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讓愛妻長孫皇后與自己的祖先同享太廟祭祀

1、一、唐朝宗廟制度的發(fā)展唐朝的宗廟制度有一個逐漸完備的過程，唐高祖李淵時期只有四廟，據(jù)舊唐書 ·禮志記載：武德元年五月，備法駕迎宣簡公，懿王、景皇帝、元皇帝神主，祔于太廟，始享四室。貞觀九年，李淵去世，太宗命令有司詳議廟制，擴(kuò)充為六廟：臣等參議，請依晉、宋故事，立親廟六，其祖宗之制，式遵舊典。制從之。于是增修太廟，始崇祔弘農(nóng)府君及高祖神主，并舊四室為六室。也就是說，貞觀九年以后唐朝宗廟為六廟：弘農(nóng)府君、宣簡公、懿王、太祖景皇帝、世祖元皇帝、高祖武皇帝。但是，舊唐書在記載貞觀十四年定宗廟廟樂時，卻記載了七廟的廟樂：皇祖弘農(nóng)府君、宣簡公、懿王三廟樂，請同奏長發(fā)之舞。太祖景皇帝廟樂，請奏大基

2、之舞。世祖元皇帝廟樂，請奏大成之舞。高祖大武皇帝廟樂，請奏大明之舞。文德皇后廟樂，請奏光大之舞。七廟登歌，請每室別奏。兩相對比，增加了文德皇后廟。那么唐太宗為什么要將自己的妻子長孫皇后的神主直接祔于太廟，而不是另立別廟等自己駕崩再祔于太廟呢？這里暫且不表，下面會有另有分析。二、光大之舞的性質(zhì)關(guān)于長孫皇后所用的這首廟樂光大之舞，首先我們可以來了解一下，在長孫皇后之前和之后，都是什么身份的人在用這支光大之舞。唐六典卷十四太常寺：凡有事于太廟，每室酌獻(xiàn)，各用舞焉。獻(xiàn)祖之室，用光大之舞；（黃鍾宮調(diào)。）懿祖之室，用長發(fā)之舞；（黃鍾宮調(diào)。）太祖之室，用大改之舞；（大簇宮調(diào)。）代祖之室，用大成之舞；（沽洗宮

3、調(diào)。）高祖之室，用大明之舞；（蕤賓宮調(diào)。）太宗之室，用崇德之舞；（夷則宮調(diào)。）高宗之室，用鈞天之1/10舞；（黃鍾宮調(diào)。）中宗之室，用文和之舞；（大簇宮調(diào)。）睿宗之室，用景云之舞；（黃鍾宮調(diào)。）孝敬廟，用承光之舞。諸太子廟，用凱安之舞。冊府元龜卷五百六十七：孝昭帝皇建元年九月詔議定三祖樂十一月癸丑有司奏太祖獻(xiàn)武帝廟宜奏武德之樂昭烈之舞太宗文襄皇帝廟宜奏文德之樂宣政之舞顯祖文宣皇帝廟宜奏文政之樂光大之舞詔曰：可。文獻(xiàn)通考卷一百二十九樂考二：武成之時，始定四郊、宗廟之樂，群臣出入，奏肆夏；牲出入，薦毛血，并奏昭夏；迎、送神及皇帝初獻(xiàn)、亞獻(xiàn)，禮五方上帝，并奏高明之樂，為覆燾之舞；皇帝入壇門及升壇飲福

4、酒，就燎位，還便殿，并奏皇夏；以高祖配享，奏武德之樂，為昭烈之舞；虻兀奏登歌；其四祭廟及丿倭代、五代、高祖、曾祖、祖諸神室，并奏始基之樂，為恢祚之舞；神武皇帝神室，奏武德之樂，為昭烈之舞；文襄皇帝神室，奏文德之樂，為宣政之舞；文宣皇帝神室，奏文正之樂，為光大之舞；孝昭皇帝神室，奏文明之樂，為休德之舞，其出入之儀，同四郊之禮。全唐文：定宗廟樂議近奉德音，俾令鷥錚嘉名創(chuàng)立，實(shí)宜允副。伏惟圣祖宏農(nóng)府君宣簡公懿王，并積德累仁，重光襲軌，化覃行葦，慶崇爪瓞。詩云： “穌芪商，長發(fā)其祥。 ”言殷之先祖，久有深德，虞夏二代，發(fā)禎祥也。三廟之樂，請同奏長發(fā)之舞，其登歌則各為辭。太祖景皇帝跡肇漆沮，教新豳岐，胥

