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時間銀行(終審稿)

1、YOUR LOGO文稿歸稿存檔編號：KKUY-KKIO69-OTM243-OLUI129-G00I-FDQS58-時間銀行一、概念與起源時間銀行的倡導者是美國人埃德加卡恩。1980年，卡恩46歲，卻 經(jīng)歷了一次大面積心肌梗塞，這次經(jīng)歷讓他對生活有了重新的理解，他 的生活方向也由此改變。所謂時間銀行，是指志愿者將參與公益服務的 時間存進時間銀行，當自己遭遇困難時就可以從中支取“被服務時 間”?？ǘ魇莻惗亟?jīng)濟學院的資深研究員，他創(chuàng)立了時間銀行這種模式， 他希望這種模式能為社會變革帶來一些經(jīng)濟和精神效益。根據(jù)這種模 式，勞動不分貴賤，每個人的工作時間都是平等的。這非常類似于馬克 思提出的“價值實際上

2、無形的時間”。在他看來，不管是蓋房子，還是 照顧小孩，這些工作都是平等的。他還設計了時間銀行系統(tǒng)，通過電腦 可以把每個工作者的工作時間或接受服務的時間都按小時記錄下來。目 前，北美、歐洲和亞洲23個國家的300多個社區(qū)的企業(yè)都采用了這個系 統(tǒng)。每個參加者工作的時間或接受服務的時間都按小時由電腦記錄下 來。二、運作方式時間銀行的運作方式很簡單：區(qū)里出資聘請一人，負責日常管理和協(xié) 調(diào)任務。凡是愿意添加時間銀行的人只需前來登記在冊，將白己的時間 保存在時間銀行，需要幫助時便可和時間銀行聯(lián)系，由銀行管理員安排 聯(lián)絡，用別的客戶存儲的時間幫助解決自己暫時的困難。r* l二、ZK 曰時間銀行的宗旨是用支付

3、的時間來換取別人的幫助，而銀行是時間流 通的橋梁。白愿添加時間銀行的客戶在需要時拿出自己的時間和其他成 員交換服務，既解決了一時的困難，又彼此聯(lián)絡了感情，克服了現(xiàn)代社 會人們互不往來的缺欠。四、特點時間銀行的顯著特點就是雙向。時間銀行不是一個，它只在供與求之 間發(fā)揮穿針引線的作用。因此，參加時間銀行的人不需付出一分錢，只 需將自己的時間存入時間銀行即可。成為正式成員后，時間銀行會給每 位添加者10張支票，時間銀行成員可用支票表示時間的支付情況。支付 一次，幫助自己為別人提供了一次幫助，反過來自己也能接受別人的。 這就是所謂的雙向原則。因此，自添加那天起，時間銀行成員就要做好 準備，既可得到別人

4、的時間與幫助，也要準備在時間允許時為別人付出 時間與幫助。五、在中國當前“空巢老人”的數(shù)量不斷增長，逐漸成為一個社會問題，他們的 生活狀況更應該受到全社會的關注。建議有關方面組建老年人互助服務 中心，以社區(qū)為單位成立服務老年人的“時間銀行”，倡導“服務今 天，享受明天”的理念，采取“時間儲蓄”的方式，讓年輕人、準老年 人以及身體健康的老人利用閑暇時間為“空巢老人”提供必要服務。這些服務提供者的服務時間可由街道、社區(qū)有關部門記載下來，當他 們需要服務的時候可提取自己累計的服務時間以獲得其他服務人員的照 料。同時，建議在社區(qū)內(nèi)將老年福利設施作為整個居住區(qū)內(nèi)的組成部 分，與小區(qū)住宅建設同步規(guī)劃、同步

5、建造，并同步投入使用。社區(qū)醫(yī)院 應建立老人健康檔案，為“空巢老人”定期體檢并開設老年家庭病房， 方便就醫(yī)。此外，還可開辦社區(qū)老年心理診所，以排解老年人的心理 問題。中國的南寧、南京、重慶、成都等城市也零星出現(xiàn)了這種模式。目 前，時間銀行主要是依托于居民小區(qū)，重點的服務對象是老人。六、中國的探索與面臨的問題？1中國的探索“時間銀行”式為老服務最早是上海民間自發(fā)開展的一種為老服務探 索。周海旺、沈妍：老齡化時代城市養(yǎng)老的時間儲蓄與公益志愿一一 以上海為例，上海城市管理2013年第1期。據(jù)周海旺和沈妍的考 察，1998年前后，為了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的挑戰(zhàn)，緩解老年人家庭照 顧的壓力與困難，上海市部分

