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章語言學研究綜述

篇章語言學研究綜述

自1960年以來，《章先語言》的研究方法和內(nèi)容發(fā)生了很大變化。篇章研究經(jīng)歷了從早期的描述句法表層相鄰句子之間的連接,到中期的強調(diào)篇章交際語用功能,發(fā)展到當今研究篇章的宏觀結構以及認知理論對篇章產(chǎn)生和接收的影響這三大階段。本文首先簡單回顧一下篇章語言學發(fā)展中的兩大轉(zhuǎn)折,接著著重介紹認知理論對篇章研究的影響。一、構主義方法:從“前句”到“后句”六十年代以前,語言學家基本上都把語言研究和語法分析的對象局限于句子本身及其組成部分,而不去考慮句子同相鄰句子之間的聯(lián)系,也不去考慮句子在整篇談話或篇章小的地位和作用。在實際運用過程中,人們發(fā)現(xiàn)許多語言現(xiàn)象無法用局限于句子的語法來確切解釋。這樣,一些語言學家便開始對句了層面上一些無法解釋的語言結構現(xiàn)象進行分析探討。如Deshalbmachterdas這句話的語法完全正確,但對讀者來說,還是不可理解,因為沒有上下文,我們不知道代詞er,das所指何物,也不知連詞deshalb的前因后果。要理解這個句子必須依靠上下文,跨越句際。最早系統(tǒng)從事超句語法研究的代表人物之一Harweg在他的《代詞鏈與篇章的并聯(lián)關系》(1968)一書中,闡述了替代詞(Substituentia)和被替代詞(Substituenda)在文章中是如何共同起作用的。他認為篇章構成的首要條件是替代詞(或稱替代形式Proform),所有的替代詞都屬代詞(Pronommina)。他指出,篇章就是“一個通過連綿不斷的代詞鏈連接起來的語言單位”。這就是說,篇章中必須有一個被替代詞,接著便由一個又一個的替代詞象鎖鏈般地連續(xù)下去,從而形成連貫的表述,即篇章。他運用結構主義方法說明了文章中替代詞的聚合關系和代詞鏈的組合關系,并對句與句之間的各種銜接關系及手段作了詳細的分析和歸類。Halliday和Hasan在《英語中的銜接》(1976)中指出,“篇章與非篇章的根本區(qū)別在于是否具有篇章性…而篇章性是由銜接關系形成的”。他們把篇章的銜接手段分為五大類:照應(reference),替代(substitution),省略(ellipsis),連接詞語(conjunction)和詞匯連接(lexicalcohesion)。初期的篇章語言學研究主要是探討篇章表層的句子連接。Halliday/Hasan,Beaugrande/Dressler稱之為銜接(Kohsion),Brinker稱之為語法連貫(grammatischerenz)。到了七十年代后期,篇章語言學的研究轉(zhuǎn)向探討篇章深層主題意義的連貫,Halliday/Hasan,Beaugrande/Dressler稱之為連貫(Kohrenz),Brinker稱之為主題連貫(thematischeKoharenz)。Weinrich是最早從句際語法研究轉(zhuǎn)入篇章語法研究的。他闡明了德語中定冠詞和不定冠詞的篇章意義。他認為,定冠詞和不定冠詞是按照一定的規(guī)律分布在篇章中的。例如:EswareinmaleinarmerMann,derhattenichtsalseinekleineund-hrtesichvomFischfang,undesgingbeiihmvonHandindenMund.EsgeschahderManneinesTagesbeimWasser...這個童話故事是用不定冠詞“從前有一個貧窮的老人”開頭的。如果我們把不定冠詞換成定冠詞“從前這個貧窮的老人”,讀者就會感到前面還缺少了什么。同樣如果把最后一句的“有一天這位老人在河邊”改為“有一天一位老人在河邊”,讀者會誤解為這里指的是另一位老人。一般來說,故事開頭總是先用不定冠詞引出主人公,接著用定冠詞指代前文出現(xiàn)的人物。