5、宇之志既勤，靈臺之萌始附。詩云：“君子萬年，永錫祚允。 ”今遐遠(yuǎn)之期，惟天所命，以長福祚，流於子孫也。廟樂請奏永錫之舞，代祖元皇帝丕承鴻緒，克紹宏猷，實(shí)啟蕃昌，用集寶命。易大有彖曰： “其德剛健而文明，應(yīng)乎天而時行。 ”言德應(yīng)天道，行不失時，剛健靡滯，文明不犯也。廟樂請奏大有之舞。高祖太武皇帝膺期馭歷，揖2/10讓受終，奄有四方，仰齊七政，介以景福，申茲多祜，式崇勿替，誕保無疆。易曰： “大明終始，六位時成?！敝^其終始之道，皆能大明，故不失時成六位也。詩有大明之篇稱文王有明德。廟樂請奏大明之舞。文德皇后厚德載物，凝輝麗天。易曰：“含宏光大，品物咸亨。 ”言坤道至靜，柔順利貞，資生庶類，皆暢達(dá)也

6、。廟樂請奏光大之舞。謹(jǐn)議。唐會要卷三十二：（開元）二十九年六月。太常奏東封太山日。所定雅樂。其樂曰豫和六變。以降天神。順和八變。以降地祇?；实坌杏锰椭畼贰Ｆ浞馓┥揭?。登歌奠玉幣。用肅和之樂。迎俎用雍和之樂。酌福飲福。用壽和之樂。送文迎武。用舒和之樂。亞獻(xiàn)終獻(xiàn)。用凱安之樂。送神用夾鍾宮元和之樂。禪社首送神。用林鍾順和之樂。享太廟迎神。用太和之樂。獻(xiàn)祖宣皇帝酌獻(xiàn)。用光大之舞。懿祖光皇帝酌獻(xiàn)。用長發(fā)之舞。太祖景皇帝酌獻(xiàn)。用大政之舞。世祖元皇帝酌獻(xiàn)。用大成之舞。高祖神堯皇帝酌獻(xiàn)。用大明之舞。太宗文武皇帝酌獻(xiàn)。用崇德之舞。高宗天皇大帝酌獻(xiàn)。用鈞天之舞。中宗孝和皇帝酌獻(xiàn)。用太和之舞。睿宗大圣貞皇帝酌獻(xiàn)。

7、用景云之舞。徹豆用雍和之舞。送神黃鍾宮永和之樂。唐會要卷三十三：獻(xiàn)祖宣皇帝室酌獻(xiàn)。奏光大之舞。太宗文武大圣大廣孝皇帝室酌獻(xiàn)。奏崇德之舞。先是。文德皇后廟樂。貞觀十四年。顏師古請奏光大之舞。許敬宗議同。及太宗祔廟。遂停光大之舞。樂章闕。由以上史料可知，在長孫皇后之前，北齊文宣皇帝的廟樂用的是光大之舞，而繼長孫皇后之后，以光大之舞作為廟樂的是唐太祖的祖父唐獻(xiàn)祖。也正因?yàn)橐恢币詠砉獯笾柚挥糜诨实?，所以無論這支廟樂的贊頌內(nèi)容如何改動，整支樂曲的曲調(diào)都必然符合皇帝的身份與氣勢，而將長孫皇后的3/10廟樂定為只有皇帝才能使用的光大之舞而不是另選適用于皇后的廟樂，顯然已經(jīng)逾制了。三、長孫皇后神主入的是太廟

