這樣安排的原因。（不超過80字）

（6分）

（二）現(xiàn)代文閱讀II（本題共4小題，16分）

6.（3分）B（“我手中的勺子一哆嗦”是被突如其來的“嚴(yán)厲的喊叫”嚇到，而“我的心顫了一下”表現(xiàn)的

是作為有類似經(jīng)歷的餐飲人，看到“地包天”撕發(fā)票時為老板娘擔(dān)心的狀態(tài)，“束手無策”用詞不準(zhǔn)。）

7.（3分）A（點菜不是后文伏筆）

8.（4分）觀點一，精妙：

①“黑羊白湯”耐人尋味，容易吸引讀者的閱讀興趣；②“黑羊白湯”是小飯館的招牌，以此交代了故事

發(fā)生的地點（或環(huán)境）；③“黑羊白湯”，“白”字突出羊肉湯的品質(zhì)，襯托了經(jīng)營者的用心，反襯了部分顧

客的無理取鬧；④“黑羊白湯”“黑”“白”二字隱喻了經(jīng)營者復(fù)雜的遭遇及酸甜苦辣的人生況味，折射了

小飯館行業(yè)的不易。

評分建議：每點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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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點二，不精妙（答案略）

評分建議：能從環(huán)境、情節(jié)、人物、主題等方面作答，言之有理可酌情得分。

9.（6分）答題要點：①老婆的舉動是同行人卜.意識的反應(yīng)；②體現(xiàn)了人物在特定環(huán)境下的共情心理；③老

婆拎開水飛奔而去，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使小說情節(jié)富有波瀾。④以老婆的舉動突顯經(jīng)營者的

不易，深化了小說主旨。

評分建議：每點2分，涉及到任3點滿分。答案必須體現(xiàn)作者的口吻，如“我這樣安排小說結(jié)尾的原

因是……”，如果不體現(xiàn)作者口吻的，最高得3分。

（二）現(xiàn)代文閱讀II（本題共4小題，16分）

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6~9題。

掌門

于德北

在永安城里的武術(shù)界，多年來一直流傳著這樣兩句話。

一句是：太極李一甫，八卦杜其石。

還有一句是：八卦不識太極，太極不知八卦。

頭一句話解釋起來不難，李一甫、杜其石是太極、八卦兩門的掌門，又是絕頂?shù)母呤?，這樣十個

字，不能為過。

這第二句，就隱藏了一段故事。

三十年前，正值壯年的杜其石還沉浸在連勝十五場的喜悅之中。他向永安城里的各大門派發(fā)下帖

子，邀其一一過招。各大門派當(dāng)然不肯示弱，于是便有了老校軍場武林大會的盛況。一個月內(nèi)，杜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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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打敗了所有前來挑戰(zhàn)的門派，一時間，杜其石的名字在永安城不脛而走，拜在他門下學(xué)藝的少年不

計其數(shù)。

勝是勝了，可杜其石高興之余還有那么一點點不甘一太極門的李一甫沒來應(yīng)戰(zhàn)。

李一甫是山東人，自幼習(xí)武，練的就是太極。他十二歲隨父親的單位北上，來到永安城，從此在

這里扎根。他在建筑公司上班，屬于技術(shù)人員，為人本分，工作積極，在單位里頗有口碑。

李一甫救過一個人。

那是一個架子工，在四樓綁腳手架時，不慎從高處墜落。恰好李一甫從下邊經(jīng)過，聽到驚呼，不

由停下腳步。眼見著人落到面前了，李一甫輕描淡寫地一托一推一帶，架子工像個紙人似的搖搖晃晃

地站在了那里。

歡呼聲是在三分鐘之后才響起的。那時候，李一甫的身影已經(jīng)從大家的眼前消失了。

這樣的人物怎么能不會一會呢？

杜其石決定去“踢場子”。

所謂的“踢場子”是武林的陋習(xí)。人家功夫好，他不服，就到人家練功的地方去尋事，這是極大

的蔑視，就是武功再不濟的人也不能容忍。

所以，杜其石和李一甫的那一仗打得驚心動魄。

一個騰龍在水，一個猛虎入林，拳掌交錯，各不相讓。打斗到最后的結(jié)果是，李一甫抓住杜其石

的一個破綻，狠狠地給了他一拳。

這一拳有多重，至今恐怕也只有杜其石一個人知道。

從此，八卦門在永安城里變得十分孤立。

八卦和太極兩門更是三十年不相往來。

人生苦短，三十年也不過彈指一揮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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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六的大清早，李一甫的大弟子袁文宗帶來一個讓八卦門弟子震驚的消息一太極門掌門李

一甫要請杜其石吃飯。地點就在合盛樓。

“他怎么說？”杜其石問。

“家?guī)熣f，請杜前輩一定賞光?！痹淖谏钍┮欢Y。

杜其石的身體微微有一些顫抖。

沉吟片刻，他說：“飯是要吃的，不過，應(yīng)該由我來請。你回去對你師父說，還是由杜其石略

備薄酒，請他務(wù)必屈尊移駕?！?/p>

“你就這樣說。

十分鐘后，急匆匆的腳步聲讓杜其石和所有的弟子都屏住了呼吸。

還是袁文宗，額角還是微汗，面色還是潮紅。離著還有丈把遠(yuǎn)，他就幾乎喊起來：“答應(yīng)了，答

應(yīng)了?！?/p>

杜其石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晚上八點半，李一甫在弟子的簇?fù)硐?，?zhǔn)時出現(xiàn)在合盛樓的小宴會廳里。他的面色有一點蒼白，

腳步已不那么穩(wěn)健，雖然嘴角掛著笑，可眉目間卻有一縷掩藏不住的疲倦。.

