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康德的表象說及其哲學意義

1、淺析康德的表象說及其哲學意義摘要：表象概念與先天概念一樣是構成?純粹理性批判?的最根本概念。在該書及?邏輯學講義?、?注解和片段?中，康德都把表象作為原始概念使用，并且存在對表象的不同分類?？档卤硐笳f的整分論本質反對理性主義和經(jīng)歷主義哲學家的表象(觀念)的類圖畫論本質，這在近現(xiàn)代哲學史上具有重大意義。在康德試圖通過組合來說明表象與對象相關和其他根本問題時，發(fā)現(xiàn)了其哲學體系中的一個破綻。關鍵詞：康德；表象說；圖畫；整分論；觀念論；組合表象這一概念，對康德哲學、特別是其認識論來說，是非常重要和根本的，就如觀念這一概念對于康德的前輩笛卡兒派和經(jīng)歷論者同樣根本和重要一樣。一方面，對表象與客體之間關系的

2、討論在?純粹理性批判?的寫作過程中發(fā)揮了極為重要和根本的作用，因為早在1772年2月21日致馬庫斯赫茨的信中第一次提出已經(jīng)可以寫出一部?純粹理性批判?時，康德就認為，處于我們之中的、被稱作表象的東西與客體的關系的根底是什么這一問題構成理解答形而上學的全部機密的關鍵。因此，在接下來的幾年，康德一直致力于解決這一問題，這在杜伊斯貝格手稿(DuisburgNahla)中集中反映出來。該手稿因曾經(jīng)屬于一個叫做杜伊斯貝格的家族而得名，它們提供了康德?純粹理性批判?寫作的主要原始資料。手稿的內容說明，康德對表象與對象的關系這一問題的解決，只是到1775年左右才獲得進展；另一方面，盡管表象概念在?純粹理性批

3、判?中是作為不加定義的原始概念來使用的，然而，?純粹理性批判?關注的主要問題之一卻是我們擁有什么樣的表象，我們如何獲得這些表象，以及在我們擁有這些表象后是怎樣處理它們的。由此可見，表象這一概念構成了?純粹理性批判?最核心和最根本的概念，正確理解這一概念對于理解康德哲學及其開展至關重要。本文將分三局部來說明這一問題：第一局部結合?邏輯學講義?、?注解和片段?說明康德對表象的解釋和分類；第二局部說明康德表象說的本質是整分論的而非圖畫論的；第三局部通過對理性主義和經(jīng)歷主義哲學家持有的觀念論的分析，說明觀念論的本質是圖畫論，并在此根底上分析康德表象說在西方哲學史上的重大意義。一、康德對表象的解釋和分類

4、如同先天的(apriri)概念一樣，表象這一概念浸透到?純粹理性批判?全書中，從劍橋版ritiquefPureReasn的電子版上搜索發(fā)現(xiàn)，apriri一詞出現(xiàn)144次，而representatin(表象)一詞出現(xiàn)卻多達641次(排除了搜索所包含的A750B778前一行的isrepresentatin一詞)，由此可見，表象一詞已經(jīng)浸透到?純粹理性批判?的所有思想之中。然而，康德在?純粹理性批判?中是把表象一詞作為不加定義的原始概念來使用的，就如對待先天的一詞一樣(而為理解釋該詞在?純粹理性批判?中的含義及其對理解康德根本思想的重要性，著名的康德研究專家PhilipKiteher必須用整整一章來

5、說明)，不過，在?純粹理性批判?中，我們只能發(fā)現(xiàn)康德對表象的分類和簡單解釋，因此，必須聯(lián)絡康德的其他著作來說明其表象說。先看?純粹理性批判?中的表象說。在A97和A34B50，康德把表象看作是直觀中的心靈的變狀(difiatinsfind)和心靈的規(guī)定。在A320B377，康德將表象的種類按照梯級進展分為：一般表象(即種)；處于種之下的是意識到的表象(即知覺或感知)；與主體關聯(lián)并作為主體變狀的知覺(即感覺)和客觀的知覺即認知(egnit)。認知要么是一種直觀要么是一個概念。直觀直接與對象相關。并且是單一的(singular)，概念通過一種為許多事物所共有的標記(ark)而與對象間接相關。一個概

