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婷創(chuàng)作對于中外詩歌傳統(tǒng)的繼承與超越

1、目錄摘要1一、舒婷詩歌創(chuàng)作的背景和主題1（一）新時期的時代背景與癥候1（二）覺醒者的痛苦：集體主義與個人主義的矛盾1二、與外國詩歌關系1三、舒婷詩歌的超越性5四、舒婷詩歌審美意義5注釋6舒婷創(chuàng)作對于中外詩歌傳統(tǒng)的繼承與超越摘要：舒婷的詩歌創(chuàng)作在1980曾經(jīng)引起過巨大的反響，考察舒婷的詩歌創(chuàng)作有著重要的意義。在本文中筆者主要是是立足于舒婷創(chuàng)作對于中外詩歌傳統(tǒng)的繼承與超越這個研究角度。擬從1980的舒婷詩歌創(chuàng)作的背景出發(fā)，繼而分析舒婷詩歌對中外詩歌傳統(tǒng)的繼承關系和舒婷詩歌創(chuàng)作的超越性，最后對舒婷詩歌的審美意義進行評價。關鍵詞：舒婷；詩歌；傳統(tǒng)；繼承與超越舒婷是1980享譽文壇的著名詩人之一，也是朦

2、朧詩潮的重要引領者之一，對當時的生乃至各個階層都產(chǎn)生了重要的影響。盡管她的所處的時代已經(jīng)離我們很遠了，但是不難發(fā)現(xiàn)她的詩歌創(chuàng)作至今仍然深有影響，許多她的詩篇仍然頗受讀者的喜愛。對于很多評論家來說，舒婷是一位獨特的詩人，一方面順應“時代”主潮，另一方面又能夠結(jié)合自身的創(chuàng)體驗，用一種非常本質(zhì)的生存感觸去透視生活，所以她的詩歌才有了超越時代的思想和魅力。而如果我們仔細考察舒婷的詩歌創(chuàng)作，就會發(fā)現(xiàn)舒婷創(chuàng)作對于中外詩歌傳統(tǒng)有著明顯的繼承關系，又是在不斷的尋求超越的，在本文中筆者主要以1980早期舒婷的作品進行分析。一、舒婷詩歌創(chuàng)作的背景和主題（一）新時期的時代背景與癥候著名搖滾歌手崔健曾說:“藝術永遠不

3、可能與平行于自己的時代相脫離?！笔骀玫乃囆g成就和八十年代中國的時代語境是分不開的。在歷經(jīng)慘痛的十年“文革”，1980中國正式進入了與先前不同的生產(chǎn)組織、生活方式，開始了與世界接軌的現(xiàn)代化建設中。與此同時，隨著經(jīng)濟體制的改革，中國農(nóng)村和城市面貌日新月異，經(jīng)濟收入增長，開始擺脫貧困，生活的富裕使得社會上普遍存在著一種理想主義的情緒。以舒婷為代表的知識分子的待遇相對優(yōu)越，這個時候的詩歌創(chuàng)作一方面尋求對傳統(tǒng)的意識形態(tài)進行突破，不斷地尋找新的思想資源，既是不斷滿足的又是充滿期待的。（二）覺醒者的痛苦：集體主義與個人主義的矛盾在1980年，舒婷的痛苦記憶和日常生活的深刻感受，典型而生動地概括了一代人的悲劇

4、情感。從根本上看，則是一種集體主義與個人主義的兩種意識的矛盾作為支撐。那種內(nèi)心的苦悶是個體生命在非常復雜的年代中，無力抗爭的結(jié)果。因為在那個年代里一切以政治為綱，充滿教條的生活讓詩人充滿了愚弄、孤獨和欺騙。是人們努力地想與那個異化的世界劃清界限。在創(chuàng)作中也就體現(xiàn)了這個特點，詩歌創(chuàng)作都是關注人的內(nèi)心世界，關注人的精神狀態(tài)，并對其進行深層次挖掘。認識自己，尋找自己，發(fā)現(xiàn)自己，是舒婷詩歌創(chuàng)作的重要主題，這也是五四以來一直延續(xù)不斷地創(chuàng)作主題，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在舒婷的詩篇里，沒有無聊的媚俗的語言，沒有空洞的說教，有的只是靠“你”和“我”共同構(gòu)建的世界一個豐富多彩的情感世界。二、與外國詩歌關系 舒婷詩歌不僅有

