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擴大民事訴訟簡易程序的適用范圍及其制度完善

試論擴大民事訴訟簡易程序的合用范圍及其制度完善楊曉梅我國民事訴訟中的簡易程序，是指基層人民法院及其派出法庭審理簡樸民事、經(jīng)濟糾紛案件所合用的程序。它是與普通程序并存的獨立的第一審程序之一。簡易程序是對普通程序的簡化，但它并不是普通程序的附屬程序，也不是普通程序的輔助性程序。它有自己特定的合用范圍，且合用范圍的大小直接關系到簡易程序功能的發(fā)揮。因此，筆者擬結合我國的實際情況就民商事案件合用簡易程序的范圍和解決問題談一些粗淺的見解。一、設立簡易程序的意義(一)設立簡易程序是現(xiàn)代法治社會的一般趨勢由于糾紛在本質(zhì)上是主體行為與社會既定秩序和制度以及主流道德的不協(xié)調(diào)或?qū)χ姆磁?，糾紛隱喻著對現(xiàn)存秩序的破壞。①因此，西方國家自20世紀以來，面對隨著經(jīng)濟的增長，利益沖突增多，各種矛盾糾紛總量急劇增長的情勢，紛紛探索解決之道。從世界各國的探索來看，各國把注意力重要集中在在兩個方面：一是引進東方經(jīng)驗——逐步建立和完善訴訟前的調(diào)解制度，使一些糾紛經(jīng)由調(diào)解解決而不再進入訴訟程序。一是從改善訴訟制度的角度，在訴訟制度中創(chuàng)建或進一步完善簡易程序，試圖通過擴大簡易程序的合用范圍以提高訴訟效率來減輕這一壓力。總體上看，由于很多西方國家的法官人數(shù)固定，主線不存在靠增長法官人數(shù)以減輕案件壓力的也許性，在訴訟制度中創(chuàng)建、完善簡易程序并擴大其合用范圍便成為必然的選擇。到目前為止，西方國家?guī)缀醵荚谠V訟體系中設立了簡易程序，而不管是民事訴訟還是刑事訴訟。綜觀各國設立簡易程序的目的無不是為了解決案件積壓、提高訴訟效率。在我國，情況略有不同。法官人數(shù)不固定，在一定限度上還存在以增長法官人數(shù)來減輕案件壓力的空間。但近年來，法官人數(shù)膨脹，這種空間已風光不再。因此，要從主線上解決案件積壓、提高訴訟效率問題，必須再一次向西方學習，在簡易程序上尋找突破口。創(chuàng)建、完善簡易程序，擴大簡易程序合用范圍，在某種限度上就應當成為當今司法體制改革的重要方面，這也是提高訴訟效率的主線之途。創(chuàng)建簡易程序重要是針對刑事訴訟而言。①就民事訴訟而言，由于早已確立了簡易程序制度，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完善簡易程序，擴大簡易程序合用范圍。總之，在民商糾紛日益增多，人民法院審判工作面臨巨大壓力的情況下，在“公正與效率”的世紀主題下，提高訴訟效率，減輕當事人的訴累，節(jié)約訴訟成本，明確和擴大民商案件簡易程序的合用范圍，勢在必行。(二)擴大簡易程序的合用范圍是提高訴訟效率、推動司法公正的重要手段一方面，擴大簡易程序的合用范圍有助于節(jié)約訴訟成本，提高辦案效率。合用普通程序?qū)徖戆讣?，?jīng)常使一些重大、疑難、復雜的案件沒有足夠的時間和審判力量去進行認真的審理。而使那些簡樸的案件淪為陪襯，庭審走過場，既浪費時間，又浪費人力、物力、財力資源。合用簡易程序，則可以縮短審判時限，全面提高工作水平。另一方面，擴大簡易程序的合用范圍有助于保障當事人的權利。統(tǒng)一合用普通程序?qū)徖砻袷掳讣?，?jīng)常導致訴訟遲延，甚至使一些公司在訴訟中被拖跨，或者即使勝訴也喪失時機而變得沒有任何意義，嚴重地侵害了當事人的合法權利。合用簡易程序有望避免這些弊端。再次，擴大簡易程序的合用范圍有助于增強法官工作積極性和責任心，有助于提高法官業(yè)務素質(zhì)。