“李師傅。”

“杜師傅?！?/p>

二人雙雙抱拳行禮。

直至這時，杜其石才看清，永安城武林的各大掌門竟然都來了。

“我們可是不請自到，不知能不能討一杯酒吃？”

大家各行其禮。

氣氛驟然有一點緊張。

杜其石鎮(zhèn)定自若，側(cè)身一讓，連聲說：“請請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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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

突然，李一甫擺了擺手。

這一回，連杜其石也感到氣氛不對了。待看到太極門弟子捧著紅紙和蠟燭緩緩而入時，他緊繃的

神經(jīng)才又有些放松了。

“都說杜師傅有‘隔山打虎’的神功，今天不妨讓大家開開眼吧?！崩钜桓φf。

“好！”杜其石脆脆地叫了一聲。

太極門的弟子把蠟燭點燃，又把紅紙張開，放在蠟燭的前面。大廳里所有的人都把目光停留在那

張紅紙上，更把希冀投放在紅紙背后的蠟燭上。

只見杜其三步上前，在紅紙前游身運掌，僅幾步之后，突然擰腰，反手一掌，紅紙發(fā)出“撲”的

一聲輕響。

響是響了，紙卻完好無缺。

紅紙挪開，再看蠟燭，已經(jīng)滅了。

“好掌力！”

李一甫第一個叫好。

他不容別人說話，搶上一步，對杜其石再次施禮，說：“老夫已身患惡疾，恐不久于人世。今天

特意登門拜訪，向杜師傅謝罪。三十年前氣盛，險些失手打傷杜師傅。心病大于身病。三十年了，每

每想起此事，總是不能釋懷！今日謝罪，萬請一諒?！?/p>

“哪里敢受，哪里敢受。三十年前那一拳，李師傅根本就是手下留情，不然我杜其石早成了一個

廢人了?！?/p>

“老夫身體虛弱，不能親受杜師傅一掌。所以就在這蠟燭上刻下我的名字，請它

李一甫的話還沒說完，就聽他的弟子們大叫：“師父！師父！”

眾人急轉(zhuǎn)身，只見剛剛滅了的蠟燭竟又悠悠地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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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師傅....”.

看著重新燃燒起來的蠟燭，李一甫的喉頭一熱，眼角濕潤了。

“你看，你會渡過難關(guān)的?！?/p>

杜其石一把抓住李一甫的手。.

場內(nèi)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有刪改）

6.下列對作品相關(guān)內(nèi)容的理解，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A.文章一開頭就寫永安城武術(shù)界流傳的兩句話，既激發(fā)讀者的閱讀興趣，又自然引出下文對兩門

爭斗往事的敘述。

B.文中關(guān)于“踢場子”的補充說明，暗示杜其石主動上門尋事爭斗，是對李一甫的極大羞辱，令

其難以接受。.

C.短短十分鐘，李一甫就答復(fù)同意出席杜其石的宴請，這表明李-一甫急于觀看“隔山打虎”神

功。

D.結(jié)尾處杜其石抓住李一甫的手，既意味著兩人舊怨的消解，也飽含對李一甫終將戰(zhàn)勝惡疾的美

好祝愿。

7.下列對作品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A.小說人物語言簡省且富有個性，既完成了對人物形象的刻畫，又有力地推動了故事情節(jié)的發(fā)展。

B.“一個騰龍在水，一個猛虎入林，拳掌交錯，各不相讓”，多用短句，節(jié)奏明快，富有畫面感

和表現(xiàn)力。

C.'"身體微微有一些顫抖”這一細(xì)節(jié)描寫，生動表現(xiàn)出杜其石剛接到邀請時內(nèi)心的強烈波動和

復(fù)雜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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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小說塑造杜其石、李一甫、袁文宗等人物時，均通過正面描寫和側(cè)面烘托相結(jié)合的手法，使人

物形象更加鮮明生動。

8.文中畫線部分有何作用？請簡要分析。（4分）

9.小說標(biāo)題為“掌門”，在你心中誰更具有掌門的風(fēng)范？請結(jié)合作品談?wù)勀愕睦斫狻＃?分）

6.C（"急于觀看‘隔山打虎‘神功"，理解有誤）

7.1）（對袁文宗無側(cè)面描寫）

8.①運用插敘，通過交代李一甫救人往事來表現(xiàn)他武藝高超、武德高尚；②承上啟下，既解釋

上文杜其石心有不甘的原因，也為下文杜其石“踢場子”做鋪墊。

評分建議：一點2分，兩點即滿分，意思對即可。

9.示例一：杜其石更有掌門風(fēng)范。為人更富有膽識，積極進取；明白事理；胸襟磊落。

示例二：李一甫更有掌門風(fēng)范。武藝高強；武德好，切磋武藝手下留情；為人更低調(diào)沉穩(wěn)；更富

有擔(dān)當(dāng)精神，有大家風(fēng)范；主動消解門派舊怨，促進和諧共興。

評分建議：一點3分，兩點即滿分6分，意思對即可。如果學(xué)生答兩者都具有掌門風(fēng)范，難以取

舍，并說明理由，最多給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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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現(xiàn)代文閱讀II（本題共4小題，16分）