6、念要么是經(jīng)歷的概念要么是純粹的概念。純粹概念假如就其在知性中有其起源來說(不是就感性的一種純粹圖像來說)，那么叫做觀念ntin(nti)。由一些觀念構成的、超出經(jīng)歷的可能性的一個概念，就是一個理念(idea)或理性的一個概念。(由于各種漢譯?純粹理性批判?都沒有區(qū)分認知和知識；著名的康蒲斯密的英譯本也沒有對此作出區(qū)分，而在ernerS.Pluhar譯本與PaulGuyer的劍橋版譯本對此做了嚴格區(qū)分，即將德文Erkenntnis譯為gnitin,issen譯為knl-edge。上述譯法是本文作者參照李譯本和劍橋版?純粹理性批判?譯來。)然而，康德對表象的這種說明和分類不是其表象說的全部，因為康

7、德在其他著作中所提到的表象明顯要比?純粹理性批判?中提到的表象廣泛得多。我們將從康德的另兩部重要著作?邏輯學講義?(Leturesnlgi)、?注解和片段?(ntesandfragents)來說明康德對表象的解釋和分類?？档陆K其一生都將沃爾夫派的主要代表人物鮑姆加滕(AlexanderGttliebBaugarten)的弟子梅耶爾(GergFriedrihEier)的?理性學說的節(jié)遜(exerptsfrtheDtrinefReasn)作為?邏輯學講義?的教材。在寫于1770年代的theBlberglgi局部，康德認為，表象是什么是不能解釋的，它是我們必然肯定擁有的簡單概念之一。每個人都直接地知

8、道表象是什么(40)。而在寫于1790年代的Dhna-undlakenlgi局部，康德也認為處在所有認知的根底之上的一般的東西即表象種不可以解釋的根底概念(701)，表象是一種不能進一步分析的根本表達(752)。而在?注解和片段?的Ntesnlgi局部，康德將表象界定為在表象到達指向(或涉及)似乎處在心靈之外(不是一種表象)的某物的方面，表象是心靈的內在規(guī)定。嚴格來說，對所有事物的表象，都是對我們自身狀態(tài)和根據(jù)我們的內在規(guī)律的表象之間的互相關系的表象。(16：76-77，1676，1753-59，V4，10,11，)由此可見，與?純粹理性批判?一致，康德的邏輯學理論將表象視為不加解釋和不能解釋

9、的根本概念，表象是不可以定義的，因為定義表象總是需要新的表中國論文聯(lián)盟象(805)，定義表象會犯循環(huán)論證的錯誤，并且由此導致無窮后退問題。在?邏輯學講義?中，康德根據(jù)表象與對象的相關性以及表象的組合性對表象做了分類。所有表象根據(jù)其與對象的相關性分為感覺表象和認知表象，在與主體相關的情況下那么是感覺(例如，快與不快的感覺等)，在與對象相關的情況下那么是認知。而認知表象又分為三種：一是直觀和概念，直觀是單一的，概念是普遍的。二是清楚的(lear)認知和模糊的(bsure)認知。模糊認知的模糊性是指沒有秩序，而不是沃爾夫派所稱的混亂的(nfused)。而清楚的(lear)認知又分為明晰可辨的(dis

10、tint)認知和不明晰可辨的(indistinet)認知。三是按照認知表象的等級由高到低分為五種、六種或七種認知表象：在屬于1770年代早期的Blberglgi、1780年代早期的ViennaLgi和1790年代早期的Dhna-undlakenlgi局部，康德把認知表象分為五種或六種，即，表現(xiàn)(represent)、知道(kn)或認知(egnize)(Blberglgi是知道，而ViennaLgi那么是認知)、熟悉(tbeaquaintedith)、理解(under-standing)、洞察(insight)和領會(prehend)。Blberglgi分為六種，而ViennaLgi那么分為五種