5、著中國傳統(tǒng)詩歌的影響，還有外國詩歌特別是歐美詩歌風格的影響?！霸谑骀玫淖髌分?，也有歐美現(xiàn)代派詩歌藝術的明顯血脈。舒婷成長在新詩處于閉關自守、自給自足的十多年中，她沒有囿于世俗的潮流，勇敢地汲取了歐美現(xiàn)代派詩歌的某些藝術方法，剔出了其中的神秘色彩，使之變得更明朗，排除了其中玩弄形式的成分，使之變得更充實，構(gòu)成了她獨異的風格”。 舒婷詩歌對于外國詩歌的借鑒主要來自兩個方面，一是借用歐美詩歌中隱喻和象征的手法，對現(xiàn)實世界進行有效地描繪。如著名詩歌黃昏星，從大自然的“黃昏”出發(fā), “你解開山碴樹/一支支/挽留的手臂/依次沉入夜的深淵/我還站在你照耀過的地方，思緒隨晚歸的鳥雀/在霞暈中紛飛/直至月上松林

6、”整首詩歌不僅僅是在描寫景物，而是被賦予了哲理化的色彩，以景來通理“在每個人的頭上和愿望里/都有一顆屬于自己的星”，使得整首詩歌在象征手法之下有了豐富的表現(xiàn)力，讓詩歌的思想有了一種縱深感。而且舒婷極其善于從平凡的生活中尋找感覺，擅長借用西歐古典詩歌像浪漫派的手法，從一些生活化的意象出發(fā)，將這些意象化為具體可感的形象，并將感情融入其中，如詩歌中秋夜中“道路已經(jīng)選擇，/沒有薔薇花，/并不曾后悔過?！边@里的詩歌意象“薔薇花”所包含的詩意內(nèi)涵并不是中國本土式的，而是而是從西方詩歌中借鑒而來的，也是一種抽象化為具體的藝術方法。和很多的西方詩人相似，舒婷特別善于運用反復等手法，直抒胸臆，讓詩歌充滿著豐富性

7、，就像詩歌懷念奠外婆中，舒婷都是借用一種整齊的句式，“有一種懷念”那些又互相關聯(lián)而又獨立的生活細節(jié)被反復強調(diào)，加強了情感。現(xiàn)在致像樹(1977年3月)與水杉(1985年6月)進行比較，看前期和中期詩歌藝術上的是如何實現(xiàn)從浪漫主義到西方現(xiàn)代派手法的轉(zhuǎn)變的。這兩首都是借樹的自然意象來傳情達意，但藝術手法完全不同。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愛你絕不學癡情的鳥兒，為綠蔭重復單調(diào)的歌曲;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云里。每一陣風過，我們都互相致意。致橡樹是浪漫主義手法，是直抒胸臆，重在表達男女平等的現(xiàn)代觀點。它所表達的是理性

8、層面的情志，明朗而易懂。其想象方式是浪漫主義的明喻:“我”與木棉是“合一”，是“同一化”“我”就是“木棉”。水杉則是借鑒西方現(xiàn)代派重感覺的寫法，表現(xiàn)詩人與自然帶有神秘色彩的交流和感應，沒有明指的主題，是以感覺來表現(xiàn)心緒，含混而多義。(以現(xiàn)在眼光看，致橡樹并不“朦朧”，水杉才是真正的“朦朧詩”。)落日廓出斑駁的音階向濃蔭幽暗的彎水逆光隱去的是能夠次第彈響的那一只手嗎秋隨心淡下濃來與天與水各行其事卻又百環(huán)千解詩人把落日后帶來的豐富色彩，轉(zhuǎn)換為不同音階的聲音，這種從視覺轉(zhuǎn)為聽覺，就是現(xiàn)代派詩歌常用的通感。但所用的語言，卻有鮮明的古典漢詩特色:簡潔、精煉、含蓄。用具有民族特色的語言，來傳達現(xiàn)代詩的通感