Weinrich指出,篇章開頭的不定冠詞暗示讀者這里的人或事是首次出現(xiàn)。是新信息,而定冠詞則是提醒讀者,這里是指代前文所提到的人或事,起著銜接句子的作用。他還指出,代詞和冠詞一般不能位于篇首。但是,在當代文學作品中,我們常常著到這樣以代詞和定冠詞的開頭文章:ErkamlangsamaufdasHauszu.篇章類型知識告訴我們,這樣的篇首恰恰是現(xiàn)代小小說(shortstory)的特征。在篇章語言學發(fā)展的這個階段,人們已經(jīng)認識到,篇章語言學的研究還必須考慮對不同篇章類型的劃分,研究不同篇章類型所特有的語言表達手段和分析宏觀結構中不同篇章類型間的差別。到了七十年代。語言學界出現(xiàn)了根本性的變化,過去以語言體系為中心的語言學研究迅速轉(zhuǎn)向強調(diào)交際功能為中心的語言學研究。這種變化被稱為“交際語用轉(zhuǎn)折”(PragmatischeWende)。代表人物有Schmidt,他的《篇章理論》(1973)的根本出發(fā)點是:孤立的篇章毫無意義,篇章只有在實際的交際過程中才能獲得意義。Beaugrande/Dressler提出的篇章成文的七個標準中,意向性和情景性就是屬于語用交際范疇。篇章語言學研究的重點已開始由研究篇章本身轉(zhuǎn)向研究篇章的外部因素,特別是研究語用交際功能。如:某一座房子突然著火,情況緊急,必須盡快通知報警。這時誰也不會想到要組織一篇語句完整,句子間要相互銜接的語篇來通報火情,而是以最簡潔的語句傳遞信息,以達到預期的效果。如“Feuer!Hilfe!”這由兩個詞組成的語篇(!)符合在這個具體場景中的交際功能,雖然這里沒有銜接手段,但它們是連貫的。受交際語用轉(zhuǎn)折的影響,篇章語言學的研究重點從超句結構轉(zhuǎn)向篇章的宏觀結構。人們對語言現(xiàn)象的分析不再是從單個的句子過渡到相鄰的句子,而是從篇章的整體到篇章段落。篇章的主題及主題的展開逐漸成為篇章語言學研究的核心。宏觀結構是篇章語義學的概念,指的是篇章中心思想等直覺概念的理論重建,用來解決篇章最重要的內(nèi)容,并決定篇章的整體連貫及控制篇章中各命題層次間的局部連接和過渡。緊扣一個主題的連貫的篇章段落可以通過命題演算派生出一個宏觀結構(macrostructure)。vanDijk提出了4種不同的宏觀規(guī)則(macro-rules):刪除規(guī)則,內(nèi)包規(guī)則,綜合規(guī)則和概括規(guī)則。第一、二條規(guī)則是要去掉次要信息,選出基本信息,是對篇章內(nèi)容進行篩選,第三、四條規(guī)則是把信息加以概括,確定篇章主題,對篇章內(nèi)容進行重新組合。運用宏觀規(guī)則可以壓縮一篇文章中的大量信息,對其進行概括濃縮,最后演算出篇章的宏觀結構。宏觀結構又稱為信息濃縮法,它是用來說明在交際中信息的接收、理解、儲存和提取的認知過程。①這時的許多語言學家開始注意到認知對篇章的影響,如Beaugrand/Dressler提出,銜接和連貫是以篇章為中心的成文標準,而意向性,情景性,信息性,可取性和相互成文性是以篇章使用者為中心的成文標準。以篇章為中心,連貫是一篇文章的語義所在,以使用者為中心,連貫是認知過程的結果。在這個過程中,讀者不斷地將已有的知識融入篇章知識中去,從而達到完全的理解。他們還談到認知活動對篇章產(chǎn)生和篇章接收方面的影響,從而開始了篇章語言學研究中的第二個轉(zhuǎn)折,即“認知轉(zhuǎn)折”(KognitiveWende),它給篇章語言學的研究帶來了新的活力。二、認知心理學與記憶認知科學是一們跨專業(yè)的學科,是一門以智能系統(tǒng)的工作原理為研究對象的新興學科,它是從哲學、心理學、語言學、計算機科學和神經(jīng)心理學的交叉領域中發(fā)展起來的。認知科學在近十多年間對篇章語言學的發(fā)展產(chǎn)生了很大的影響,特別是認知語言學和認知心理學。認知語言學的發(fā)展是同認知科學分不開的,是認知心理學和計算機科學相結合的產(chǎn)物。