11、，沒有包括第三種熟悉。而在Jshelgi局部分為七種，進一步將第三種(即熟悉)分為熟悉某物tbeaquaintedithsething(nsere)和通過意識而熟悉某物，即認識某物(gnsere)。第二種分法是根據(jù)表象的組合與否分為簡單表象和組合表象。這種分法在?邏輯學講義?局部只是簡單提到。在?注解和片段?的(ntesnlgi)局部，康德以兩種方式將表象分為六種：一是按照表象的程度由高到低分為：表象某物給自己、知道某物、熟悉某物、理解某物、對某物具有洞察力和領會某物；二是直接將表象劃分為表象、知覺(通過意識)和認知(即通過意識與對象相關，后來補充為客觀地來考慮的知覺)，認知要么是直觀要么是概

12、念(概念是推論性概念)、觀念(理智的概念)和理念(即理性的概念)。二種分法明顯與?純粹理性批判?比擬接近?？档律鲜鲫P于表象的說明及其分類只能使我們初步理解康德的表象說，對于理解康德哲學、特別是?純粹理性批判?來說，康德對表象說的本質的解釋，才能使我們窺見其表象說的整分論本質及其在哲學史上的深遠意義，并且，可以使我們理解為什么康德晚年會認為其哲學體系中存在一個破綻。二、康德表象說的本質：整分論而非圖畫論迪克森在其?康德論表象和客觀性?一書中認為，康德的表象說的本質是圖畫論者。迪克森的解釋是不能成立的，因為它與?邏輯學講義?和?注解與片段?中的關鍵文本相矛盾。迪克森認為，康德繼承了笛卡兒的表象說傳

13、統(tǒng)，認為意識的直接對象是內在的表象狀態(tài)，對康德來說，我們的內在狀態(tài)構成了表象的媒介(ediu)，表象一個對象就是意識到某物在那個媒介中，而意識到某物就是通過綜合而在圖畫中看見某物，因為綜合是一種在表象的媒介中看見被描繪的對象的行為。而?邏輯學講義?、?注解和片段?都否認迪克森的圖畫論解釋。在關于一般普遍地學得的認識局部，康德的前輩梅耶爾認為一種表象行為就像一幅圖畫，這幅畫顯示了心靈的內在繪畫的技巧。在寫于1753至1759年的對該局部的注解中，康德明確反對梅耶爾的表象的圖畫論觀點，并且對此做了證明?？档轮赋?，梅耶爾的表象的圖畫論的主旨是要說明，在心靈中的關于一個事物的表象與被表象事物具有相似性

14、，而這種相似性與一幅畫及其所描繪的對象所具有的相似性是一樣的，即，事物的表象是對被表象事物的描繪，是被表象事物的圖畫。康德斷言并且試圖證明這是錯誤的?？档旅鞔_指出，按照梅耶爾的表象的圖畫論，當我看見一座房子，那么，在我的靈魂中有一座對房子的描繪，這座房子與被表象的外部世界的房子只有大小的差異，因此不管心靈中的房子多么微小，它都必須占據(jù)某一空間而這是不可能的。同樣，當我們感覺到空氣的震動時，對于這種震動的感覺叫做聲音，但是在我的心靈中確實沒有空氣的震動?？档抡J為，關于經(jīng)歷，我們同樣可以證明這一點。例如，當個人品味鹽腌酸菜的酸味時，同樣不可以描繪刺激他的味覺神經(jīng)的鹽中的錐形微粒。由此可見，康德明確

15、反對表象的圖畫論，其表象說不是圖畫論的，那么，康德的表象說的本質終究是什么?盡管康德在不同時期有不同的答復，然而，整分論(erel-gy)那么構成了其表象說的本質。在前批判時期，康德認為，心靈中的表象與被表象的事物之間存在符合關系。同樣是在上述局部的注解中，康德對表象的本質給出了明確答復。由于表象從被表象的事物借來其根據(jù)，因此，表象與被表象的事物之間的符合關系在于：表象從其局部概念中構成出來的方式與整個被表象事物從其局部中構成出來的方式是同樣的。對此，康德舉例說明道，一種音節(jié)的那些音符是一種對音調的和諧聯(lián)結(binatin)，而這種聯(lián)結不是因為一個音符與一種音調相似，而是因為這些音符之間具有與