8、而不是別廟為什么說長孫皇后的神主入的是太廟而不是別廟呢？除了 “定宗廟樂議 ”“七廟登歌 ”這些再明確不過的記載外，我們還可以來看看唐德宗的昭德皇后王氏。這位王皇后與長孫皇后一樣，都是生前就冊封為皇后且死在丈夫之前的，那么她的神主及廟樂的情況又是怎樣的情況呢？唐會要卷第三：德宗皇后王氏。貞元二年十一月。冊為皇后。其月二十一日忌。三年正月。上尊諡曰昭德皇后。其諡冊文初令兵部侍郎李紓撰。上以紓謂皇后為大行皇后。非也。詔學(xué)士吳通元為之。通元又云咨后王氏。亦非也。按貞觀中岑文本撰文德皇后諡冊文曰。皇后長孫氏。斯得之矣。其年二月。皇后發(fā)引。梓宮進(jìn)辭太廟於永安門。升轀輬車於安福門。從陰陽之吉也。三月。以皇

9、后廟樂章九首付有司。令議廟舞之號。禮官請?zhí)柪ぴ?。從之。其樂章初令宰臣張延賞柳渾等撰。及進(jìn)。留中不下。又命翰林學(xué)士吳通元為之。時上務(wù)簡約。不立廟。令於陵所祠殿奉安神主。三年正月十八日。太常博士李吉甫奏曰。準(zhǔn)國朝故事。昭成皇后。肅明皇后。元獻(xiàn)皇后。並置別廟。若於大行皇帝陵所祠殿奉安神主。禮經(jīng)典故。檢討無文。伏以元獻(xiàn)皇后。廟在太社之西。今請修葺。以為大行皇后別廟。敕旨。宜依。仍付所司。至三年二月二十七日。翰林待詔楊季炎等奏。奉進(jìn)止。宜於兩儀殿虞祭畢。擇日祔廟。準(zhǔn)經(jīng)勘擇。用三月十八日一時。兩儀靈座。便請除之。詔下太常。詳求典故。太常卿董晉。與博士李吉甫張薦等奏曰。伏惟古禮。合用今年七月卒哭祔廟。國

10、朝故事。高祖六月而葬。睿宗十月而葬。並葬訖便卒哭。祔廟。聖朝典故。伏請遵仍。令所司於今月十八日已前擇卒哭位。哭訖。以十八日祔廟。制曰?？伞?/10舊唐書 ·后妃傳：又命宰相張延賞、柳渾撰昭德皇后廟樂章，既進(jìn)，上以詞句非工，留中不下，令學(xué)士吳通玄別撰進(jìn)。舊唐書：曲臺禮云： “別廟皇后，禘祫于太廟，祔于祖姑之下。 ”此乃皇后先崩，已造神主，夫在帝位，如昭成、肅明、元獻(xiàn)、昭德之比。昭成、肅明之崩也，睿宗在位。元獻(xiàn)之崩也，玄宗在位。昭德之崩也，肅宗在位。四后于太廟未有本室，故創(chuàng)別廟，當(dāng)為太廟合食之主，故禘祫乃奉以入饗。其神主但題云 “某謚皇后”，明其后太廟有本室，即當(dāng)遷祔，帝方在位，故皇后暫

11、立別廟耳。由以上史料可知，盡管王皇后與長孫皇后一樣，都是死在皇后之位上且死在丈夫之前，但是王皇后卻只有別廟，而且她的廟樂也并非是皇帝才能使用的那一級別，而是唐德宗專門令人編撰的適用于皇后的廟樂坤元之舞。并且特別值得大家注意的是，唐會要中還記載到： “準(zhǔn)國朝故事。昭成皇后。肅明皇后。元獻(xiàn)皇后。並置別廟。 ”舊唐書中亦記載了： “四后于太廟未有本室，故創(chuàng)別廟。 ”這兩則史料在提及立別廟的皇后時，用詞都非常嚴(yán)謹(jǐn)。因?yàn)樘瞥涝谡煞蛑暗幕屎笥胁簧伲⑦^別廟的只有睿宗的原配劉皇后，玄宗生母竇皇后，肅宗生母楊皇后，德宗的王皇后，而中宗的趙皇后沒有別廟，太宗的長孫皇后是直接進(jìn)了太廟，對于這些不立別廟的皇后