6、區(qū)縣通過民間互助等形式，積極探索為老 服務的新模式，虹口區(qū)提籃橋街道晉陽居委會的“時間儲蓄式為老服 務”就是其中之一。該探索“曾經(jīng)引起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多個兄弟 省市上門取經(jīng)，相關部門曾一度醞釀在全市推廣”。2000年以后，全國 各地興起了建設“時間銀行”試點的浪潮，很多省市如北京、天津、南 京、瀘州等地都有相關的實踐，共至出臺了時間銀行的相關制度規(guī)范。時隔十多年之后，上海當初的試點不僅未能推廣，而且難以為繼，當初所登記儲蓄的服務因居民搬遷、居委會人員更迭、記錄丟失、 缺乏后續(xù)參與考等各種原因成為壞賬而無法支取。周海旺、沈妍：老 齡化時代城市養(yǎng)老的時間儲蓄與公益志愿一一以上海為例，上海城 市

7、管理2013年第1期。被認為是國內(nèi)首次從制度上將“時間銀行”與 志愿服務激勵機制結合起來的南京市兆園社區(qū)，李水金：淺探中國志 愿服務時間銀行發(fā)展的現(xiàn)狀、問題及對策，經(jīng)濟研究導刊2015年 第3期。從其官網(wǎng)“社區(qū)簡訊”板塊檢索“文章標題”和“文章內(nèi)容” 中含有“時間銀行”的結果來看，2011年6月之后也不再有關于“時間 銀行”的簡訊。XWdt2012年，湖北省陽新縣人民政府在官網(wǎng)發(fā)布時間銀行在中國實踐探索中的變異，不僅體現(xiàn)在前文概念中已分析過 的與志愿服務、養(yǎng)老工作相結合，還體現(xiàn)在交換的不對等上：開始享受 服務的老人是不需要支付成本的，也就是免費享受服務，他們成為純粹 的免費享用者，后面享用者實

8、際上就變成類似于“接力”模式。這本身 與時間銀行是不一致的。也許這并不影響接力者們的熱情，但從長期來 看，時間銀行要在中國良好運行依然面臨諸多問題。2.面臨的問題（1）“劣幣驅逐良幣”與中國人的時間觀很多學者在研究中質疑時間銀行的計量問題。陳功等人認為“時間銀 行”作為經(jīng)濟問題，需要解決能否計量、誰來計量、如何計量等一系列 復雜的問題。陳功、杜鵬、陳誼：關于養(yǎng)老“時間儲蓄”的問題與思 考,人口與經(jīng)濟2001年第6期。在他們看來，時間銀行不同于貨 幣，現(xiàn)在的勞動時間與將來的勞動時間即使相同也不等值，而且勞動時 間難以正確地反映勞動的強度和服務的質量，如要進行換算，也會變得 十分復雜。許加明也指出

9、：“目前在我國大部分地區(qū)建立的互助養(yǎng)老時間銀行，往往都是只記錄服務時間和服務類型，而沒有把勞動強 度和勞動價值考慮進去。時間銀行畢竟是一種交換載體，市場經(jīng)濟 條件下交換的基本原則就是公平。從理性經(jīng)濟人的視角來看，相等時間 內(nèi)的不同勞動具有不同的強度和技術含量，不同強度、技術含量的勞動 顯然具有不同的價值，統(tǒng)一只用時間來計量并不公平，這極易造成志愿 者在服務過程中挑肥揀瘦、拈輕怕重，變相挫傷了從事高勞動強度和高 技術含量服務的志愿者的勞動熱情和積極性。如此下去，越來越多的人 會傾向于選擇以較輕松的服務項目來換取等時長的較復雜的服務項目， 或者傾向于用價值含量較低的服務來換取價值含量較高的等時長的