認知心理學采取計算機模擬以及其他試驗方法來探索人類心智的一般工作原理。認知心理學認為人的動機在表現(xiàn)為意識之前要經(jīng)歷一系列的轉(zhuǎn)變、改造和處理,就象通訊過程需要將信號進行編碼和譯碼一樣。因此,可以把人看作是一個信息加工系統(tǒng),人與環(huán)境和其他認知主體之間有著信息交流的關系。信息在進入認知主體之后又會經(jīng)歷被轉(zhuǎn)換、簡約、合成、存儲、重建、再現(xiàn)和使用等加工過程。通過考察信息加工的鏈條,人們就可以對系統(tǒng)的行為作出預言,并分析這種行為與環(huán)境的關系。由于認知心理學把人類的心智過程看作是一個信息加工過程,因而可以利用信息加工的概念和方法來研究記憶,用存儲、檢索、控制、緩沖器和網(wǎng)絡圖等概念對記憶的結構和動態(tài)過程進行比喻性的描寫,使記憶等比較含糊的概念轉(zhuǎn)化為可操作的術語,從而為建立形式化的認知模型奠定了基礎。①認知心理學就是要解釋人在完成認知活動時是怎樣進行信息加工的,它研究人是怎樣從世界中獲取信息的,這些信息是以什么樣的表達形式存儲在人的大腦中的,它們是怎樣轉(zhuǎn)化為知識的,這些知識在人解決問題時又是怎樣被調(diào)用的等等。1.將知識轉(zhuǎn)化為知識,使記憶成為可能的生活方式認知是指人類認識客觀事物,獲得知識的過程,包括知覺、記憶、言語、思維和問題解決等過程。認知研究的中心問題是研究人所具有的知識問題:人究竟有哪些知識?為了進行思想和語言行為,人是怎樣利用這些知識的?知識是儲存在人的記憶中的所有信息的總和。認知科學的一個基本假設是:人是以思維重現(xiàn)周圍世界的。我們閱讀、寫作、說話或五官感受過程本身就是一種思維加工過程,它使原有的思維結構產(chǎn)生變化,形成高一級的思維結構,因而人能具有做出復雜行為的能力。知識不是一種靜態(tài)的經(jīng)驗的積累,知識有能力對思維進行更動。b)超短時間記憶,短時間記憶和長時間記憶知識和記憶有密切的關系,沒有記憶也就沒有知識的儲存。認知科學中大部分的記憶模式是多層次的儲存模式。心理學家們曾對此做過著名的闡述。他們指出,人對信息的加工過程是連續(xù)性的,由視覺、聽覺或其它感官刺激而得來的信息,首先進入一個感官儲存器,這就是超短時間記憶。信息在此儲存20秒時間,隨即消失或轉(zhuǎn)為短時間記憶。短時間記憶的儲存量是有限的,當它處于飽和時,新的信息就會擠掉已存在其中的信息。當一個病人的短時間儲存器遭到破壞時,他聽長句子就會感到困難。進入短時間記憶的信息,還可能被加工成單位,儲存到長時間記憶中。長時間記憶中儲存的知識構成我們工作能力的基礎。語言知識則是所儲存知識的一部分。c)概念(Konzepte)認知研究的一個基本設想是:在記憶中儲存的認知結構就是以思維方式體現(xiàn)的外部世界。認知學者所闡述的模式,正體現(xiàn)了這思維世界。認知結構的基本單位是概念,也是思維的組織單位。它能儲存外部世界知識。人所接受的信息,并不是每一個都單獨作為概念儲存,而是先將信息經(jīng)過思維加工,使具體的物體抽象化和特征化,然后作為概念儲存起來。例如見到幾只狗以后就會產(chǎn)生狗的概念:一種動物,有四條腿,會汪汪叫……概念會隨著知識的增加而改變,是一種可變化的組織單位。d)記憶圖式(Schemata)概念并不是孤立地儲存在記憶中,它們相互連接在一起構成了反映現(xiàn)實領域中相互關聯(lián)的事物的認知結構圖式。記憶圖式指的是知識結構,是一切信息加工過程的前提和結果,是一種組合的組織單位,構成一切概念化過程的基礎。圖式體現(xiàn)一種標準化的情景或行為。行為圖式是由一系列事項的場景(Szenen)組成。如定菜這場景是“在飯店吃飯”這一模式的一部分,它包含“服務員,招手要服務員過來,點菜”等事項。有的語篇缺少一些事項。但我們可以借助記憶圖式中的知識加以補充,以達到理解語篇的目的:昨天我們在飯店吃飯,服務員得了一大筆小費。