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6?9題。

神奇魔術(shù)

戴玉祥

外村來的程咬鐵正在玩尖刀刺喉的魔術(shù)。

他手提尖刀，在人群里連轉(zhuǎn)三圈后，忽的將那尖刀砰的扔到地上。陽光碰到尖刀上，彈出晃眼的光芒

來。

圍觀的人齊喊：“真刀一一”，程咬鐵也不做聲，左腳一點，那尖刀便被穩(wěn)穩(wěn)攥在右手。

程咬鐵右手攥刀，后退幾步，站定，右臂慢慢抬起，刀尖頂著喉結(jié)，微微閉上眼睛。

圍觀的人，心都提到嗓子眼?？諝猓坪跄Y(jié)。突然，一聲慘叫，那把刀，刀尖從后頸探出，殷紅的

鮮血，順刀而流。眾人臉色大變，想喊，卻喊不出聲。程咬鐵忽的拔出尖刀，喉結(jié)處，絲毫無損。

眾人如夢初醒，齊呼：“神奇！神奇！”程咬鐵面帶微笑，不響一聲。

這天，程咬鐵正在院內(nèi)練功，院外哭喊聲驟起。程咬鐵跑出院子，只見日本兵兇煞煞趕著村民，迎面

走來。程咬鐵想跑，但沒有跑。程咬鐵想知道這些日本兵，趕村民做什么。

原來，鬼子的運糧車在村南的戴家灣被八路抄了，鬼子懷疑村子里有八路，才來這陣勢。村口，那片

空曠地上。叫滕狼的少佐，手按軍刀，咆哮：“八路的，交出來！”

沒有人回答?！安唤坏?，”少佐抽出軍刀，“統(tǒng)統(tǒng)的，死啦死啦。”

還是沒有人回答。少佐抬起軍靴，咯啜跨前一步，左手拽過劉老爺爺，右手舉起軍刀……村民們閉上

眼睛。

一聲斷喝：“住手！”

程咬鐵跳到少佐面前?！胺帕怂?！”程咬鐵手指少佐，“我知道八路在哪里。”“你的，知道？”少佐放開

劉老爺爺，跨到程咬鐵面前，“你的，良民大大的「少佐臉掛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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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睥睨的目光，噴著忿怒。

“你的，快說！”少佐急了，“不說，統(tǒng)統(tǒng)的，死啦死啦。"少佐手握軍刀，泛著綠光的眼睛，掃視著村

民。突然，少佐抓過王家的小孫子，刀刃劃著他的臉。驚懼的慘嚎聲，令人心悸。

“住手！”程咬鐵手指人群中的一位青年，聲若蚊蠅，“就是他一一”,那青年被拉了出來。

事后，村民的吐沫淹了程咬鐵。人人都不理睬他。

這天，程咬鐵正練魔術(shù)，滕狼少佐走過來?！澳愕模g(shù)大大的好。”滕狼少佐泛著綠光的眼睛，直視

著程咬鐵，“你的，以后軍營的耍?！敝?，村子里就沒人見到程咬鐵了。

村民們見了面，就說，程咬鐵這個大漢奸死了，報應(yīng)。只是那個青年八路，死得太慘了。

但也有人說，程咬鐵沒死。

程咬鐵的確沒死。程咬鐵在鬼子軍營里，玩魔術(shù)。玩著玩著，便玩出些名堂來。那些日本兵，沒事就

繞著程咬鐵轉(zhuǎn)。就連滕狼少佐，也喜歡上了。

一天，日軍淮河戰(zhàn)區(qū)機關(guān)長來少佐的軍營，少佐討好機關(guān)長，讓程咬鐵耍一出魔術(shù)。

程咬鐵欣然答應(yīng)。

程咬鐵這次玩的是一種叫“推心置肺”的魔術(shù)。魔術(shù)開始后，程咬鐵叫了二個日本兵過來，讓二人分

別躺在二只木箱里，罩上紅布。程咬鐵高挽衣袖，雙手合攏，在人前連連走過三遭后，步到左邊的木箱前,

雙手霍的插下去，旋即捧出一只血淋淋的的人心來。

機關(guān)長騰的拔出手槍。滕狼少佐也站了起來。

程咬鐵捧著血淋淋的人心，小聲說道：“人命關(guān)天，千萬不可弄出聲響?！闭f后，將人心放進右邊的木

箱，再抬出手時，手里已提一葉人肺。

唏噓聲一片。

程咬鐵將人肺放入左邊木箱?！跋旅?，”程咬鐵臉矮淺笑，“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程咬鐵揭開紅布，

二個日本兵從箱子里爬了出來。有人跑過去，看那箱子，內(nèi)里沒有異樣，更不見一點血跡。問那二個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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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好像睡了一覺。

