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騷》“三后”即新蔡楚簡“三楚先”說——兼論穴熊不屬於“三

1、?離騷?“三后即新蔡楚簡“三楚先說兼論穴熊不屬於“三?楚辭離騷?：“昔三后之純粹兮，固眾芳之所在。“三后指誰？歷來注家衆(zhòng)説紛紜，但大致可分為兩類。一類認爲是上古三皇五帝或三代的三位賢君。如王逸?楚辭章句?云：“謂禹、湯、文王也。1朱熹?楚辭辯證?云：“疑謂三皇，或少昊、顓頊、高辛也。2王樹柟?離騷注?云：“三后謂黃帝、顓頊、帝嚳也。3另一類則認爲“三后是楚的三位先公先王。如汪瑗?楚辭蒙引?云：“此只言三后而不著其名者，蓋指楚之先君耳。吾嘗謂顓頊高陽氏為楚之鼻祖矣，其餘如祝融氏、季連氏、鬻熊氏，及熊繹為受封之始，熊通為稱王之始，熊貲為遷都之始，皆楚之先君有功德所當(dāng)法焉者也，但不知其何所指耳。昔夔

2、不祀祝融、鬻熊而楚成王滅之，則二氏為楚之尊敬也久矣。然此所謂三后者，以理揆之，當(dāng)指祝融、鬻熊、熊繹也。4王夫之?楚辭通釋?云：“三后，舊說以爲三王，或鬻熊、熊繹、莊王也。5戴震?屈原賦注初稿?云：“三后，卽下前王，謂楚之先君賢而昭顯者。故不具其名，今未聞。自注：余以下前王證之，屈子所言，當(dāng)先及本國。其但云三后者，猶周家言三后在天，卽指太王、王季、文王。在楚言楚，其熊繹、假設(shè)敖、蚡冒乎？。6近現(xiàn)代學(xué)者大抵祖述上述這兩類說法，只是具體觀點有所不同而已。7我們是贊同第二類觀點的。首先，三皇五帝中的任何三位在先秦文獻中都沒有被合稱爲“三后的，朱熹和王樹柟的説法自然不可信。王逸的説法流行最廣，其實也是有

3、問題的?！叭笠辉~見於?左傳?昭公三十二年史墨與趙簡子的對話中，原文說：“三后之姓，於今為庶，王所知也。杜預(yù)注：“三后，虞、夏、商。孔穎達疏：“從周而上，故數(shù)此三代。都是把這裡的“三后理解為虞、夏、商的賢王舜、禹、湯，而不是禹、湯、文王。而且史墨只說“三后，似是當(dāng)時習(xí)語，人所共知者，故無需具體指明。屈原之時，去史墨未遠，周王尚存，其言“三后，假設(shè)用來指稱上古三位賢君，未必異於史墨，也應(yīng)該是指舜、禹、湯，而不是禹、湯、文王。然而?離騷?“昔三后之純粹兮的下文就有“彼堯舜之耿介兮，假設(shè)“三后指舜、禹、湯，則與下文犯重，故屈原所言之“三后當(dāng)非史墨所言之“三后。再從另一方面看，當(dāng)?楚辭?提到上古數(shù)位賢

4、君的時候，也沒有籠統(tǒng)稱之爲“幾后的例子，都是直呼其名號。如稱“堯舜?離騷?“彼堯舜之耿介兮、?九章哀郢?“堯舜之抗行兮，稱“湯禹?離騷?“湯禹儼而祗敬兮、“湯禹嚴而求合兮、?九章懷沙?“湯禹長遠兮，稱“湯武?九章惜往日?“不逢湯武與桓繆兮。所以從?楚辭?的用語習(xí)慣來看，把?離騷?的“三后解釋為上古的三位賢君也是缺乏根據(jù)的。戰(zhàn)國時人假設(shè)欲籠統(tǒng)地指稱三代的三位君主，習(xí)慣的稱呼不是“三后，而是“三王。如?儀禮士冠禮?：“周弁，殷冔，夏收，三王共皮弁素積。?禮記中庸?：“子曰：吾說夏禮吾學(xué)殷禮吾學(xué)周禮故君子之道考諸三王而不繆。這兩例“三王顯然是指夏、商、周三代的君王。又如?孟子告子下?：“五霸者，三王