10、服 務，從而導致時間銀行淪為一種價值不平等的交換活動。”許加 明：“時間銀行”模式應用于居家養(yǎng)老互助服務的思考，社會工 作2015年第1期。這在本質上體現(xiàn)了對“每個人的時間是等價的”假 設的質疑，對第一個認同提出質疑和挑戰(zhàn)。在時間銀行的框架里，因為只考慮時間長短而不考慮服務的強度 和技術含量，所以也就意味著劣質服務和優(yōu)質服務具有相同的時間貨幣 價值，即兩者的兌換能力是一樣的，長期的交換則可能導致實際價值較 高的優(yōu)質服務漸漸離開交換市場，使得實際價值較低的服務充斥市場, 即引發(fā)“劣幣驅逐良幣”現(xiàn)象?！傲訋膨屩鹆紟拧爆F(xiàn)象可能出現(xiàn)，不僅僅因為沒有信仰作為支 撐，也可能因為不同的時間觀。有研究表明，中

11、國人對時間的理解與美 國人存在很大的差異。美國屬于單向時間習慣，而中國屬于多向時間習 慣。美國人奉行“時間就是金錢”的觀念?！澳芘c最有影響的和人們永 遠感到與緊缺的金錢媲美的就是時間。對大多數(shù)美國人，在大多數(shù)時間 內(nèi)，時間和金錢永遠是人類生存基本問題中最緊缺和最珍貴的因素?！?曾劍平、廖曉明：時間觀與民族文化一一中國時間觀比較研究，南昌大學學報（人社版）2001年第3期。對美國人而言，時間具有 特別的約束力，準時是一種不言而喻的社會規(guī)范。而中國人對時間的體 悟是從農(nóng)事開始的，對時間的認識大都是模糊的，這在漢語口語中時有 體現(xiàn)，如“日上三竿”“一頓飯的功夫”“一袋煙的功夫”等等。中國 傳統(tǒng)文化中

12、，只關心事情的完成，而不是很在乎時間的長短，對失約和 誤時英至也持寬容態(tài)度。盡管中國人的時間觀念口漸“現(xiàn)代化”，守時 或準時受到越來越多地推崇，但過于計較分秒會被認為不夠通情達理。時間銀行的提出，是現(xiàn)代資本主義時間觀的一種體現(xiàn)，其存在基 礎是用現(xiàn)代科學的量化計時方法來量度時間，包括鐘表和精密的計時器 等，強化時間的社會意義。而以時間為計量標準在中國具有非常大的彈 性，而非準確性，由此也造成實際服務時間的不對等。（2）對志愿服務的量化和物質化時間銀行不僅是將時間量化、物質化的結果，也是將愛心服務量 化、世俗化的結果。時間銀行在國內(nèi)興起后，兌換的方案也紛紛涌現(xiàn)。 既然存在兌換，也就意味著志愿服務不

13、再是沒有回報，而是可以根據(jù)服 務時間的多少兌換實質的產(chǎn)品和服務。如杭州市下城區(qū)在兌換方案中設 想：“志愿者的積分達到一定程度，在就醫(yī)上，可以得到優(yōu)先掛號的權 利；在就學上，在同等情況下也可以被優(yōu)先選擇；包括在就業(yè)和落戶方 面得到優(yōu)先照顧，還有可能將積分直接按比例進行轉兌，充值到公共交 通充值卡中，用于直接消費”。詹程開：志愿者獻愛心時只要刷刷市 民卡今后能在就醫(yī)就學方面得到更多便利，今日早報2015年5月 4 Bo將志愿服務直接與口常便利進行交換，雖不是留名，但可使中國 人懷疑志愿服務的“純粹動機”，在中國人的字典里可謂之為“功 利”。長期以來，做好事不圖回報是中國居主流的一種觀點，學校教育