神奇！神奇！

機關(guān)長更是覺得刺激。程咬鐵趁機激道：“各位長官，我看機關(guān)長興致很高，有請機關(guān)長與滕狼少佐’推

心置肺'，好不好？”眾士兵齊呼：“大大的好！”

機關(guān)長有些猶豫，但見士兵們情緒高漲，不好拒絕，便與滕狼少佐走上臺來。

程序照舊。所不同的，是程咬鐵又拿了一塊大紅布，罩在二箱的紅布之上?？旖Y(jié)束的時候，程咬鐵掀

起大紅布一角，神秘而認(rèn)真地說：“人命關(guān)天，五分鐘內(nèi)，不可掀布?！闭f后，程咬鐵鉆了進去。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忽有人覺出不妙來，跑過去，揭掉紅布：機關(guān)長，還有滕狼少佐，皆己斃命。

機關(guān)長的心被挖，滕狼少佐的肺被掏。

程咬鐵不見了。

此時，程咬鐵正蹲在一座新墳前，淚流滿面。墳里躺著的，就是在滕狼少佐面前，被他指認(rèn)的那個八

路。

只是，村里沒有人知道那個八路，就是他的兒子。

（選自《微型小說選刊》2017年第20期，有刪改）

6.下列對這篇小說相關(guān)內(nèi)容的理解，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A.小說開篇詳細(xì)地寫了程咬鐵玩尖刀刺喉的魔術(shù)，從鮮血殷紅到絲毫無損，展現(xiàn)出程咬鐵的技藝高超，

也給人物增添了傳奇色彩。

B.程咬鐵看見日本兵兇煞煞趕著村民，“想跑”是一種本能反應(yīng)，而“沒有跑”則是一種理性的選擇，反

映出他對村民的擔(dān)憂與關(guān)心。

C.“拽過劉老爺爺”、“舉起軍刀”、“劃著他的臉”突出了日本兵殘暴特點，而程咬鐵卻一再“斷喝”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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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表現(xiàn)了程咬鐵勇敢無畏的精神。

D.村民們“睥睨的目光，噴著忿怒”、“吐沫淹了程咬鐵”反映了村民對程咬鐵的態(tài)度的同時，也寫出了

村民不識真英雄的愚昧。

7.下列對小說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A.小說敘事語言簡化而精確，對人物只描述最基本的動作和狀態(tài)，各種短句的運用加快了節(jié)奏，使敘事

更加緊湊明快。

B.小說善于運用對比手法塑造人物形象，魔術(shù)表演時觀眾的緊張、日本兵的兇狠都與程咬鐵形成對比，

使人物形象格外鮮明。

C.魔術(shù)表演“推心置肺”情節(jié)是小說的高潮，進一步顯示了程咬鐵魔術(shù)的神奇，暗扣標(biāo)題，也表現(xiàn)出程

咬鐵為復(fù)仇一直在苦心謀劃。

D.小說結(jié)尾夏然而止，簡潔交代程咬鐵指認(rèn)的那個八路其實是他的兒子，便再無一字，留下“空白”給

讀者想象，更好地深化了主題。

8.文中畫線句子包含了程咬鐵哪些復(fù)雜心理?請簡要分析。（4分）

9.“欲揚先抑法”，是一種寫作方法?！耙帧敝笇θ恕⑹?、物的貶低；“揚”指對人、事、物的褒賞。小說“揚”

的是什么，又做了哪些“抑”？請結(jié)合文本分析。（6分）

第14頁共33頁

（二）現(xiàn)代文閱讀n（本題共4小題，16分）

6.（3分）D（“也寫出了村民不識真英雄的愚昧"理解不當(dāng)）

7.（3分）B（“魔術(shù)表演時的觀眾反映”是襯托。）

8.（4分）為保村民不得不指認(rèn)兒子的無奈與愧疚；作為父親不能保護兒子卻主動犧牲兒子的決絕；即將

失去兒子的痛惜；將被村民誤解為漢奸的難過。（評分建議：一點1分，答出三點4分，意思對即可。）

9.（6分）“欲揚”：程咬鐵為保護村民獻(xiàn)出兒子生命的犧牲精神、勇報家仇國恨的反抗精神；“先抑”一

寫程咬鐵指認(rèn)八路的行為遭村民唾棄，二寫程咬鐵為了討好日本兵變魔術(shù)的行為遭村民謾罵。（每點2分）

（二）現(xiàn)代文閱讀H（本題共4小題，16分）

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6?9題。

文本一：

搶地瓜

余華

①明知道沒有野菜了，家珍還是整天拄著根樹枝出去找野菜，有慶跟著她。有慶正在長身體，沒有糧

食吃，人瘦得像根竹竿。有慶總還是孩子，家珍有病路都走不動了，還是到處轉(zhuǎn)悠著找野菜，有慶跟在后

面，老是對家珍說：“娘，我餓得走不動了?！?/p>

②家珍上哪兒去給有慶找吃的，只好對他說：“有慶，你就去喝幾口水填填肚子吧?！?/p>

③有慶也只能到池塘邊去咕咚咕咚地喝一肚子水來充饑了。

④鳳霞跟著我，扛著把鋤頭去地里掘地瓜。那些田地不知道被翻過多少遍了，可村里的人還都用鋤頭

去掘，有時干一天也只是掘出一根爛瓜藤來。鳳霞也餓得慌，臉都青了，看她揮鋤頭時腦袋都掉下去了。

第15頁共33頁

這孩子不會說話，只知道干活。

⑤我往哪兒走，她就往哪兒跟，我想想這樣不行，我得和鳳霞分開去挖地瓜，老湊在一起不是個辦法。

我就打著手勢讓鳳霞到另一塊地里去。誰知道鳳霞一和我分開，就出事了。

⑥鳳霞和村里王四在一塊地里挖地瓜，王四那人其實也不壞，我被抓了壯丁去打仗那陣子，王四和他

爹還常幫家珍干些重活。人一餓就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來，明明是鳳霞挖到一個地瓜，王四欺負(fù)鳳霞不會