簡易程序由法官獨任審判，因此合用簡易程序?qū)徟邪讣?，法官既受時間的限制，又要承擔也許導致錯案的風險。權責統(tǒng)一，則法官勢必增強責任心，充足發(fā)揮能動作用，嚴把質(zhì)量關。現(xiàn)在基層法院法官普遍抱怨，案子太多，整天忙于辦案，主線沒有時間去學習提高。合用簡易程序則可認為基層法官提供更多的時間去學習，提高業(yè)務素質(zhì)。二、我國現(xiàn)行民事訴訟法規(guī)定的簡易程序合用范圍(一)現(xiàn)行民事訴訟法及相關法律對簡易程序的規(guī)定及特點簡易程序的合用范圍，即哪些法院審理的哪些案件應當合用簡易程序。按照我國民訴法的規(guī)定，只有基層人民法院及其派出法庭可以合用簡易程序?qū)徖淼谝粚彴讣?。除此之外，中級人民法院以上的法院審理第一審民事案件均不得合用簡易程?合用的案件只能是事實清楚，權利義務關系明確、爭議不大的簡樸的民事案件，而對于“事實清楚”、“權利義務關系明確”、“爭議不大”的問題，最高人民法院在《關于合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若干問題的意見》中作了如下解釋：“事實清楚”是指當事人雙方對爭議的事實陳述基本一致，并能提供可靠的證據(jù)，無須法院調(diào)查即可判明事實、分清是非;“權利義務關系明確”是指誰是責任的承擔者，誰是權利的享有者，關系明確，“爭議不大”是指當事人對案件的是非、責任以及訴訟標的爭執(zhí)無原則分歧。此外，該意見還列舉了三種不合用簡易程序的案件，涉及起訴時被告下落不明的案件，已經(jīng)按照普通程序?qū)徖淼陌讣约鞍l(fā)回重審和再審案件。從這些規(guī)定看，我國民事訴訟中簡易程序的特點如下：1、簡易程序只合用于基層法院。2、簡易程序只能合用于事實清楚，權利義務關系明確、爭議不大的簡樸的民事案件。3、簡易案件只能對初審案件。在審判實踐中，法院何時合用簡易程序，由承辦案件的審判人員根據(jù)案件的實際情況決定。假如認為是簡樸的民事案件，經(jīng)庭長批準合用簡易程序，對已按簡易程序?qū)徖淼陌讣?，審理過程中發(fā)現(xiàn)問題復雜，不宜合用簡易程序，可裁定轉為普通程序?qū)徖怼＂購纳鲜銮闆r看，我國法律對合用簡易程序的法院規(guī)定得較為明確，但對合用簡易程序的案件的界定并不清楚，并且法官的自由裁量權過大。(二)目前民事訴訟簡易程序在合用范圍上存在的問題根據(jù)我國民訴法及司法解釋的有關規(guī)定以及司法實踐，我國民事訴訟中關于簡易程序的合用范圍存在著許多問題，重要表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1、合用簡易程序的法院僅限于基層法院及其派出法庭，不能適應現(xiàn)實的需要把合用簡易程序的法院擬定為基層人民法院，重要是為了方便當事人參與訴訟。然而，對于普通百姓來說，基層法院、中級法院和高級法院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只要是通過訴訟程序解決糾紛，都要大費周折。因此，要想讓當事人可以真正參與到訴訟中來，就必須使當事人更接近訴訟制度，即美國所說的“access"——接近裁判、接近正義。正因如此，有些國家的立法對合用簡易程序的法庭規(guī)定得十分靈活，例如美國加州的司法制度就規(guī)定有小額法庭，并為不常涉訴的市民設有特別服務處，并且還設有夜間小額法庭，以便利日間因工作關系無法到庭的當事人;在日本有專門解決小額案件的簡易裁定所。而我國法律對于合用簡易程序的法院規(guī)定得過于死板，并沒有真正起到方便群眾起訴的作用。