14、和社會宣傳一直也是這樣引導的。有研究指出，這種觀點的依據(jù)大致有 四：一是認為中國傳統(tǒng)文化崇尚低調(diào)和內(nèi)斂；二是認為中華傳統(tǒng)美徳主 張做好事不圖名利；三是認為社會主義道徳就應彰顯無私奉獻；四是認 為雷鋒做好事不留名為人們樹立了光輝榜樣。人們通常認為做好事不圖 回報更值得稱道。扈中平：對做好事應否留名的重新認識一一兼考雷 鋒做好事留名與否，華南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4年第 2期。這也就對第二個認同提出了挑戰(zhàn)。時間銀行是否能有助于開展志 愿服務，換句話說，我們應該思考投入與收益在中國會在多大程度上影響志愿服務，能否有志愿服務作為一種標準的消費考行為。尤其是對當 前這些“低齡老人”和“高齡老人

15、”，多是在單位制年代成長過來的， 也是從學雷鋒時代成長過來的，他們對于互幫互助的理解是不求回報 的。（3）公信力和運營能力在時間銀行中，從提供服務到獲得回報的時間周期不僅可能是比較漫 長的，而且時間可能是事先難以確定的，其信用屬性決定了必須要由公 信力強的全國性大型機構來承接。最具公信力的自然是政府，但政府也常常說話不算數(shù)，其至導致 信用破產(chǎn)。在民主國家，政府因不能兌現(xiàn)承諾而被趕下臺或者換屆選舉 時敗選的現(xiàn)象并不鮮見。在專制國家，政府隨時可能被推翻。政府政策 常常缺少必要的連續(xù)性，前政府的承諾，新政府常常不予承認。由此可 見，無論是民主國家，還是專制國家，政府都常失信于民。作為信用產(chǎn) 品的時間

16、銀行從儲蓄到兌現(xiàn)，這中間可能長達數(shù)十年。誰能兌現(xiàn)數(shù)十年 前的承諾而且是前人或前政府的承諾由此可見，政府可能也沒有資格做 時間銀行這樣的信用產(chǎn)品。保險公司經(jīng)營的是信用產(chǎn)品，保險公司推出的產(chǎn)品短期看安全性較 大，長期看風險較大，尤其是在持續(xù)低生育率與倒金字塔人口結構條件 下更是如此。通貨膨脹通常是化解保險信用，特別是政府債務風險的一 種最常見做法。因此，在筆者看來，在人口與經(jīng)濟形勢已然發(fā)生根本性 變化的今天與未來，任何形式的兌現(xiàn)周期較長的金融類產(chǎn)品，特別是人 壽保險存在的根基已經(jīng)不復存在，金融領域的很多周期性很長的偉大創(chuàng) 新（如人壽保險）終將或己經(jīng)淪落為“騙子游戲”。由于人們對此的思 想認識還停留

17、在以往經(jīng)濟與人口增長而形成的金字塔型人口結構階段所 形成的經(jīng)驗基礎之上，因而對即將面臨的災難渾然不知，以至于“騙子 游戲”還能繼續(xù)“玩” 一段時間。這些兌現(xiàn)周期很長的金融類信用產(chǎn) 品，到期即便能兌現(xiàn)，也一定是仰賴通貨膨脹的“幫助”，實際上就是 兌付縮水或債務稀釋。現(xiàn)在的時間銀行多由社會組織或者社區(qū)居委會來負責運營，實際 上這些組織根本就不具備這樣的能力，也絕無這樣的信用保障。目前絕 大多數(shù)的社會組織具有如下特點：一是規(guī)模小，10人以下的占絕對多 數(shù)；二是少有資本積累；三是能力不足者占多數(shù)，茯至多是由被第一與 第二部門淘汰下來的人在負責管理與運營。部分人茨至己都不知道明 天究竟應該干什么，多是以

18、社會組織的名義謀求自身的發(fā)展，其至解決 白己的就業(yè)問題，誰能指望自己都吃不飽飯的人給他人飯吃企業(yè)的預期 壽命很短，而社會組織由于其自身待點，其預期壽命可能比企業(yè)更短， 只是中國的多數(shù)社會組織在多數(shù)時間內(nèi)以僵尸或者休眠的方式存在，名 義上活著，本質上早已死亡。誰能指望這樣的社會組織能經(jīng)營時間銀行 產(chǎn)品上?！耙蚓用癜徇w、居委會人員更迭、記錄冊丟失、缺乏后繼參與 考等各種原因而成為壞賬無法支取”周海旺、沈妍：老齡化時代城市 養(yǎng)老的時間儲蓄與公益志愿一一以上海為例，上海城市管理2013 年第1期。的現(xiàn)象也說明了時間銀行由社區(qū)和社會組織運行的難度與不 可行性。（4）服務匹配與運營成本時間銀行將來要以時間

