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斯柏森：語言學界的泰山北斗

1、葉斯柏森：語言學界的泰山北斗奧托葉斯柏森(Otto Jespersen , 18601943)是享譽國際的丹麥語言學家,一生 著述頗豐,多達487種,研究涵蓋一般語言學、語法學、語音學、語言史、符號系統、語 言哲學、外語教學、國際輔助語等多個領域,對一般語言學和語法學的奉獻尤其顯著,阻礙了包括布龍菲爾德()、喬姆斯基( N. Chomsky、韓禮德(M. Halliday )等語言學 泰斗在內的大量學者.他仍是英語界公認的英語語法的最高權威,對英語語法學奉獻龐 大,阻礙著一代代的英語研究者和學習者.1860年7月16日,葉斯柏森生于丹麥蘭訥斯( Randers)的一個法律世家.他 17 歲時進

2、入哥本哈根大學學習,初學習法律,后轉向語文學,學過法國文學,研究過丹麥方 言,曾致力于語音學的研究.他師從語言學家維爾納( K. Verner) , 1887年取得碩士學 位.以后,他游學倫敦、牛津、巴黎、柏林、萊比錫等地,拜見了許多聞名的語言學家, 然后在德國潛心研究古英語和中古英語.1891年,他在丹麥語言學家湯姆森(V. Thomsen)的指導下,以研究英語格系統的論文取得博士學位.從 1893年起,他在哥本哈根大學擔任英語教授一直到1925年退休為止；1909至1910年在美國加州大學和哥倫比亞大學當訪問教授；1920至1921年任哥本哈根大學校長.他是國際語音協會的開創(chuàng)人之一,仍是1

3、936年在哥本哈根舉行的第四屆國際語言學家大會的主席.他年過 80歲仍 在做語音符號系統的研究.1943年4月30日,葉氏在丹麥羅斯基勒(Roskilde )歸天,享年83歲.關于語言,葉氏有兩個要緊論點：一是語音和語法是外部形式,意義是內部形式,聲音與意義有緊密關系,語音轉變往往成心義因素,因此,他不同意德國新語法學派 的“語音規(guī)律無例外的說法；二是印歐語系古代語言詞法系統復雜,近代語言詞形變 短,語法系統簡化,這是進化,而不是退化或訛誤.這些論點見于他的要緊高作?語言： 它的性質、進展和起源?.該書是一部語言理論作品,兼顧共時歷時,貫穿多種語言,與 索緒爾(F. Saussure )的?一

4、般語言學教程?、布龍菲爾德的?語言論?、薩丕爾(E. Sapir)的?語言?齊名,同屬西方語言學的經典名著.他在書中指出：語言學家應忠實記錄語言的利用情形,而不是人為地去標準語言的利用；應結合語言的進展史去研究 語言,才能給予語言理論最大的說明力.葉氏在另一部要緊高作?語法哲學?中討論了邏輯范圍和語法范圍及其彼此關 系.他強調指出,語言理論應是歸納語言事實的工具,而不是讓語言事實去遷就語法的教 條.這對一樣語法理論的探討具有很重要的意義,是使傳統的標準語法向現代的描述語法 轉變的重要一步,也使該書近百年來一直被看做是語言學史上的經典文獻.尤其是書中提 出了聞名的“三品說：這一學說依照詞在句中的

5、地位把它們分為“首品 (primary )、“次品 (secondary )和“末品 (tertiary ),其中“首品大致等于名詞,“次品 大致等于形容詞和動詞,“末品大致等于副詞.另外他在書中制造了大量新的術語,如組連式(nexus)、附連式(junction )、存在句(existentialsentence )、 “元音大遷移“ ( great vowel shift )等,并對這些術語作了論述.他最先利用SV個字母代表“主謂賓結構,也是最先在高作中系統地利用“ 1.1來代“節(jié),這些在今天語言學高作中幾乎已成定規(guī).?語法哲學?對上世紀 三四十年代的中國語言學家的漢語語法研究產生了龐大阻

6、礙,如王力的?中國現代語法? 和呂叔湘的?中國文法要略?都曾引進過“三品說.這種詞品區(qū)分法是不是適用于漢語 語法,曾一度是中國語法學界的熱點議題.現在“三品說風光再也不,但它對中國語法 理論進展的奉獻是不該忘記的.值得一提的是,葉氏在 1917年出版的?英語和其他語言中的否認?一書中提出一 個重要假設一一否認用語的三大演變周期：第一時期是單一否認詞位于動詞前；第二時期 是兩個否認詞放置在動詞前后同時利用；第三時期是單一否認詞置于動詞以后.他以為： 當單一的否認詞缺乏以表達否認意義時,經常使用強調詞來強化；隨著語言的演變,強調 詞慢慢取代否認詞,最終在句子中獨立起否認作用.他的假設被語言學界命名