5、之罪人也。趙岐注：“三王，夏禹、商湯、周文王是也。?孟子離婁下?：“周公思兼三王，以施四事。趙岐注：“三王，三代之王也。上海博物館藏戰(zhàn)國楚竹書?子羔?把禹、契、后稷合稱之爲“三王813號簡，“三王的用法和傳世文獻類似。所以從戰(zhàn)國時代的用語習(xí)慣來看，把?離騷?“三后解釋為三代的三位賢君也是不合適的。上引戴震說：“三后，卽下前王，這是很有見地的?！拔羧笾兇赓?，固眾芳之所在的下文有“忽奔波以先後兮，及前王之踵武。衆(zhòng)所周知，?楚辭?習(xí)慣以芳草喻賢臣，“昔三后之純粹兮，固眾芳之所在是說三位賢明的先王有眾賢臣輔佐他們?！昂霰疾ㄒ韵柔豳?，及前王之踵武是說自己要前後奔波，效法賢明的先王，以輔佐今王?！昂霰?/p>

6、波以先後的人，正是今日之“眾芳，然則“三后對應(yīng)的正是“前王，即楚國的先王。戴震又認爲：“其但云三后者，猶周家言三后在天。所引“周家言卽?詩經(jīng)大雅下武?：“三后在天，王配于京?！叭笾钢苤茸嫣酢⑼跫?、文王。另外周人詩歌中還有“二后，如?大雅昊天有成命?：“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岸笾钢芪耐?、周武王。?下武?和?昊天有成命?都是周人的詩歌，其稱“二后、“三后，指的都是周人的先祖。?離騷?是楚人的詩歌，其稱“三后，也應(yīng)該是指楚人的先祖。由上述這兩條證據(jù)，戴震得出結(jié)論：“三后，謂楚之先君賢而昭顯者，故徑省其辭，以國人共知之也。9我們認爲他舉出的證據(jù)是堅實的，結(jié)論也是可靠的。現(xiàn)代很多研究楚辭的學(xué)者

7、也正是這麼看的，如游國恩先生云：“汪瑗、王夫之、戴震、馬其昶均以三后為楚之先王，說復(fù)小異，亦皆可通，而汪、戴二說更近情理。第以證據(jù)缺乏，未可遽指為確詁耳。10姜亮夫先生也認爲王夫之、戴震的説法“雖有論證不敢肯定，而説理自較歷來諸家為翔實可通。又屈子於古帝王無總統(tǒng)言之者，三王引者按：當(dāng)是三后自不當(dāng)以三皇五帝論。指楚之先王言，於屈說為順適。11戰(zhàn)國楚墓出土的卜筮祭禱簡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楚國先公先王的名號，給我們探討?離騷?“三后的真相提供了新的綫索。河南新蔡葛陵村楚墓出土的祭禱簡中多處提到“三楚先12下面引用簡文除了需要討論的先公先王名號外，盡量用通行字。凡加“的，表示原簡文有殘缺；凡加“的，表示所引簡文

8、有所刪節(jié)。：薦三楚先各?新蔡?甲三：105就禱三楚先屯一牂?新蔡?甲三：214就禱三楚先屯一牂?新蔡?乙一：17就禱三楚先?新蔡?乙三：31舉禱三楚先各一牂?新蔡?乙三：41三楚先、地主、二天子、山、北方?新蔡?乙四：26就禱三楚先?新蔡?零：314另外楚簡中還有多處提到“楚先。一種是“楚先後列出先祖名號的：舉禱楚先老僮童、祝融、鬻酓熊各一牂。?包山?2217舉禱楚先老僮童、祝融、鬻酓熊各兩。?包山?2237舉禱楚先老童、祝融、鬻酓熊各兩牂。?新蔡?甲三：188、197就禱楚先老童、祝融?新蔡?甲三：268先老童、祝融、鬻酓熊各一牂?望山?一120+?望山?一12113楚先老童、祝融各一牂?望