19、作為兌現(xiàn)條件。今門之時間儲蓄要口后兌 現(xiàn)，不僅與門后的供給能力有關，還存在一個匹配問題。這實際上比純 粹的金融保險產(chǎn)品還要復雜。如保險產(chǎn)品兌現(xiàn)的主要是無差別的貨幣或 可相互替代的商品，較少是勞務，多是可以儲存的，但時間不能儲存。 因此，這種信用產(chǎn)品的兌現(xiàn)條件更為苛刻，也更為困難。人的需求是多元的，每一個人其至同一個人在不同的時間點有不 同的需求。例如，H愿有償服務者早期向時間銀行存儲的是服務種類A, 現(xiàn)在想從時間銀行支取的服務種類是B,這就牽涉到時間銀行存儲的時間 種類及其時間長度的匹配問題。小范圍內(nèi)時間銀行存儲與支付的服務種 類與時間長度之間的匹配的回旋余地小，因而多是失衡的，英至是嚴重 失

20、衡的，但現(xiàn)實生活中小范圍內(nèi)的時間銀行的存儲與兌現(xiàn)的可行性相對 要高一些。與小范圍不同，大范圍內(nèi)的回旋余地可能更大一些，但大范 圍內(nèi)的時間存儲與兌現(xiàn)的匹配的可行性差。因為時間銀行的就近支取才 具有現(xiàn)實可行性。任何管理與服務都是有成本的，其差異只在于成本究竟由誰來承 擔的問題。時間銀行是一個極其復雜的信用產(chǎn)品，在實際運行中不僅時 間的存儲與支取上存在匹配難問題，而且運營成本往往也是極高的?，F(xiàn) 在的問題包括：一是究竟誰愿意承擔時間銀行的高運營成本政府、市 場、社會還是個人二是時間銀行創(chuàng)造的價值與付出的運營成本之間是否 也應該進行成本與收益的核算由誰來負責核算其收益是否就一定大于成 本，即凈收益一定是

21、正的三是是否在時間銀行開設時就應該考慮到倒閉 時的信用損失及其補償措施等等，時間銀行的開設者多沒有在開設前想 清楚、共至都沒有想過諸如此類的問題，這不能說是一種對政府、市場 與社會負責任的態(tài)度。（5）人口可持續(xù)與人口流動人口可持續(xù)是社會經(jīng)濟可持續(xù)的基礎與前提條件，同時也是建立 在人口基礎之上的一切制度存續(xù)的基礎與前提條件。而持續(xù)低生育率使 得人口本身不可持續(xù)，建立在人口不可持續(xù)基礎之上的一切制度最終都 將走向破產(chǎn)。時間銀行自然也不例外，會因為少子老齡化，后續(xù)參與時 間銀行的人員不足，而使得前期的儲蓄無法兌現(xiàn)，從而大大增加失信的 風險。COntent&c二index&a二ShOWXcatid=I

22、5&id二 1987.然而，現(xiàn)代社會是一個人口流動頻繁的社會，“不在本縣范圍外使 用”說明了時間銀行的地域局限性。人口頻繁流動要求其在全國、茯至 在全球范圍內(nèi)的運營與兌現(xiàn)，這也就決定了時間銀行應該是全球至少是 全國性機構來運營。但即便婦聯(lián)、共青團與工會等全國性社會組織也難 當此重任。理論上的唯一有此能力的是國家民政部。但時間銀行的內(nèi)容 多不屬于政府的基本責任范疇，政府在目前情況下即便有心也很無力。 這又再一次回到了公信力和運營能力的問題上來。因此，時間銀行的良 好運行必須是在兩大基本認同一致、三大客觀條件滿足且共同作用的結 果。五、兒點思考1.志愿無償服務還是H愿有償服務時間銀行緣起于美國，不