12、，國朝故事與四后的名單中，自然就沒有出現(xiàn)了。當(dāng)然，也有人提到舊唐書中記載過唐朝的宗廟制度就是皇后先崩時，她的神主只能進(jìn)別廟而不是太廟，但規(guī)矩是死的，而掌權(quán)者的心思卻是靈活的。5/10想想和思、昭成、肅明都是都是死在丈夫之前，雖然日后都被登基的皇帝丈夫追封為皇后，但和思連個別廟都沒有，中宗駕崩后這才跟著入了太廟；昭成在睿宗活著時就有了別廟儀坤廟，睿宗死后神主被兒子玄宗遷入太廟；而肅明作為睿宗原配，卻直到睿宗死后才能挪進(jìn)昭成空出來的儀坤廟，開元二十年才進(jìn)太廟。同樣是死在皇后先崩死在丈夫之前，所謂的規(guī)矩就擺在那，結(jié)果還是一樣有區(qū)別，甚至大有不同。不僅如此，無獨(dú)有偶，恐怕大家還對貞觀十四年大臣們一提到

13、文德皇后廟時就算在七廟里面，動輒就是 “七廟 ”“七廟 ”的情景記憶尤深吧。貞觀君臣直接將文德皇后廟算在七廟里面，是因?yàn)樗麄兒芮宄?，這七廟全部都在太廟，不存在哪個是別廟，因?yàn)樘珡R與別廟，他們是分得很清楚的。新唐書 ·肅宗本紀(jì)：庚戌，朝享于太廟及元獻(xiàn)皇后廟。舊唐書 ·沈皇后列傳：自后宮人朝夕上食，先啟告元陵，次告天地宗廟、昭德皇后廟。之前唐會要與舊唐書上說得很清楚，元獻(xiàn)皇后立的是別廟而不是太廟，畢竟太廟是太廟，別廟是別廟，兩者的等級大不一樣，在封建等級社會是要嚴(yán)格加以區(qū)分的，不會把太廟與別廟混淆在一起。所以肅宗與憲宗在祭祀的時候，太廟與別廟是分開進(jìn)行的，可沒有類似“七廟 ”這

14、種一并提及的說法。綜合以上史料記載可知，貞觀十年后，長孫皇后的神主進(jìn)的正是太廟，而不是別廟。四、長孫皇后神主入太廟的逾制之處雖然女性皇室成員的神主被直接祔入太廟的事情并非前無古人，但出于男尊女卑的思想，這種行為還是備受時人的批評。南朝梁武帝曾將其夫人郗氏列入五廟，稱帝后又將其排除只立六親廟，恐怕也與當(dāng)時對女性入太廟的批評有關(guān)。6/10南齊書：及楊元后崩，征西之廟不毀，則知不以元后為世數(shù)。 宋臺初立五廟，以臧后為世室。就禮而求，亦親廟四矣。義反會鄭，非謂從王。自此以來，因仍舊制。夫妻道合，非世葉相承，譬由下祭殤嫡，無關(guān)廟數(shù)，同之祖曾，義未可了。若據(jù)伊尹之言，必及七世，則子昭孫穆，不列婦人。若依鄭

15、玄之說，廟有親稱，妻者言齊，豈或?yàn)E享？且閟宮之德，周七非數(shù)，楊元之祀，晉八無傷。今謂之七廟，而上唯六祀，使受命之君，流光之典不足。若謂太祖未登，則昭穆之?dāng)?shù)何繼？斯故禮官所宜詳也。南梁的史官蕭子顯對西晉武帝將自己的原配楊元后祔入太廟一事并不反對，因?yàn)?“不以元后為世數(shù) ”，也就是說，楊元后的神主不在七世廟之列，所以問題不大。但是，對于南朝宋把臧后遷入太廟并作為世室，即 “以臧后為世室”，蕭子顯是十分反對的，直言 “廟有親稱，妻者言齊，豈或?yàn)E享？ ”濫者，多余也。蕭子顯的意思很明確，太廟世室祭祀的是皇帝的祖宗，而皇后是與皇帝平輩的，怎么能搞出這種多余的祭祀呢？所以到了唐朝開國初年也只立四親廟，不過