9、山?一122+?望山?一12314另一種是“楚先後不列出具體的先祖名號：楚先既禱?望山?一124甲戌乙亥禱楚先與五山?新蔡?甲三：134、108於楚先與五山?新蔡?零：99經(jīng)過多位學(xué)者的研究，簡文的老童或作老僮、老、老、祝、酓或作酓沒有問題就是文獻中楚國的先祖老童、祝融、鬻熊15。簡文的“三楚先無疑就是簡文10的“楚先老童、祝融、鬻熊。?左傳?僖公二十六年記載楚成王以夔子不祀祝融、鬻熊為由攻滅了夔國，汪瑗因此認爲“二氏為楚之尊敬也久矣。新蔡簡的發(fā)現(xiàn)不僅證實了?左傳?的記載和汪氏的推斷，更説明老童、祝融和鬻熊是楚人祀典中一個固定的搭配。當(dāng)標明“三楚先的時候，因爲“國人共知之，所以不必再具體列出三

10、位先祖的名號；當(dāng)具體列出這三位先祖名號的時候，“楚先前面自然也就不必再標明數(shù)字“三了。就像殷墟卜辭中有“二示、“三示、“四示、“五示、“六示、“七示、“九示、“十示、“廿示，當(dāng)時的商朝人都知道具體指誰，所以常常就不再標明或不全部標明所指的先祖名號了16。1113簡文殘缺，從13知道受祭的“楚先可以只有老童、祝融兩人，而不數(shù)鬻熊，所以11中“祝融後面也許原有“鬻熊，也許沒有。至於1416簡文中的“楚先，前面既無數(shù)字，後面也不列出具體名號，所以不清楚到底包括那些先祖。從新蔡簡來看，三楚先既可以獨祭的情況辭例1、2、3、5，也可以與地主、二天子、山、北方等神靈合祭辭例6，而楚先也可以與五山合祭辭例1

11、6，所以“楚先包括“三楚先和不包括“三楚先的可能性都是存在的。我們認爲?離騷?里的“三后很可能就是楚簡里的“三楚先，理由是：一，屈原活動的年代和葛陵楚墓墓主人平夜君生活的年代相去不遠，前者大致是在戰(zhàn)國中期、晚期之間17，後者大致在戰(zhàn)國早期、中期之間18，相距不過百年。二，屈原和平夜君的地位相當(dāng)，屈原是楚武王之後，曾任懷王左徒，爵在上大夫之列19；平夜君是楚昭王之後，生前是楚國封君，爵在上卿之列20，二人都是與楚王同姓的上層貴族。在這種背景下，屈原所說的“三后和平夜君所說的“三楚先既然都是用來指稱“國人共知之的三位先祖，其所指一樣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汪瑗沒有見到楚簡，僅僅根據(jù)文獻中的一點綫索就推測

12、出楚人所稱“三后包括祝融和鬻熊，在?楚辭?研究諸家中獨與楚簡“三楚先相合，允為卓識。他沒有想到老童，大概是因爲在文獻記載中老童沒有什麼顯赫的作爲，其實老童見於先秦兩漢文獻21，是楚的始祖，被列入祀典是很正常的。祝融和鬻熊在楚先祖中的地位很高，學(xué)者們引述頗詳22，茲不贅言。轉(zhuǎn)貼于論文聯(lián)盟.ll.最後附帶討論一下穴熊是否屬於“三楚先的問題。新蔡簡中屢見穴熊和老童、祝融一起受祭，如：17老童、祝融、穴熊屯一?新蔡?甲三：3518祝融、穴熊、卲昭王、獻惠王?新蔡?甲三：8319有祟見於司命、老童、祝融、穴熊，癸酉之日舉禱?新蔡?乙一：2220祝融、穴熊各一牂?新蔡?乙一：2421祝融、穴熊，就禱北?新

13、蔡?零：254、16222祝融、穴熊各?新蔡?零：28823祝融、穴熊、卲昭王?新蔡?零：560、522、554除19外，其他幾條簡文不是在“老童之前殘缺，就是在“祝融之前殘缺。不只一位學(xué)者根據(jù)這幾條簡文得出“三楚先是老童、祝融、穴熊的結(jié)論23。但持這種觀點的學(xué)者無法解釋鬻熊和老童、祝交融稱“楚先的現(xiàn)象，於是就猜想穴熊和鬻熊可能是同一位先祖。這種觀點其實是經(jīng)不起推敲的。首先，根據(jù)文獻所載的楚人先祖世系，穴熊和鬻熊是不同時代的兩位先祖，並不相混。鬻熊在楚人先祖中地位顯赫，文獻多有記載24，而穴熊只見於?大戴禮記帝繫?“穴誤作“內(nèi)和?史記楚世家?，而且並無事跡可言。假設(shè)鬻熊和穴熊是同一先祖名號的異