23、是無償服務，而是有償服務。而在中國逐漸演變成為無償與有償混淆不清的概念。首批亨用時間銀行服務的人 是不需要支付成本的，也就是沒有時間儲蓄，即可享有他人的服務，IH 然屬于無償性質。而后來者的情況就要復雜得多，既可能是無償服務， 也可能是有償服務。因此，時間銀行在中國演變成為了一個含糊不清的 概念。事實上，對時間銀行的理解既不深入，也遠沒有達成一致，這也 是時間銀行在中國無法運行下去的原因之一。志愿服務不獲取回報，而時間銀行獲取回報，這種回報以“時間 貨幣”來計量，口后要兌現(xiàn)，因而屬于有償服務，類似于傳統(tǒng)社會的以 物易物，以時間作為等價交換物，只是以物易物是即期的，而時間銀行 從儲蓄到兌付不是即

24、期的，而是延期的，中間有一個時間差。經(jīng)過中國 本土化改造之后，時間貨幣共至可以直接兌換成代金券購物。在昆明市 晉寧縣的“時間銀行”計劃中，“志愿考每次的志愿服務時間將登記在 存折上，累加的時間將成為青年志愿者愛心賬號的愛心存款。 當青年志愿者到愛心協(xié)議店進行消費時，將可以根據(jù)其服務時間及 星級（服務時數(shù)累計達50小時為一星級、150小時為二星級、300小時 為三星級，以此類推共有5個星級），享受相應的會員服務、折扣優(yōu)惠 或換取代金券”。李海彬：800名青年志愿者領到“時間存折”，中國青年報2014年11月16 o連云港的荷花社區(qū)更是直接將時間 貨幣與日用品等價起來：“社區(qū)愛心超市貨架上有明碼標

25、價，清潔 球：服務時間2小時；立白洗衣粉：服務時間20小時；大瓶食用油：服 務時間50小時”。吉風竹、程長春：服務群眾，不分“小社區(qū)”“大 單位”，新華日報2014年10月9日。這樣的明碼標價，實在不應該歸入志愿服務的行列，而應該歸入自愿有償服務的行列。2.公益領域的市場邏輯在什么情況下可行公益領域的優(yōu)勢非常明顯，突出地表現(xiàn)在如下三個方面：一是公 信力，二是價值觀，三是愿景。公益營銷某種程度上就是“愿景營 銷”。公益領域的缺點同樣顯著，突出地體現(xiàn)在如下兒個方面：一是資 源短缺；二是技術手段不足；三是普遍的低薪酬，難以吸引到優(yōu)秀人 才；四是效率往往比較低下；五是魚龍混雜，各色人等都有。鑒于公益

26、的特殊性，如出于某些方面的顧慮，或怕惹火燒身，常常很少提及，對 其自身的反思也是遠遠不足的。公益必須向市場學習，以提高效率。雖然公益與市場所要實現(xiàn)的 目標可能很不相同，但其實現(xiàn)手段有很多共通之處。然而，公益與市場 還是存在著明顯的差別，因此不是市場上流行的所有做法都適合搬到公 益領域。時間銀行實際上是公益領域借用了銀行與保險的某些做法。但 銀行與保險提供的更多是基于財產(chǎn)基礎上的產(chǎn)品與服務，其財富、尤其 是貨幣性財富是可以儲存的，且不存在差別化問題，即某人持有IOO元 面值人民幣與他人持有100元面值人民幣是等值的，因而很容易匹配與 兌現(xiàn)。而時間銀行儲蓄的是勞動時間，償還品也是勞動時間。于是問題 便出現(xiàn)了： 一是勞動時間不能儲存；二是勞動質量是有差別的；三是所 需服務是不完全相同的，我至是差異很大的。一個人以往儲蓄的勞動時 間必須以另一個人對其等量時間的服務才能兌現(xiàn)。當以往的時間儲蓄者 要兌付當年的儲蓄時間時，不僅需要組織“志愿者”開展服務，而且還 需要開展特定的服務，這就造成時間銀行服務匹配上的困難。所有諸如 此類的問題，就限定了時間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