9、，是舒婷中期詩歌的特點之一?！扒镫S心淡下濃來/與天與水/各行其事卻又百環(huán)千解”。它所表達的是一種新的理解自然萬物的感知形式:詩人與秋、天、水，雖然是“各行其事”，各有各的生存方式;卻又是“百環(huán)千解”，相互關聯(lián)、相互滲透和相互影響，但最終還是相互隔離。具有古典特色的簡潔而含蓄的語言，正好傳達出這種敬畏自然，并反省到人的理性局限性的現(xiàn)代思考。直到我的腳又觸到?jīng)鰶龅乃庖慌偷男∧巷L穿插白蝴蝶你把我叫做桅子花且不知道你曾有一個水衫的名字和一個逆光隱去的季節(jié)水杉的另一個特點，就是大量采用跨行。比如，“直到我的腳又觸到?jīng)鰶龅乃狻?，本是一個完整句。但舒婷把“水意”斷行，處理成跨行，并用這兩字作為一行，這

10、樣就形成“長短句”，目的是強調(diào)“水意”。再如，“暖和的小南風穿插/白蝴蝶”。本是完整的二句:“暖和的小南風”，“穿插白蝴蝶”。但舒婷把第二句的“穿插”，提到前一行，形成斷行和跨行。以“白蝴蝶”三字為一行，與前面的八字一句，形成“長短句”，突出“白蝴蝶”意象，并追求節(jié)奏跳躍跌宕的變化?！伴L短句”原是宋詞所特有的句法和詩行，舒婷深受宋詞影響，又融入西方現(xiàn)代派的“跨行”手法，形成了具有個人特點的現(xiàn)代“長短句”，以表達更為豐富而復雜的現(xiàn)代經(jīng)驗。西方現(xiàn)代詩的“跨行”，多與下一句形成長句，少有利用跨行形成短句。所以，水杉的跨行，是一種融合中西手法的創(chuàng)造。西方現(xiàn)代詩不但跨行，還跨節(jié)。舒婷中期詩歌雖然有較多的

11、跨行，但沒有跨節(jié)，這也是受宋詞章法的影響。水杉大量采用跨行，造成一種詩行斷裂破碎的感覺，以此傳達詩人心靈受到水杉震憾之后而形成的紛亂激蕩的心緒，非常合適。致橡樹很少跨行，因為它所傳達的是符合理性邏輯的情志，所采用的是浪漫主義句法。植物沒有感覺，人才有感覺。舒婷采用虛擬的設問:“你把我叫做桅子花”。“你”指“水杉”，即水杉認為詩人是一朵桅子花，這只是詩人的一種假設。沒有自我意識的水杉，也“無從知道”人把它命名為“水杉”。這樣，作為客體的水杉，始終獨立于人之外。詩人與水杉雖然有感應和交流，但始終是兩個相隔的世界。這就是西方現(xiàn)代派詩歌的理論:水杉只是詩人的“客觀對應物”，而不像浪漫主義詩歌所強調(diào)的那