14、寫，那麼很難解釋這個先祖的事跡在“鬻熊和“穴熊名下的分佈何以如此不平衡。再從名號用字上看，楚簡中鬻熊之“鬻或以爲從“蟲省聲25，或以爲就是“毓字或從“毓省聲26；而穴熊之“穴寫作“穴或“，用字截然不同?！板骱汀柏故怯嗉~覺部字，“穴是匣紐質(zhì)部字，聲韻皆遠，無由相通。李學(xué)勤先生在討論包山簡“字的時候早已指出：包山簡這個字是從“女、“蟲省聲，古音在冬部。它和在質(zhì)部的“穴字不會有什麼關(guān)係，因此簡上這一楚先祖名是穴熊的可能性應(yīng)該排除。27所以鬻熊和穴熊不可能是同一人。不過黃德寬先生卻認爲“穴聲和“毓聲有可能相通，他說：古音學(xué)家將“流省水聲的“流、“旒、“琉等歸入幽部來母，而從“穴聲得“貁狖也在幽部喻母，

15、因此，讀“毓引者按：卽我們所隸定的“字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28黃先生以此作爲推論“穴熊卽“鬻熊的根據(jù)。其實段玉裁早就指出，?說文豸部?“貁字說解中“穴聲的“穴是“宂的誤字：此宂散之“宂，俗譌作“穴聲，篆體亦誤，今正?！皩]之古音在三部。29清代治?說文?其他三大家也都支持段玉裁的看法，如桂馥說：“穴聲者，“穴當(dāng)為宂散之“宂。30王筠說：筠案：?廣韻?“譌從“穴，此“宂譌“穴之例。?集韻?“貁有“狖、“、“三重文，是“宂譌“穴又譌“之例。“貁之當(dāng)為“，無可疑者。31朱駿聲說：段氏訂此字從宂散之“宂，謂與“同字則可，32可見黃先生這個證據(jù)是靠不住的。爲理解決把“穴熊讀為“鬻熊所面臨的古音障礙，魏宜輝

16、和周言先生又從字形訛變方面考慮，提出一個新穎的見解：我們疑心這個字很可能不是“穴或“，而是“六或“坴字。通過比較不難發(fā)現(xiàn)，在楚簡文字中，“六和“穴是形體很近的兩個字，很容易相混。假設(shè)將原先釋作“穴的字改釋為“六，上面討論中所面臨的問題就可以得到較好的解釋了?！傲乓魹閬砑~、覺部，“毓、“鬻上古屬余紐、覺韻，讀音很近。簡文中的“六熊因此可能就是包山、望山簡中的“酓和文獻中的“鬻熊。33我們來比較一下楚簡中同一書手筆下“穴和“六兩個字的字形：六穴容成氏30容成氏10周易56周易56不難看出，“六字和“穴字的差異還是很明顯的，雖然“形體很近，卻未必“很容易相混。所以，這條理由恐怕也沒有多少説服力。其

17、實上文已經(jīng)説明，不論從傳世文獻上看，還是從楚簡上看，鬻熊和穴熊都不可能是一個人，所以黃德寬等先生的論證是沒有必要的。他們之所以要證明鬻熊和穴熊是一個人，就是因爲他們認爲穴熊屬於“三楚先，而鬻熊也屬於“三楚先，楚人的祀典中不應(yīng)該有兩種組合的“三楚先，所以穴熊和鬻熊應(yīng)該是一個人。其實穴熊屬於“三楚先的看法本身就是有問題的。根據(jù)現(xiàn)在所能見到的較爲完好的簡文，我們可以從三各方面來説明：但凡前面標明“楚先的，後面出現(xiàn)的先祖名都是“老童、祝融、鬻熊這樣的組合包括包山簡和新蔡簡；而但凡出現(xiàn)“老童、祝融、穴熊這樣組合的簡文，前面都沒有“楚先兩字，這説明“三楚先只能是老童、祝融、鬻熊三位先祖的組合，而不是老童、