這里沒有出現(xiàn)如“定菜,吃得很滿意,服務周到”等事項,但這些都通過圖式知識而補充到我們的思維中,因而建立起了語義連貫。這些圖式在人的大腦中形成一個龐大的網(wǎng)絡系統(tǒng),其主圖式、子圖式縱橫交錯,大小、層次、經(jīng)驗、知識各不相同,具有濃厚的文化特色和很強的學科色彩。同一名稱的記憶圖式由于國情和文化的差異,而含有不同的場景,讀者對語篇的理解也有差異,從而作出的反應也不同。例如“乘火車旅行”這個圖式所含的場景,對在國內(nèi)和在歐洲生活的人而言就不盡相同。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乘火車旅行圖式的場景是:三天前排隊買票,排隊等候上車,找旅館,買回程火車票等。而在歐洲乘火車旅行的圖式就不是這樣。記憶圖式隨著讀者視野的開闊、經(jīng)驗的積累而不斷得到擴展和修正,并不斷給讀者提供一種參考,以助讀者對閱讀語篇的聯(lián)想、制約和理解。2.《黃字》篇的知識圖式的激活近十年來,篇章語言學家不僅研究篇章本身的結構,還越來越重視把人作為篇章使用者來研究,把人在處理篇章時的行為作為研究對象。這樣,篇章產(chǎn)生和篇章接收過程中的認知活動成了篇章語言學研究的重點。下面我們來看一看篇章產(chǎn)生過程中的知識加工。一個在德國呆了近半年的記者,接到任務寫一篇有關德國近況的報導。接到這一任務他會采取一些什么行動呢?哪些認知過程會在他采取行動時發(fā)生?哪些儲存在他長時間記憶中的知識體系會被調(diào)動出來加工使用?他首先激活有關的知識系統(tǒng),如德國近期發(fā)生的政治變化,經(jīng)濟動態(tài),一些有影響人物的活動情況等等。一經(jīng)激活,這些以記憶圖式儲存在長時間記憶里的知識就在思維中加工成為語言形式。作者所具有的篇章類型知識告訴他,報導文章首先必須有新的信息以及褒貶的評議,對論點還要有論證和事實的支撐,以便讀者從文章中得出自己的結論。因此,他就從被激活的知識中提取他認為有用的信息,對這些信息進行語言加工,從而產(chǎn)生了一個語篇。讀者看完文章后可能會大吃一驚:號稱歐洲大國的德國,面積只有三個江蘇大,而生產(chǎn)的產(chǎn)品比整個中國多,每年出口額達6800億馬克……于是這位讀者在他已有的對德國的知識上又加上了這些新的知識結構,在他長時間記憶系統(tǒng)中組成了一個新的知識結構,換句話說,他原有的德周記憶圖式發(fā)生了變化,和新信息一起組成了新的記憶圖式。在寫這篇文章過程中,作者激活了知識系統(tǒng)中下列一些領域:a行為知識:指成功進行語言活動的可能性和策略性的知識。b背景知識:指與語篇主題有關的背景知識。篇章接收即語篇的閱讀理解也是一個知識加工的過程,是一個復雜的語篇信息與讀者的記憶圖式相互作用的過程。下面通過一篇小小說來說明,當我們閱讀一篇文章并對其進行加工時,當文章信息和我們已有知識相互作用時,當這些新的或新組織新構架的知識形成時,我們的大腦是如何工作的。這是一篇未標出題目的小小說,它開頭的第一句話是:UmzwolfUhrkommensieausdemPortal,…(12點鐘,他們走出大門)讀者讀到這個開頭,他會聯(lián)想到什么?12UhrPortal:這一個時間詞和一個地點詞激活了讀者的已有知識。Portal提示了一個概念(既建筑物可以進出的口子),一個形象的圖形(拱形或長方形)和功能(進出入所用)。12Uhr提示這是中午12點,也有可能是午夜12點。代詞sie指誰?是特指某一組人嗎?UmUhrkommensieausdemPortal,jederdemdiehaltend,alleinMantelundHutundzurgleichenZeit,immerumzwolfUhr.Siesich,gutzuspeisen,siesich,sietragenalle.讀者的儲存器是怎樣對這些信息進行加工的?哪些知識被激活?它們又是怎樣和小說中的信息加以融合的?文中的“他們”之間的關系是怎樣的?