2、合用簡易程序案件的范圍太窄我們先看一些設立簡易程序的外國民事訴訟制度，一般都以爭議標的的數(shù)額作為依據(jù)來劃分簡易程序的合用范圍，如美國加州的小額法庭僅負責審理請求金額不超過2023美元的民事案件;韓國的《小額審判法》其合用范圍系以訴訟標的的價額不超過韓幣100萬元為界，日本的簡易裁定所受理的民事案件的訴訟標的，價額為不超過日幣90萬元。①與上述國家相比，我國立法對簡易程序合用范圍的規(guī)定較為復雜，它將“事實清楚”、“情節(jié)簡樸”、“爭議不大”三者結合起來作為界定合用簡易程序的標準，對此，我國一些訴訟法學者予以肯定，理由是“有的案件事件事實清楚，情節(jié)簡樸，但是雙方當事人對權利義務關系爭執(zhí)得不可開交，解決起來十分棘手，也不能認為是簡樸的民事案件;有的訴訟標的金額或價額很大，但事實清楚，情節(jié)簡樸，雙方爭執(zhí)不大也可合用簡易程序。因此，訴訟標的大小和案件的簡樸還是復雜不完全一致”。然而，對此持肯定態(tài)度的學者在評價這兩種合用簡易程序案件的范圍時，似乎忽略了擬定合用該程序范圍的目的性和標準自身的擬定性問題。擬定簡易程序的合用范圍的目的就是為了使當事人和法院很容易地知道哪些案件應當合用簡易程序，哪此案件不能合用簡易程序。為此，劃分合用簡易程序范圍的標準必須相稱擬定。其實對標準來說，擬定性無疑是頭等重要的，任何標準，無論它多么合理，多么周密，假如自身不夠擬定，都不具有作為標準的資格。①正因如此，民訴法頒布以來仍有許多省市提出哪此案件合用簡易程序、哪此案件不合用簡易程序的問題，由于缺少必要的立法理論指導，各地的“簡易程序”中事實上處在一種各行其是的無序狀態(tài)，這種狀況對我國的法治化建設是不利的。3、合用簡易程序的決定權屬于法院，當事人無從選擇具體地說，就是在合用簡易程序時，是由法院還是由當事人決定，有些國家明確規(guī)定當事人對合用簡易程序有選擇權。如在日本，要不要合用簡易訴訟程序，當事人有選擇權，或者法院可以依職權決定，選擇權人涉及原告、被告以及法院。在我國，法律將合用簡易程序的決定權賦予了法官，當事人沒有選擇權，這不能不說是對當事人訴訟權利的一種忽視。三、擴大民事訴訟簡易程序合用范圍的構想(一)在民事訴訟中引入“糾紛的類型化解決”思緒為了提高民事訴訟制度解決糾紛的能力，以便糾紛解決在數(shù)量上和質(zhì)量上均達成令人滿意的限度，真正地體現(xiàn)“訴訟效率”，應當在民事訴訟中引入“糾紛的類型化解決”的思緒。為什么要采用簡易程序?哪些案件可以采用簡易程序?均可歸結為一個問題——簡易案件的類型化問題，之所以要采用簡易程序，是由于某些類型的案件適宜以簡易方式解決，而簡易程序的合用范圍，應當限于這類適宜以簡易方式解決的案件。我們的國家正在從農(nóng)業(yè)社會走向工業(yè)社會，從人治國家走向法治國家的進程中，訴訟的大量增長是不可避免的，制度的設計者應當做的不是壓制訴訟，而是對也許演化成訴訟的糾紛進行一定的“疏導”——比如創(chuàng)建多元化的非訴訟糾紛解決機制，發(fā)揮某些傳統(tǒng)糾紛解決方式的作用等等，只有人們發(fā)現(xiàn)了更簡便，易行的糾紛解決辦法，訴訟案件急速增長的趨勢才有也許得到遏制而我國民訴法的規(guī)定又過于籠統(tǒng)，原則、抽象，只有通過制度的重新設計來提高司法制度解決糾紛的能力是司法界和法學界所共同祁盼的。現(xiàn)代社會的高度復雜化對糾紛解決機制的專業(yè)化提出了新的挑戰(zhàn)，它規(guī)定我們在民商案件中做進一步的劃分，按照其中各類案件的特點和需要，設立專門的訴訟制度加以解決，以擴大合用簡易程序案件的范圍。