12、樣:詩人與意象必須“同一化”。從表現(xiàn)上看，水杉與中國古典詩歌表達詩人與自然交流和感悟的傳統(tǒng)題材相似，但它的感知方式不是“天人合一”，而是既交流又隔離的現(xiàn)代思維。這也是古典漢詩與現(xiàn)代漢詩的區(qū)別之一?？傊歼@種淡化情感，強化感覺的寫法，是浪漫詩向現(xiàn)代詩轉(zhuǎn)變的一個藝術標志，也是舒婷早期詩歌演變?yōu)橹衅谠姼璧囊粋€基本特征。從前期朦朧詩那種堅定而明確的言說，到中期詩歌對不可言傳的生命感覺的表達，這二者之間的藝術變化何其巨大。如果把(祖國啊，我親愛的祖國)與(之間相比較，這巨變更讓人驚異。詩人已經(jīng)從對社會和時代的強烈關注，轉(zhuǎn)為對生命奧秘的靜心探詢。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這中間不過短短的幾年，舒婷就找到了新

13、的感知和想象的藝術模式。舒婷的詩作，有著我國古典詩歌的印跡，但是，外國詩歌(尤為西歐、北美、俄羅斯的詩歌)對舒婷創(chuàng)作的影響也是至深的。舒婷善于用極精致的細節(jié)去概括生活，化抽象的感情為具體可感的形象，例如:“道路已經(jīng)選擇，/沒有薔薇花，/并不曾后悔過?！?中秋夜)運用“沒有薔薇花”否定的細節(jié)，來指明道路的曲折;另外，在詩篇向北方“一朵初夏的薔薇，/劃過波浪的琴弦，/向不可及的水平遠航。刀去吧，/我愿望的小太陽!/如果你沉沒了，/就睡在大海的胸膛。/在水母銀色的帳頂/永遠有綠色的波濤喧響?！敝校娋渲械摹俺跸牡乃N薇”承載著詩人的愿望遠航，同樣運用否定細節(jié)“向不可及的水平遠航”，點明了詩人愿望實現(xiàn)地

14、縹緲。這些詩篇中的“薔薇花”以及在詩中所表達的詩意內(nèi)涵(不是植物學的內(nèi)涵)是從歐美詩歌中借用而來的，用這樣具有詩意內(nèi)涵的細節(jié)來將抽象化為具體的藝術方法，是歐美詩歌中常用的。和歐美詩人一樣，舒婷直抒胸臆時，多次反復地運用這種手法，增強了詩篇的形象性。正如詩篇懷念奠外婆，舒婷一連用了八個“有一種懷念*”，這樣互相獨立而又互相有某種關聯(lián)的生活細節(jié)被反復強調(diào)，表達出詩人對外婆的無限依戀與懷念之情。同時，舒婷詩歌注重意象的使用密度，而且細節(jié)之間有內(nèi)在的聯(lián)系性和組織性，構(gòu)成了詩篇生動可感的形象，“這種在議論中追求形象的內(nèi)在統(tǒng)一和完整技巧在強調(diào)直抒激情的歐美詩歌中是特別發(fā)達的”。此外，舒婷常常借用歐美詩歌中

15、隱喻和象征的手法，對客觀世界進行描繪，并將單純地描繪上升為濃厚的情感抒發(fā)，詩篇黃昏星中，從大自然現(xiàn)象“黃昏”出發(fā)，“你解開山碴樹/一支支/挽留的手臂/依次沉入夜的深淵/我還站在你照耀過的地方，思緒隨晚歸的鳥雀/在霞暈中紛飛/直至月上松林”定了全詩篇的情感基調(diào)，經(jīng)過主觀色彩極濃的抒情邏輯“這是我城市的黃昏/我相信你一定來臨”，達到對生活作哲理式地概括:“在每個人的頭上和愿望里/都有一顆屬于自己的星”，這種手法增大了詩篇中的生活容量，使詩人所要表達的思想有了立體式的縱深感?！霸谑骀玫淖髌分?，也有歐美現(xiàn)代派詩歌藝術的明顯血脈。舒婷成長在新詩處于閉關自守、自給自足的十多年中，她沒有囿于世俗的潮流，勇敢