16、音調之間的相似結合。由此可見，在前批判時期，康德關于表象與被表象事物之間的符合關系，是根據(jù)表象和被表象事物之間的整分論關系，即整體與局部之間聯(lián)結的相似性關系來解釋的，而不是根據(jù)圖畫論。不過，由于康德明確成認表象與其構成局部的關系與被表象事物及其構成局部之間的關系是同一的，因此這種整分論是客觀主義和實在論的。然而，隨著康德進入批判時期，他完全放棄了這種客觀主義的、實在論的表象說，而將局部與整體之間的整分論關系奠基在主體本身的綜合行為的組合關系之中，因為康德將被表象的對象不再視為存在于主體之外的對象，而是作為主體構造的產(chǎn)物而存在的，盡管康德成認在我們之外的物自身的存在，卻認為我們不能認識它們。而對

17、被表象的對象的構造，圖型法在其中起到根本的作用?？档抡J為，想象力必須按照圖型法，使直觀的雜多處于純粹概念之下，而這是通過某種程序的表象，即圖型來實現(xiàn)的，想象力在為一個概念提供與概念相符合的心理圖像時的一種普遍程序的表象，叫做這一概念的圖型。(A140B180)只有通過圖型構造出心理圖像，純粹概念或范疇才能表象對象，盡管圖像與對象所表象的不能相等同。這種心理圖像既與感性又與知性同類，從而使感性雜多處在概念之下，既有經(jīng)歷內容，即具有客觀實在性，又符合純粹概念的規(guī)那么性和普遍有效性。下面將說明，盡管康德在?純粹理性批判?中成認心理圖像的存在，但其本質同樣不是圖畫論(thetheryfpiture)的

18、，而是整分論的。我們可以從康德對時間空間概念、先天概念、圖型法和心理圖像的解釋中看到這一點。上述概念都屬于表象的不同類型，下面將看到，它們都是以組合的方式而存在的表象，在?注解和片段?一書中，康德那么試圖用組合的方式來解釋這些概念。在?注解和片段?的5552局部，康德試圖用組合的方式來說明圖型，我們必須以一種圖型成為所有我們的知性的純粹概念的根底，而圖型是一種確立時間空間中的雜多的組合(epsitin)的方式。(18：220)而對于其他類型的表象，康德同樣試圖用組合性來解釋。在?注解和片段?的5879、5898、5926局部，康德斷言，時間和空間是組合的形式，取消這種組合，那么每一事物都被取消

19、，并且不留下任何東西。在寫于1783到1784年的注解中，康德把知性概念解釋為對感覺對象的組合的意識的統(tǒng)一性(18：388)，在寫于1796到1798年的注解中，康德把范疇視為對雜多的組合的功能(18：687)。而寫于1793年，在康德去世后兩個月才出版的?自萊布尼茨和沃爾夫時代以來形而上學在德國獲得了怎樣的真正進步?一文中，康德更是斷言，組合或組合概念最終是唯一的先天根本概念，對于可感覺對象的那些概念來說，這一概念是它們在知性中的原始根據(jù)(20：271)。不但如此，康德還試圖結合組合性來答復表象與對象如何相符合這一?純粹理性批判?必須答復的根本問題。在寫于1790到1791年的注解中，康德提

20、到，在對組合物的表象中，組合總是我們自己的工作，而表象與對象符合的根據(jù)在于組合，假如我刪去組合本身，那么，只剩下直觀的形式和作為顯象的對象，而沒有一般對象，由此表象與對象的符合問題就沒有解決。因此，批判時期的康德將組合性作為解釋表象的本質，并試圖答復表象如何與對象符合這一批判哲學的核心問題，我們稍后將看到，康德并沒有成功地解決這些問題。所有這些都說明，批判時期的康德對表象的本質的理解同樣是整分論的，而不是圖畫論的。不過，康德在?純粹理性批判?中對心理圖像的形成過程及其本質的說明是極其神秘的，認為它是隱藏在人類靈魂深處的藝術(B181)。盡管如此，康德的表象說及其心理圖像的整分論思想在近代哲學史