1、簡易、小額案件的類型化特性一般而言，適宜以簡易方式審理的案件至少應具有以下三種特點之一：(1)案情簡樸，用簡易程序足以解決的案件。雖然這個社會正面臨著越來越多的訴訟，甚至有人已經(jīng)發(fā)出了訴訟爆炸的驚呼，但事實上，并非每一個案件都復雜到了必須用正規(guī)的普通程序來審理的限度。比如某些債務糾紛，雙方當事人對債權債務關系并無任何分歧，原告也能舉出確鑿有力的證據(jù);某些離婚案件，夫妻雙方均批準離婚，只是在財產(chǎn)分割上存在爭議等，類似的案件在司法實務中有很多，對這些案件，法官用簡樸的“三段論”邏輯便足以作出判決，完全沒有必要花費更多的時間，走完一個又一個冗長的訴訟環(huán)節(jié)。確有某些案件可以用簡樸的程序妥善地解決，這是簡易、小額訴訟程序得以存在的基本依據(jù)。此外，這種程序蘊涵了“公正和效率”的價值。貝勒斯指出，爭執(zhí)的解決有兩個層次的含義，一種是行動上的解決，一種是心理意義上的解決。法院的判決經(jīng)常是僅僅從行動上解決了爭執(zhí)。①雖然這么說，但一種訴訟制度能在多大限度上從心理上解決糾紛——讓即便是敗訴的當事人也心悅誠服地接受判決，這是評價其優(yōu)劣的一個標準。能否做到這一點，與一種程序的公正性有關。而現(xiàn)代訴訟制度的同度煩瑣，其基本的理由便是為了使訴訟更公正，以使當事人在一般情況下可以接受判決，惟有如此，法院作為官方的糾紛解決機構，才干長期地維持其權威地位。這種公正不僅是實體上的，同時也是程序上的——并且兩者是相輔相成、不可分離的;從實體上看，只有通過了謹慎的庭前準備，證據(jù)調(diào)查，庭審辯論，案情才也許弄清楚，從程序上看，由于通過了一個又一個體現(xiàn)著人類理性和當事人程序主體性的程序環(huán)節(jié)，當事人即便對最后的判決并不認同，通常也無可奈何而只能甘心接受判決，但是，這兩個方面的規(guī)定，都有一個共同的前提，那就是案情足夠復雜。對簡樸的案件，既沒有必要用復雜的程序去查明事實——由于案情自身是簡樸的，敗訴當事人一般也不會由于程序過于簡易而覺得自己的程序保障權受到了侵害——由于是非很清楚，“沒什么好說的”，假如從“妥本地解決糾紛”這樣一個功利化的角度出發(fā)，可以說程序公正發(fā)揮作用的領域更多地集中在事實很難弄清，僅憑事實說話難以服人的場合，而簡樸案件不在其中。(2)雖然情節(jié)未必簡樸，但對簡捷、迅速審理有特殊規(guī)定的案件，國家設立司法制度，是為了滿足公民、法人和其他社會主體化解糾紛，保護自身權利的需要。因此，無論從哪個角度，最大限度地滿足當事人規(guī)定都應成為程序設立的一個基本理念。而當事人的規(guī)定是多樣的。雖然普通程序因其程序保障的完備性而成為現(xiàn)代民事訴訟程序的典范，但并非所有案件的當事人都樂意忍受這種程序高昂的訴訟費用和漫長的訴訟周期。事實上，尚有某些案件，由于其案件類型的特殊性，過于冗長的訴訟周期成為妥善解決糾紛的大忌。例如，在破產(chǎn)清算過程中發(fā)生的涉及破產(chǎn)財產(chǎn)歸屬的經(jīng)濟糾紛案件中，假如按普通程序解決，也許大大延誤破產(chǎn)案件解決的進程;在共同海損案件中，假如不盡快就海損導致的權利義務糾紛作一了斷，雙方的利益都也許受到損害;在請求撫養(yǎng)費用的案件中，如不盡快審理，被撫養(yǎng)人的基本生活也許得不到保障，其他如本票價款追索案件，擬定股票價格案件等等，都對簡樸、快速的審判有著超乎尋常的規(guī)定，①除了這些典型案件外，復雜的社會生活肯定還造就了許多其他規(guī)定簡速裁判的案件，比如在現(xiàn)實中，當事人涉訟的利益也許是有期限的——即只有在一定的時期內(nèi)實現(xiàn)才對其具有實質(zhì)性的意義，對這種案件，假如全都合用普通程序?qū)徖?