同時,讀者有關篇章類型知識圖式被激活,它告訴讀者,這樣沒有鋪墊、不交代前因后果的開頭和這樣簡潔的語言、短小的片斷,只能是一篇現(xiàn)代小小說。第一次接觸此類語篇的讀者會試圖為文中所出現(xiàn)的人物設立一個概念,語篇信息促使讀者去尋求這一概念。根據(jù)文章,讀者在尋找這些人物共同的特征:UmUhrkommensieausdemPortaljederdemnachstendiehaltendalleinMantelundHutundzurgl-eichenZeit,immerumzwolfUhr.他們總是準時12點走出大門;他們每個人都很友好客氣。先出來的人給后面的人扶著門;大家都穿著大衣,帶著帽子。jeder和alle這兩個詞強調(diào)了這組人在某些特征方面的一致性,讀者的興趣被喚起,他們開始對主人公的職業(yè)進行預測。閱讀是一個尋求意義、預測、證實和排除預測的過程,讀者運用已有知識和經(jīng)驗去搜索文章信息,并利用所得信息對文章的內(nèi)容進行預測。如果所得信息與開始的預測有出入,讀者馬上調(diào)整并修改錯誤的預測。重新建立新的預測。Undjetztgehensieschnell,denndieStraβescheintihnenverdachtig.Siebewegensichheimwartsundfurchten,dasPuItnichtgeschlossenzuhaben.SiedenkenandennachstenZahltag,andieLotterie,andasSporttoto,andenMantelfurdieFrau,unddabeibewegensiedie,undhieunddadenkteiner,daβeseigenartigsei,daβsich(diebewegen.BeimMittagessenftirchtensiesichvordem,dennerscheintihnenve-,undsieliebenihreArbeitnicht,dochsiemuβgetanweredn,...讀到這里,圍繞著讀者的中心問題仍然是他們是什么人,他們的職業(yè)是什么。文中對人物的描寫,一方面補充了讀者對人物的理解,努力從記憶中搜索某個圖式去匹配它,另一方面文中所提供的某些信息又與前文的預期有所出入:...denndieStraβescheintihnenve-rdachtig......und,dasPultnichtgeschlossenzuhaben......undhieunddadenkteiner,daβeseigenartigsei,daβsichdieβebewegen...denner(der)scheintihnenverdachtig......undsieliebenihreArbeitnicht...這里所描述出的擔心、懷疑和陌生感(他們覺得馬路是那么可疑,擔心忘了鎖辦公桌抽屜,不喜歡他們的工作)與前文的準時、友好形成強烈的對比。這時,讀者必須把已有知識和搜索到的文章信息加以融會,并相互協(xié)調(diào),改變原有的圖式框架,建立新的結構。...undsieliebenihreArbeitnicht.dochsiemuβgetanwerden,weilLeuteamSchalterstehn,weildieLeutekommenmiissenundweildieLeutefragensen.Dannistihnennichtsverdachtig,undihrWissenfreutsie,undsiegebenessparsamweiter.SiehabenStempelundFormulareinihremPult,undsiehabenLeutevordenSchaltem...隨著故事情節(jié)的發(fā)展,文章中出現(xiàn)了Schalter,Stempel,Formular,Pult等詞,它們激活了讀者頭腦中的記憶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