說話，趁鳳霞用衣角擦上面的泥時，一把搶了過去。鳳霞平常老實得很，到那時她可不干了，撲上去要把

地瓜搶回來。王四哇哇一叫，旁邊地里的人見了都看到是鳳霞在搶。王四對著我喊：“福貴，做人得講良心

啊，再餓也不能搶別人家的東西?！?/p>

⑦我看到鳳霞正使勁掰他捏住地瓜的手指，趕緊走過去拉開鳳霞，鳳霞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她打著手

勢告訴我是王四搶了她的地瓜，村里別的人也看明白了，就問王四：“是你搶她的？還是她搶你的？”

⑧王四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說：“你們都看到的，明明是她在搶?！?/p>

⑨我說：“鳳霞不是那種人，村里人都知道。王四，這地瓜真是你的，你就拿走。要不是你的，你吃了

也會肚子疼。”

⑩王四用手指指鳳霞，說道：“你讓她自己說，是誰的?！?/p>

?他明知道鳳霞不會說話，還這么說，氣得我身體都哆嗦了。鳳霞站在一旁嘴巴一張一張沒有聲音，

倒是淚水刷刷地流著。我向王四揮揮手說：“你要是不怕雷公打你，就拿去吧?！?/p>

?王四做了虧心事也不臉紅，他直著脖子說：“是我的我當(dāng)然要拿走?！?/p>

?說著他轉(zhuǎn)身就走，誰也沒想到鳳霞揮起鋤頭就朝他砸去，要不是有人驚叫一聲，讓王四躲開的話，

可就出人命了。王四看到鳳霞砸他，伸手就打了鳳霞一巴掌，鳳霞哪有他有力氣，一巴掌就把鳳霞打到地

上去了。那聲音響得就跟人跳進池塘似的，一巴掌全打在我心上。我沖上去對準(zhǔn)王四的腦袋就是一拳，王

四的腦袋直搖晃，我的手都打疼了。王四回過神來操起一把鋤頭朝我劈過來，我跳開后也揮起一把鋤頭。

?要不是村里人攔住我們，總得有一條命完蛋了。后來隊長來了，隊長聽我們說完后罵我們：“他娘的，

第16頁共33頁

你們死了讓老子怎么去向上面交待?！?/p>

?罵完后隊長說：“鳳霞不會是那種人，說是你王四搶的也沒人看見，這樣吧，你們一家一半。”

?說著隊長向王四伸出手，要王四把地瓜給他。王四雙手拿著地瓜舍不得交出來，隊長說：“拿來呀?！?/p>

?王四沒辦法，哭喪著臉把地瓜給了隊長。隊長向旁人要過來一把鐮刀，將地瓜放在田填上，咔嚓一

聲將地瓜切成兩半。隊長的手偏了，一半很大，另一半很小。我說：“隊長，這怎么分??？”

?隊長說：“這還不容易

?又是咔嚓一聲將大的切下來一塊，放進自己口袋，算是他的了。他拿起剩下的兩塊地瓜給我和王四，

說：“差不多大小了吧？”

?其實一塊地瓜也填不飽一家人的肚子，當(dāng)初心里想的和現(xiàn)在不一樣，在當(dāng)初那可是救命稻草。家里

斷糧都有一個月了，田里能吃的也都吃得差不多了，那年月拿命去換一碗飯回來也都有人干。

（節(jié)選自《活著》）

文本二：

①《活著》是不失樸素粗粉的史詩，斗爭與生存的故事，給人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殘忍與善良的形象，

在余華的筆下，人物在動物本能與人性之間苦苦掙扎。余華加諸敘述的那種冷酷的意志，使小說超出了常

軌。

（美國《華盛頓郵報》2003.11）

②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內(nèi)心的憤怒漸漸平息，我開始意識到一位真正的作家所尋找的是真理，是一種

排斥道德判斷的真理。作家的使命不是發(fā)泄，不是控訴或者揭露，他應(yīng)該向人們展示高尚。這里所說的高

尚不是那種單純的美好，而是對一切事物理解之后的超然，對善與惡一視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