7、為“葉氏周 期 (Jespersens Cycle ),是語言學研究的熱點和難點之一.英國語言學家威利斯(D. Willis )領導的研究小組花了五年的時刻,對過去一千年間歐洲和地中海沿岸語言 中否認詞的演變進程進行追溯,最近證實了 “葉氏周期.例如,在古法語中,“ne在動詞之前單獨利用,表達否認意義；800年前,“ ne.pas 的否認形式顯現且沿用至今,成為表達否認的標準用法；當前的口語中,“ne常被省略,直接用“ pas表達否認意義.威爾士語的否認詞一樣遵循這一演變周期：最初的否認詞是“ ni ； 13世紀末dim或ddim開始顯現,起強化否認的作用；1六、17世紀,“ni.dim/dd

8、im 的用法成為固定形式并保存了兩百連年；1820年前后,“ni再也不顯現,“ dim/ddim 單獨表達否認意義.威利斯表示,否認詞周期性演變是語言進展的一部份,折射出社會和 心理因素對語言演變及習得的阻礙.國際學界對這項覺察給予了很高的評判.葉氏對英語史和英語語法有獨到的研究,這方面有許多重要的高作,豐碩了英語 語法學的寶庫.由于受達爾文學說阻礙,他在?語言中的進化：專門著重英語?一書中提 出了聞名的“語言進化論.?英語的進展和結構?一書中他對這一理論作了進一步的論 述和分析,以為英語語法形態(tài)轉變的簡化是進步,而不是衰敗,宣稱分析語是語言進展的 高級時期.從“分析語高級觀點動身,他贊揚現代

9、英語及現代漢語是先進的語言；他的 這一言論受到了英國人的歡送,但卻讓德國人不悅,由于德語屬于綜合語.在?英語語法精要?中,他以為講句法應從意義到形式,講詞法應從形式到意 義.在?分析句法?中,他揭露了英語句法的內在規(guī)律,并利用符號來講解句法結構.?現代英語語法?是他最大的一部著作,共七卷,按歷史原那么編寫,大多數材料引自文學作品,由于他的口號是“語言研究不能離開文學.他從1904年動手撰寫,而最后兩卷直到他歸天后才由助手完成.這部巨著是英語語法研究者必讀的經典文獻.中國語言學家、數學家周海中在大學一年級就自學了這部巨著,從中收成頗豐,他后往返憶說：“認 真研讀它,就會找到翻開英語語寶貝庫的鑰匙

10、.葉氏仍是杰出的外語教育家,是19世紀末外語教學改革運動的重要人物.他在丹麥連年教授英語和法語,為丹麥教育部制訂過丹麥方言拼音字母表和新的外語教學大綱, 編寫過一系列的英語和法語教材.他的小冊子?如何教外語?曾一度被外語教師看成“圣 經,被譯為多種語言出版,在外語教育界產生過龐大阻礙.他提倡在外語教學中利用“直接法 (direct method),并優(yōu)先解決語音問題.他以為,教授外語的首要條件確 實是要盡可能地讓學生接觸外語和利用外語,學外語像學游泳,學生必需浸在水中,而不 是偶然沾沾水.他強調指出,外語教學的終極目標是培育和提升學生的外語交際水平.另外,葉氏視語言文字為“便民利俗之器,因此他

11、一直惦念為世界大同以后的人類預備一種國際輔助語,將它作為母語不同而言語不通的人們之間用于書面或口頭交際 的工具.1907年,他與老友共創(chuàng)了一種名為“依得語 ( Ido)的人工語言,1928年又自創(chuàng)了一種名為“諾維亞語 ( Novial )的人工語言,1930年還出了一本諾維亞語詞典一一愛爾蘭劇作家蕭伯納(G. ShaW和美籍荷蘭物理學家烏倫貝克( G. Uhlenbeck )都對后者表示過贊許.但后來不管“依得語仍是“諾維亞語,都不像世界語( Esperanto )那 樣為人們所同意.在語言學史上,葉氏是為數不多的生命力經久不衰的泰斗人物之一,并有“語言學之父的佳譽.他終生勤耕不輟、開拓創(chuàng)新,為語言學界留下了豐碩的珍貴遺產.由于在語言學領域作出重大奉獻,他曾被選為丹麥科學院院士、英國皇家學會通信會員和美國語言學學會的首批名譽會員,并獲法國大學院沃耳內獎.美國哥倫比亞大學、英國圣安德魯斯大學和法國索邦大學曾授予他名譽博士學位.葉氏70歲生日時,美國語言學家、人類學家薩丕爾在丹麥聞名報紙?明智人?上撰文祝壽,并對其成績及人品給予了高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