16、地汲取了歐美現(xiàn)代派詩歌的某些藝術方法，剔出了其中的神秘色彩，使之變得更明朗，排除了其中玩弄形式的成分，使之變得更充實，構(gòu)成了她獨異的風格”。舒婷是一位嚴格追求主觀心靈真實感受的詩人，有利于抒情卻不利于表達思想。因此，她時而也借用西歐古典詩歌(如浪漫派)的藝術手法，將現(xiàn)代派的曲折暗示與浪漫派的尖銳直白有機的融合，真正達到情理交融的境界。當然，在舒婷的詩篇中不是所有的詩作都能夠做到這一點，有時這兩者處在互相游離的狀態(tài)，這就導致她詩篇思想不明朗，形象凌亂，成為某種程度上的真正朦朧費解(尤其是早期的作品，如海濱晨曲、初春等)。但是她的這種大膽嘗試的藝術手法與藝術思維，為我們本民族詩歌的發(fā)展前行，提供了

17、有價值的思索。美文心靈的印痕指出作家搜集素材不是要一味四處奔波做筆記，而是要在日常生活細節(jié)中“思考，痛苦，歡樂，參與大大小小的事件。而每一天的生活，就自然而然地在他們的記憶里和心靈中留下標記和印痕?！痹娙耸骀迷娖倪x材正是心靈痕跡的自然呈現(xiàn)。致橡樹中，“橡樹”與“木棉”的意象給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對于兩個中心意象的選擇，詩人曾做過這樣的診釋:“我當時的選擇是出于個人經(jīng)驗。橡樹是北方的樹木，福建是沒有的。我曾經(jīng)到過杭州的植物園，那里的橡樹病歪歪的，并不是可以托付終身的樣子。我看到橡樹最先是從電影上，后來去了德國，柏林大街上滿街都是。橡樹意象來自于一部日本的電影狐貍的故事，影片中的背景就是一株高大茂

18、盛的橡樹，隨著季節(jié)的變換而變化，到了冬天，葉子落光了，龐大的樹冠光禿禿的，看起來像刀，像劍，又像戟，木棉也很高大，南方較多。它的花朵特別，大若手掌，更大的就像小姑娘的腦袋，水分飽滿，每一朵花都有五個花瓣。當花從高高的樹冠上落下時，“撲”的一大聲，頓時鮮血淋漓，一地鮮紅。那種聲音是很沉重的，充滿了憂傷，像沉重的嘆息?！痹娙耸骀玫倪@種生活檢驗正是每一天的生活很自然地在記憶里和心靈中留下標記和印痕，也正是這種寶貴的生活經(jīng)驗使她的詩歌藝術在當代詩壇上享有了崇高的聲譽。就在1980，舒婷的詩作曾一度被認為是“晦澀難懂”、“崇洋媚外”、“陰暗低沉”的產(chǎn)物。他們認為，舒婷創(chuàng)作之所以存在這樣嚴重的弊病，是由于

19、舒婷受西方文化思想的毒害太深，模仿痕跡過重造成的。舒婷對此也在無奈地申辯著:“一九八0年的詩歌討論里多數(shù)人批評我歐化曾使我驚奇。我固然在學生時代熟讀普希金、海涅、濟慈，但我的作品和他們簡直就風馬牛不相及。一九七六年之后我曾努力從香港的親友那里，搜羅不少美國現(xiàn)代詩，由于它們那樣陌生我才花大氣力讀它們。有很長時間，它們積在我的胃里略得我難受萬分，根本還未融到血液里?！薄白顝娏业目棺h/最勇敢的誠實/莫過于/活著，并月開口”;“即使背后是追鞭，面前是危崖/即使黑暗在黎明之前趕上我/我和大地一起下沉/甚至來不及放出一只相思鳥/但，你的等待和忠誠/就是我/付出犧牲的代價”。這就是舒婷，這就是舒婷的詩歌。三