（余華《活著?自序》）

6.下列對文本相關(guān)內(nèi)容的理解，不無硼的一項是（D）（3分）

A.為了活命，一家四口“傾巢出動”，母子倆找野菜、父女倆找個地瓜還要兵分兩路，愈發(fā)顯得活著的

第17頁共33頁

艱難與不易。

B.小說在歷史動蕩的背景上，用貌似冷漠的筆調(diào)，熱切關(guān)注著每一個人物，織就了一副人性的掛毯。

C.鳳霞是善良溫順的，但當(dāng)王四搶地瓜欺負(fù)她時，她不計后果地“揮起鋤頭就朝他砸去"，也寫出了她

捍衛(wèi)自己時的執(zhí)拗與剛強的一面。

D.為了一個地瓜，王四和鳳霞像動物一樣在爭搶，后來隊長進行了所謂的決斷才解決此事。這表明人

們?yōu)榱松孢€沒有擺脫動物爭搶的本能。

解析：“這表明人們?yōu)榱松孢€沒有擺脫動物爭搶的本能”對主題的理解錯誤。應(yīng)該是表明了人為了生

存而在動物本能與人性之間苦苦掙扎，體現(xiàn)了人性殘忍與善良兩面性，表達(dá)了作者將善與惡一視同仁，用

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的情感。

7.下列對文本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鑒賞，不無碰的一項是（C）（3分）

A.小說以第一人稱視角來敘述故事，讓“我”即福貴充當(dāng)故事經(jīng)歷者與講述者，有助于更好地抒發(fā)人

物的情感。

B.小說開頭三段描寫家珍和有慶找不到野菜，以致有慶只能用喝水來充饑的情節(jié)，是為了給下文搶地

瓜這一矛盾沖突做鋪墊。

C.小說在刻畫鳳霞這一人物形象時，綜合運用了動作描寫、神態(tài)描寫、心理描寫等手法。

解析：對鳳霞主要運用了動作描寫和神態(tài)描寫的手法，沒有心理描寫。

D.小說中隊長調(diào)停鳳霞和王四爭搶的地瓜時，把瓜分成了一大一小，自己還趁機從中獲利，這一細(xì)節(jié)

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8.小說選文以“搶地瓜”為題，有什么作用？（4分）

①小說以“找地瓜”為線索展開情節(jié)，從“挖地瓜”到“搶地瓜”，再寫到“分地瓜”。

②“搶地瓜”是小說的利益矛盾沖突與打斗高潮部分，更好地刻畫了人物的性格特點。

③“搶地瓜”更能表現(xiàn)人們?yōu)榱嘶钪?，而在苦苦掙扎、相互爭斗中展現(xiàn)出的韌性之美。（答出一點得1

第18頁共33頁

分，兩點得2分，三點得4分）

9.文本二中：”作家的使命不是發(fā)泄，不是控訴或者揭露，他應(yīng)該向人們展示高尚?！甭?lián)系文本一，談?wù)勀?/p>

是如何理解其中的“高尚”二字的。（6分）

①“高尚”是一種態(tài)度，是“對一切事物理解之后的超然?！比缥闹袑懙搅恕叭损I就什么缺德事都干得

出來。”和“那年月拿命去換一碗飯回來也都有人干?！?/p>

②“高尚”是一種情懷，是“對善與惡一視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如文中寫王四那人其實也

不壞，只是為了能夠爭點吃食，為了活命而使出一些手段。又如寫隊長首先關(guān)注的是他的政績，可他本質(zhì)

上還是一個好人，但又用和稀泥的方式處理爭端，最后還不忘趁機給自己謀點利益。

③“高尚”是一種責(zé)任，是時代賦予作家的使命?；钪旧砗芷D難，可延續(xù)生命就得艱難的活著，這

樣活著才具有深刻的含義。沒有比活著更美好高尚的事，也沒有比活著更艱難的事。作家對文中人物經(jīng)歷

的敘述恰恰表現(xiàn)了這一點。

（每點2分）

（二）現(xiàn)代文閱讀H（本題共4小題，16分）

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6?9題。

文本一：

村中的早晨

戴平萬

當(dāng)老魏到山頭村來會他的兒子的時候，他的兒子阿榮正站在祠堂前面的石階上，和幾個武裝的

農(nóng)民在討論著什么急切的問題。老魏的眼睛很快便把他的兒子扯住------那是他從小撫養(yǎng)大了的唯

一的親骨肉。

第19頁共33頁

而阿榮也在驚視著他的父親，蹙皺著眉頭，好像這個五十多歲的漸形衰老的老農(nóng)民，帶來了一

些絕不能夠解決的難題，但是，他仍然轉(zhuǎn)回去說著他的話。

“爹，到里面歇歇吧！”過了一會阿榮說。

“到里面去干嗎呢！我只問你在干什么勾當(dāng)，我立刻便要回去的！我想……”

老魏還沒有說完，阿榮已經(jīng)被里面的人叫進去了。

才得到了消息，白黨正在圍攻這個鄉(xiāng)村，這正是忙著準(zhǔn)備防敵的時候。阿榮是負(fù)責(zé)人之一，也

正在忙著計劃一切，有時走出，有時走進祠堂里去，里面也有幾個人在開著會議。

老魏呆呆地站在石階下，眼睛跟著他的兒子來去地轉(zhuǎn)動著……

兒子究竟是個什么人呢？他自想著。許多人都說他是一個共產(chǎn)黨員。當(dāng)他賣了唯一的那

頭牛，給阿榮讀書去的時候，他并不曾想到現(xiàn)在是這樣的結(jié)局。村里有錢人都在痛恨他了，鄰居也

不和他往來。他碰見人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愿意和他打招呼。他每天孤獨地往田里去，孤獨地回到