16、冊府元龜上的一條記載似乎提供了不同的看法：（貞觀）三年正月戊午，帝有事於太廟。至太穆皇后神主，悲慟嗚咽，伏地不能興。那么這條史料是否能證明太穆皇后的神主在唐高祖在世時就已經(jīng)奉入太廟了呢？很可惜，答案是否定的，因?yàn)楦魈幨窌挠涊d均記錄了武德年間立的宗廟只有四親廟，祔于太廟的神主并沒有太穆皇后。至于太穆皇后的神主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太廟里，應(yīng)當(dāng)與貞觀三年正月舉行的“禘祭 ”有關(guān)。根據(jù) “別廟皇后，禘祫于太廟 ”的禮制，太穆皇后的神主是可以臨時奉入太廟接受祭祀的，所以這與唐高祖立四親廟的記載并不沖突。五、長孫皇后神主直接入太廟的原因7/10關(guān)于唐太宗為什么要將長孫皇后直接祔于太廟與祖先一同接受后人的祭祀，

17、目前有幾種不同的說法。有人認(rèn)為，這是唐太宗為了湊足七廟之?dāng)?shù)，事實(shí)是否果真如此，我們不妨先看一則史料。貞觀九年五月唐高祖李淵去世，同年七月唐太宗借此調(diào)整宗廟制度，諫議大夫朱子奢提出建議，請求將太廟擴(kuò)建為七廟，如果確有百世不遷的 “王業(yè)之所基者 ”就尊為始祖，如果沒有，就虛位以待。舊唐書：宜依七廟，用崇大禮。若親盡之外，有王業(yè)之所基者，如殷之玄王，周之后稷，尊為始祖。倘無其例，請三昭三穆，各置神主，太祖一室，考而虛位。將待七百之祚，遞遷方處，庶上依晉、宋，傍愜人情。如果唐太宗一心想湊足七廟之?dāng)?shù)，又或者唐太宗自認(rèn)為自己就是那個百世不遷之祖，那么朱子奢的這番建議就是再好不過的機(jī)會，大可順勢接受建議，直

18、接將太廟增修至七室，留出太祖之室虛位以待，等著以后自己的神主慢慢地升進(jìn)去。但是唐太宗沒有這么做，而是命令只增修至六室，從中可以看出，唐太宗對于湊足七廟之?dāng)?shù)也好，對于自己成為百世不遷之祖也罷，并沒有看得很重。甚至不僅僅是唐太宗沒想過要湊足七廟之?dāng)?shù)，日后唐中宗復(fù)辟后，太常博士張齊賢也曾建議將太廟增加為七室，但遭到了大臣們的強(qiáng)烈反對，而唐中宗也決定 “依貞觀之故事，無改三圣之宏規(guī)，光崇六室 ”。由此可見，從初唐到中唐，唐朝君臣對湊足七廟之?dāng)?shù)這種事情并不熱衷，所謂唐太宗將長孫皇后神主遷入太廟是為了湊七廟之?dāng)?shù)的說法，缺乏史料證據(jù)。那么會是因?yàn)楫?dāng)時宗廟制度不健全的緣故嗎？事實(shí)上古代男尊女卑的觀念深入人心，

19、就算制度不健全，也不會出現(xiàn)把妻子和祖先放在同等高度祭祀的事情。比如唐德宗在愛妻王皇后薨逝后，并沒有將她的神主直接祔入太廟而是另立別廟，祭祀王皇后所用的廟樂也并非是皇帝才能享受的廟樂，而是專門令人編撰了適用于皇后的廟樂坤元之舞。8/10所以如果沒有合適的皇后廟樂，唐太宗完全可以安排人另外編寫一個，沒有必要非用皇帝的廟樂不可，更沒有必要因此將長孫皇后直接祔入太廟 所謂制度不健全一說，顯然也無法成立。那么唐太宗究竟是為什么要將長孫皇后祔于太廟，而當(dāng)時朝中大臣魏征房玄齡等人又是為何沒有對如此不符合制度的事情提出反對，甚至是直接就 “七廟”“七廟 ”地從善如流了？在這里，可以稍微回顧一下長孫皇后生前的作為，無論是武德年間和房玄齡等大臣同心影助李世民，還是玄武門之變中親自去鼓舞士氣，又或者是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