21、上仍然具有重大意義。三、康德的表象說的重要哲學意義眾所周知，在康德以前，觀念論構成了近現(xiàn)代哲學的根底，而觀念這一概念構成了近現(xiàn)代哲學的中心概念。觀念作為心靈中的表象，其本質是心靈、靈魂或者頭腦中的類圖畫表象。近代哲學家們大都把觀念視為心靈表象，并通常被設想為一些類似圖畫的心理圖像。無論是理性主義者還是經(jīng)歷主義者，都認為心靈圖像的本性是圖畫論piturethery(rpitrialthe-ry)fiagery的。作為近現(xiàn)代哲學之父和理性主義哲學家的笛卡兒，其在?第一哲學沉思錄?中提到的所謂清楚而明晰的觀念一般來說不能被設想為心理圖像，然而，笛卡兒在?論人?、?光學?和第三沉思中明顯持有心理圖像的

22、圖畫論。在?論人?一書中，笛卡兒更是對心理圖像形成的生理機制做了詳細解釋。其根本過程是：首先在我們的雙眼中形成外部世界的物體(如一支箭)的顛倒的眼膜圖象(retinaliages)，然后通過腦中的一些神經(jīng)纖維這些纖維功能上是可以運送動物精氣(anialspirit)的管道將眼膜圖象傳送到腦中的松果腺的外表，最終形成關于物體的一種單一的正立的圖像，即心理意象。假如說康德之前的其他理性主義哲學家，例如斯賓諾莎等是否持有表象的心理圖像論仍然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問題，那么，康德之前的經(jīng)歷主義哲學家那么大多將觀念視為心理圖像，這集中表達在洛克、貝克萊和休謨的哲學思想中。盡管洛克在?人類理解論?中很少談到心理

23、圖像或者想象，并且沒有考慮心理圖像的潛在機制的本性，不過，洛克同樣持有觀念論，該理論并且構成其認知理論的基矗?人類理解論?中的一些段落說明，觀念是作為類圖畫而存在的，洛克甚至明確將觀念視為心靈中畫出的圖畫。由此可見，洛克將觀念解釋為類圖畫的心理意象。貝克萊同樣把觀念視為心理圖像，在?人類知識原理?中，貝克萊對抽象觀念的反對正是基于這一假定：即觀念是類圖畫的。貝克萊論證說，我們之所以可以形成關于從未見過的東西的觀念，是因為我們可以像切割和粘貼紙上的圖畫一樣結合和別離我們心靈中的觀念。休謨在?人，陛論?中也明顯將觀念等同于心理圖像，他在反對抽象觀念時，贊成并重復了貝克萊的論證，這說明休謨是明確將觀

24、念(意象)解釋為類圖畫的。而且，休謨的觀念和印象對應的學說認為，生動的觀念復制了印象，而原始印象是具有顏色和空間形狀等類圖畫性質的。由此可見，觀念是類圖畫的。經(jīng)歷主義哲學家洛克、貝克萊和休謨將觀念理解為心理圖像、而心理圖像的本性是類圖畫的這一核心思想，也從蘇格蘭常識哲學最重要的哲學家托馬斯里德(ThasREid)對觀念的方式的反對中表達出來。里德認為，上述三位哲學家的觀念論是建立在將觀念理解為類圖畫的圖像這一錯誤假定上的。里德認為，心理圖像不具有這些哲學家賦予的根本的認知的和認識論地位，這一錯誤假定會導致許多荒唐結論。里德回絕將心理意象理解為表象的心靈實體(即觀念或心理圖像)。由此可見，心靈圖像的類圖畫本質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