家里來。他好像不是活在人類的社會里，他已經(jīng)陷在黑暗的深淵之中。

深淵之中還有深淵，壓迫之下再有壓迫。不幸的事情又臨到他的頭上來了。有一天，四個警察

和一個隊長來到他的面前，說阿榮藏在他的家里。也不等老魏分辯，便走進屋里亂搜。鄉(xiāng)下人怕官

府，老魏尤其駭怕，因為他的靈魂比蠶絲還要柔馴。他只在門口打顫著，沒有精神去打理著別的事

情，不知道他們像強盜一般，也是要搶東西的。第二天，老魏便被捉進牢獄里去了。

像一般的情形一樣，入獄時間的短長，是以金錢的多寡決定的。因為沒有錢，又因為他的老婆

不懂得人情世事，老魏整整地過了半年的牢獄生活。后來才有人教他的老婆把唯一的一響園地賣給

人家，得了一百多塊錢，把老魏弄了出來。但是，老魏的園地是沒有了，他的氣力也消失了！而這

一切的不幸，這一切的愁苦，都是他的兒子惹下來的：老魏痛恨著他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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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dāng)他聽到阿榮在山頭村的消息，他便打算去看他了。他想向兒子訴苦，向兒子發(fā)氣，也想

向兒子討個解決的辦法。不過他的兒子是這樣的忙，連多說一句話的空兒都沒有！兒子好像不知道

他做父親的苦處------不！簡直忘記父親了！……

從吃飯時聽來的消息中，老魏知道城里派來了偵緝隊，要來撲滅他們所謂“反動”的山頭村的

農(nóng)民。而這些農(nóng)民，從老魏的眼光里看來，都是純樸、正直，而且吃得苦的，正和別的村落的農(nóng)民

一樣。不過，使老魏覺得有點驚異的，那便是他們蔑視官府，而生機活潑，好像擺脫了許多生活重

負(fù)的樣子。還有一層，老魏始終不會明白的，就是這些人開口都是說：“我們一定要打敗他們，現(xiàn)

在正是他們的最后日子了！”“他們”是誰？“他們的最后日子”又是什么意思呢？這真要使老魏

想破了他的老腦袋。但是從農(nóng)民們的談話中間，從他們的堅決而自信的態(tài)度底下，老魏可以感到一

種生命的力和希望，好像這希望和力在誘惑著他，使他在這人群中間局促不安起來，覺得他自己是

錯怪他的兒子了。

因為這樣，所以他在許多人的詢問之間，不愿意發(fā)表著他自己的愁苦。他只是說：“我不過是

來看一看阿榮罷了。”

旁邊的人就說：“請你老人家別發(fā)愁吧！有這樣的兒子，你做父親的也夠有面子了！”

聽著這樣的話，他的心里頭是在高興著。他做夢也想不到有人會說他是有面子的呢！

老魏被安排在耳屋里睡覺?？墒?，他整整一夜沒有睡，他飽聽了一夜的槍聲，他驚怕而打顫了

一夜，在驚怕之中，他決定明天一早便走回家里去。

在出村口的路上，他碰到了他的兒子了。

阿榮同著一小隊武裝的斗士，從朝陽灑遍的竹林里走出來了。老魏站在路旁，聽著步伐的整齊

聲音，嗅著泥土和汗臭氣味。他們的臉上帶著夜戰(zhàn)后的倦容，但是眼角卻縈著嚴(yán)肅的笑意。

第21頁共33頁

“啊，爹！你往哪里去呢？我們下了一夜的死力，總之我們勝利了！”當(dāng)阿榮看見老魏的時候,

他高興地叫道，“可是，爹，你怎么才來了便想回去？我剛才在打算，你來得正好！我們開勝利大

會的時候，你可以作一次被壓迫者的痛苦的報告呢！”

“我……我要回去！”

“為什么呢？”阿榮著急地問。

為什么要回去呢？他不能夠回答他的兒子，不過他總覺得非回去不可。他呆立著。晨光漏過竹

影，映著他愁苦的老臉。他的眼睛不轉(zhuǎn)瞬地凝視著他的兒子。這個站立在他面前的就是他的兒子，

他武裝著，駁殼槍在他的手里發(fā)著鋼鐵的光芒；在他的炙黑的臉龐上，放射著一種勝利的微笑。

這就是他的親兒子，他日夜想念著的親兒子，可這個兒子不是他所有的了。

當(dāng)他出了竹林，剛踏上高崗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從山隙間露出闊大的紅臉，在窺探著這大地。小