20、、舒婷詩歌的超越性從上文我們得知舒婷詩歌有著非常豐富的美學特征，采用的很多手法都是借用了象征、通感和想象等，舒婷詩歌融匯了古典詩詞，外國詩歌和五四以來新詩的很多特征，這些交織在一起，讓舒婷詩歌有著較強的藝術感染力，有著豐富的內(nèi)涵。舒婷的詩歌很類似于三十年代的那種現(xiàn)代派的詩歌。但是舒婷詩歌不僅僅是停留在模仿的層面上，而是一直在不斷的尋求超越，努力地因時因地的進行變化改造，不斷地進行著新的嘗試，她這種“朦朧”總是在弱化現(xiàn)代主義詩歌那種艱深晦澀，弱化象征等。在個性情感的引領下，尋求合適的表現(xiàn)手法，集中展現(xiàn)在復雜的時代環(huán)境下的青年的思想。此外，她用最擅長的生活氣息充盈詩歌意境，讓讀者在詩中感受更多真切

21、溫馨的詩情畫意。1980初期，人們一開始對社會的感知不是濃溢的思想氛圍，而是繽紛的花花世界。當自己確立的人生觀與價值觀總是在現(xiàn)實中遭遇重創(chuàng)時，有的人只好順應了這個紛繁多彩的世界，有的人則由于迷茫不知所措而走向了生活的極端。舒婷詩歌超越于其他詩歌的最為突出的特點便是表在強烈的主體意識上，舒婷詩歌總是在張揚一種“大我”的意識，如在詩歌一代人的呼聲中她發(fā)出了這樣的呼聲：“我決不申訴/我個人的遭遇/錯過的青春/變形的靈魂/無數(shù)失眠之夜/留下來痛苦的回憶/我推翻了一道道定義/我打碎了一層層枷鎖/心中只剩下/一片觸目的廢墟/但是，我站起來了/站在廣闊的地平線上/再沒有人沒有任何手段/能把我重新推下去。”從

22、這些震聾發(fā)聵的語言中我們能夠看出舒婷詩歌的創(chuàng)作總是要求個性的自覺，負載著歷史的烙印，追求真理和正義的決心永遠堅定。而且值得注意的是舒婷詩歌的女性意識的追求上，在文革結(jié)束后女性意識與女性文學開始逐漸的復蘇，女性意識逐漸的走向深廣。在致橡樹中舒婷較早的喊出了自己的呼聲：“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愛你/絕不學癡情的鳥兒/為綠蔭重復單純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來清涼的慰藉/也不止像險峰/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這些都還不夠/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長期以來由于女性自身的個性和心理特征，男權文化一直是社會的

23、主導觀念，女性的愛情和婚姻都是依附在男性的身上，導致了長期以來女性意識的喪失。因此，作為朦朧詩歌的代表人之一，舒婷很早的喊出了自己的呼聲，開始努力的掌握自己的命運，在反叛中喊出自己的聲音?？傊骀玫脑姼枰浴爸袊诺?西方象征”風格為主導，充分的融合古典意識與西方現(xiàn)代派，同時更立足于中國式的情、含蓄的風格，加之這種抒情注重凸顯其自身的女性特點，與南國的細膩風格、風物意象相融合，讓舒婷的詩歌有著一種“朦朧”的氣質(zhì)之美，加之西方現(xiàn)代詩的思想內(nèi)涵也影響著舒婷，讓她的詩歌有了一種飽含著人道主義的人性光環(huán)之美。四、舒婷詩歌審美意義舒婷詩歌與審美現(xiàn)代性是暗通的，它所帶來的審美意義是巨大的。自從經(jīng)歷過“文革”這個扭曲的現(xiàn)代性階段以后，社會走上了正常的發(fā)展軌跡，也為現(xiàn)代性正常伸展帶來了可能。1980先是一個充滿理想的時代，體制改革之后，文化消費日趨繁盛，資本與罪惡一同來到人間，不斷發(fā)展的社會節(jié)奏帶來的是整個時代的變遷，人已經(jīng)將傳統(tǒng)、將詩意丟失了，物欲橫流、精神荒蕪、暴力分化，各種被打入底層的誘惑浮出歷史地表，誰來填充人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