18、祝融、穴熊三位先祖的組合，因爲後者並不被稱作“楚先?！袄贤?、祝融、穴熊的組合可以和昭王以下的先王合祭辭例18、23，三楚先或“楚先老童、祝融、鬻熊這樣的組合並沒有與其他先王合祭的現(xiàn)象?！袄贤⒆Ｈ?、穴熊的組合前面還曾出現(xiàn)司命辭例21，而三楚先和“楚先老童、祝融、鬻熊這樣的組合前面從不出現(xiàn)其他神靈。這些情況都説明穴熊所在的組合與“三楚先或鬻熊所在的組合是不同的?？傊?，我們認爲無論傳世文獻中還是出土文獻，都只能説明“穴熊和“鬻熊是兩個不同的先祖，楚簡中的“三楚先包括鬻熊，而不包括穴熊。轉(zhuǎn)貼于論文聯(lián)盟.ll.1洪興祖：?楚辭補注?第7頁，中華書局1983年3月第一版，2002年10月重印修訂本。2朱

19、熹：?楚辭集注?第176頁，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10月。3游國恩主編：?離騷纂義?第52頁引，中華書局，1980年11月。4汪瑗：?楚辭集解?第313314頁，北京古籍出版社，1994年1月。5王夫之：?楚辭通釋?第4頁，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年6月。6戴震：?屈原賦注?第137頁，中華書局，1999年12月。7清代蔣驥?山帶閣注楚辭?根據(jù)?尚書呂刑?，認爲?離騷?中的“三后指的是伯夷、禹、稷蔣驥：?山帶閣注楚辭?第35頁，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10月。，和上述兩類説法都不同。但正如游國恩先生所說：“就上下文義而言，三后指賢君，眾芳喻賢臣，確然無疑，故蔣氏之說，似嫌迂曲。游國恩主編

20、：?離騷纂義?第52頁，蔣氏之說不可信。8馬承源主編：?上海博物館藏戰(zhàn)國楚竹書二?第46頁，2002年12月。9“賢而昭顯，游國恩主編?離騷纂義?及金開誠、董洪利、高路明著?屈原集校注?皆引作“而賢昭顯前者見?離騷纂義?第51頁，後者見?屈原集校注?第20頁，中華書局，1996年8月。，此從褚斌杰、吳賢哲校點本?屈原賦注?第8頁，中華書局，1999年12月。10游國恩主編：?離騷纂義?第52頁。11姜亮夫：?楚辭通故?第二輯9091頁，雲(yún)南人民出版社，1999年12月。但姜先生以爲三后指楚之先君說始自王夫之?楚辭通釋?，卻是不對的。如上文所引，此說創(chuàng)自明代汪瑗?楚辭集解?。12以下所引楚簡的出

21、處書名都用簡稱，對照如下：?新蔡?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新蔡葛陵楚墓?，大象出版社，2022年10月。?包山?湖北省荊沙鐵路考古隊：?包山楚簡?，文物出版社，1991年10月。?望山?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學(xué)中文系：?望山楚簡?，中華書局，1995年6月。13?望山楚簡?第102頁註釋101。14?望山楚簡?第102頁註釋102。15李學(xué)勤：?包山簡一楚先祖名?，載?李學(xué)勤學(xué)術(shù)文化隨筆?第329332頁，中國青年出版社，1999年1月。李家浩：?包山竹簡所記楚先祖名及其相關(guān)的問題?，?文史?第四十二輯，中華書局，1997年1月。黃德寬：?新蔡葛陵楚簡所見“穴熊及相關(guān)問題?，中國古文字研

22、究會第十四次年會論文，2022年11月，杭州。16姚孝遂主編：?殷墟甲骨刻辭類纂?第400401頁，中華書局，1989年1月。17屈原具體的生卒時間學(xué)術(shù)界頗有爭論，參看馬茂元主編?楚辭研究論文選?第一部分所收相關(guān)論文，湖北人民出版社，1985年7月。；金開誠：?屈原辭研究?第二章?關(guān)於屈原?，江蘇古籍出版社，1992年6月。18關(guān)於新蔡葛陵楚墓的年代，學(xué)術(shù)界尚無定論，主要有兩種説法：一，楚悼王末年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新蔡葛陵楚墓?181184頁，大象出版社，2022年10月。；二，楚粛王四年劉信芳：?新蔡葛陵楚墓的年代以及相關(guān)問題?，簡帛研究網(wǎng)站2022/12/17。李學(xué)勤：?論葛陵楚簡的年代?，?文物?2022年第7期。19參看湯炳正：?“左徒與“登徒?，?屈賦新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