鳥在竹林中喜樂地歌唱著，好像不知道在聽著它們的歌聲的是一個孤獨的老人，而在竹林的后面，

在那老魏剛才離開的村中，隱隱地傳來了勝利的歌聲，歡笑和熱烈的口號。這是村中的早晨。

老魏孤自一個人踏著無力的足步，緩緩地走下山崗去，一步步地走近他的故村。在那里，他須

受盡人們的白眼，富人的怒罵，無賴者的嘲笑，而把他的殘年消磨著。

老魏凝著淚眼，回頭去望著那鮮美的晨光，晨光下的山頭村，呢喃道：“也許兒子不會把我忘

掉了，我錯了?！?/p>

（有刪改）

文本二：

戴平萬短篇小說能深刻反映現(xiàn)實斗爭的本質(zhì)及其必然的發(fā)展趨勢。環(huán)境描寫給人物的行動提供

了可靠的客觀依靠，使他們?nèi)遮呌X醒并非一個“光明的尾巴”，而是客觀形勢和個人性格發(fā)展的合

乎邏輯的必然結(jié)果。外因的促力，內(nèi)因的演進，作品將人物內(nèi)心深處發(fā)生的復(fù)雜變化表現(xiàn)得步步穩(wěn)

扎、絲絲入扣。

第22頁共33頁

（沈棲《試論戴平萬短篇小說中的農(nóng)民形象》）

6.下列對本文相關(guān)內(nèi)容的理解，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A.阿榮可能明白了父親到山頭村來的目的，但形勢緊迫，阿榮未多理睬父親，這體現(xiàn)他舍小家

為大家的革命情懷。

B.山頭村農(nóng)民的談話透露出“生命的力和希望”，老魏對此感到驚異，但他理解不了這些農(nóng)民

自信的源泉。

C.當(dāng)旁人說他這個做父親的有面子時，老魏心里很高興，這表明老魏思想上只考慮兒子能否給

他帶來榮耀。

D.小說從一個斷面展示革命斗爭的發(fā)展走向：農(nóng)民在革命信念的感召下組織起來，拿起武器反

抗壓迫。

7.下列對本文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A.老魏起初并不理解兒子的行為，這為下文的漸漸理解張本；無奈中老魏也沒有立刻回去，這

為理解兒子提供了契機。

B.小說用老魏村里的鄰里關(guān)系和山頭村農(nóng)民的精神狀態(tài)勾勒出社會環(huán)境，也在結(jié)尾用鮮美的自

然環(huán)境反襯老魏的孤獨和傷感。

C.小說采用全知視角敘事，多處運用插敘交代老魏所處的困境；偶然出現(xiàn)的議論，雖帶觀念化

痕跡，卻顯示鮮明的情感傾向。

D.小說主要通過老魏的回憶、觀察從側(cè)面刻畫阿榮，使讀者在這位平凡的青年農(nóng)民身上感觸到

革命給人帶來的變化。

8.隨著小說情節(jié)的推進，老魏對兒子的態(tài)度也發(fā)生著變化，請作簡要分析。（4分）

9.結(jié)合文本一，分析文本二中“并非一個‘光明的尾巴'”的內(nèi)涵及判斷的理由。（6分）

第23頁共33頁

6.（3分）C（過度理解）

7.（3分）A（老魏最終也沒有理解兒子）

8.（4分）①先是痛恨兒子讓他和家庭受到各種委屈，懷著憂憤的心情去譴責(zé)這個“不肖”之子。

②接著當(dāng)老魏來到山頭村時，兒子忙于指揮反擊偵緝隊的襲擊，無暇照顧老父，使老魏不滿。③最

后目睹兒子為抗擊壓迫者而操勞，朦朧的認(rèn)識到兒子變化了，既感到孤獨、失落，又心存慰藉。（前

兩點每點1分，第三點2分）

9.（6分）內(nèi)涵：老魏依然在鄰里關(guān)系中屈辱的生活，他并未真正覺醒，但山頭村的景象使老魏

有了覺醒的可能，作者沒有憑空給讀者以光明和希望。

理由：①客觀形勢：老魏生活的村莊仿佛是“非人類的社會”，是“黑暗的深淵”；山頭村

村民的昂揚狀態(tài)、自信態(tài)度，一夜戰(zhàn)斗的勝利，使老魏感到了一種生命的力和希望；②個人性格

發(fā)展：老魏原先面對壓迫是柔馴的，后來意識到自己是被壓迫者，但仍不敢反抗。（“內(nèi)涵”2

分；“理由”4分，每點2分）

（二）現(xiàn)代文閱讀H（本題共4小題，16分）

閱讀下面的作品，完成6?9題。

茶干

汪曾祺

連萬順是東街一家醬園。

他家的門面很好認(rèn)，是個石庫門。麻石門框，兩扇大門包著鐵皮，用鐵釘出如意云頭。本地的店鋪一

般都是“鋪闊子門”十二塊、十六塊門板，晚上上在門檻的槽里，白天卸開。這樣的石庫門的門面不多。

第24頁共33頁

城北只有那么幾家。一家恒泰當(dāng)，一家豫豐南貨店。恒泰當(dāng)?shù)归]了，豫豐失火燒掉了?，F(xiàn)在只剩下北市口

老正大棉席店和東街連萬順醬園了。

這樣的店面是很神氣的。尤其顯眼的是兩邊白粉墻的兩個大字。黑漆漆出來的。字高一丈，頂天立地,

筆畫很粗。一邊是“醬”，一邊是“醋”。這樣大的兩個字！全城再也找不出來了。白墻黑字，非常干凈。

店堂也異常寬大。四邊是柜臺。東邊靠墻擺了一溜豆綠色的大酒缸。酒缸高四尺瑩潤光潔。這些酒缸

都是密封著的。有時打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