，就未必利于當事人權益的保護。(3)訴訟金額較小，“不值得”使用普通程序的案件。以訴訟標的金額為重要標準來界定簡易小額訴訟程序的合用范圍是國外立法的通例，對此也許提出的挑戰(zhàn)是一個訴訟金額對不同的當事人有著不同的含義，即“小額”的具體標準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界定，這種界定標準對窮人有失公平。但正如臺灣學者邱聯(lián)恭所說的，在訴訟上追求權利與在社會上通過交易行使權利是不同的，由于除本案原、被告外，尚有成千上萬的人正在或即將運用法院，所以不能為了某一個案件的審理花費過多的勞力、時間和金錢，從而阻礙了其他案件進入訴訟程序。①為此，各國民事訴訟制度中均采納了所謂的“費用相稱性原則”，即根據(jù)案件金額對糾紛作出分類，分別合用繁簡不同的程序，以保持案件重要性與訴訟花費的基本相稱。②根據(jù)這一原則，當事人的程序權利受到一定的限制，比如不能將五萬元的債務提成數(shù)次起訴，不能越過法律規(guī)定的小額訴訟程序而選擇合用普通程序等。所以，無論是就司法效益的維護，還是就社會整體公正的維持，都沒有理由在數(shù)額很小的案件中使用花費很高的普通程序。2、關于簡易、小額糾紛案件的類型化解決以上重點分析了規(guī)定審理以簡易、迅速的方式進行的三類案件的特性，但每類案件合用簡易程序的理論依據(jù)并不相同，我們說，對案件進行類型化解決，是由于案件自身有應當合用簡易程序的合法化理由，既然這些理由不同，在程序的設計方式上自然也應體現(xiàn)出某些差別。對于第一類案件，即案情簡樸的案件，應合用法官職權裁量的法理，由法官決定是否使用簡易程序。案情是否簡樸，這必然涉及對一個案件的主觀判斷問題，為使這個判斷標準擬定化，使法官的裁量有章可循，可由立法列舉若干類型的簡樸案件讓法官參考。同時，當事人作為案件的直接利害關系人，對案情簡樸與否有著最真實的了解，因此，應賦予其提出異議的權利。即對法官認為案件應合用簡易程序的判斷，任何一方當事人都可以提出自己的反對意見，并經(jīng)法院審查，合理的應裁定對案件合用普通程序，反之，仍合用簡易程序。對于因案件涉及金額較小而不值得用普通程序?qū)徖淼陌讣?，應由法律?guī)定強制合用簡易程序，由于對這類案件而言，采用簡易程序是避免司法資源的浪費，維護大多數(shù)當事人利益的規(guī)定，這種規(guī)定在法律上和道德上都應優(yōu)于當事人的個別程序權利。因此，這已經(jīng)超過了當事人選擇的范圍。當事人只能對自己的實體和程序利益做出處分，而無權就國家司法資源的整體配置做出處分。除了在程序提起方面的差別外，在程序規(guī)程上，三類案件也應有所區(qū)別。除了在小額案件中合用簡易程序具有絕對的合法性外，對其他兩類案件合用簡易程序都只具有相對的合理性，因此可考慮對這三類案件安排簡易限度不同的程序來解決。從節(jié)省訴訟資源這個重要的制度目的出發(fā)，小額案件的審理程序應是最簡樸的，而對案情簡樸的案件和強烈規(guī)定簡速審理的案件，則可安排相對正規(guī)程序，只是在各個程序環(huán)節(jié)之間的間隔應盡量縮短。立法可對后兩種類型的種類作出明確的規(guī)定。(三)明確規(guī)定當事人對簡易程序的選擇權及其合用范圍對于案情不一定復雜，但卻強烈規(guī)定簡速審理的案件，應做進一步的具體分析。一個民事案件也許涉及三種利益，即原告利益，被告利益和公共利益，相應地，規(guī)定案件快速審理的主體也就有三種也許。在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