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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舒憲先生的治學之道

2008年1月的早晨,我在就業(yè)面試現(xiàn)場問我?!澳阋呀浉S葉教授學習了六年,從碩士到博士。你在六年內取得的最大成就是什么?”我最初在許多評論家面前感到困惑。面對這個問題,我突然覺得自己毫無準備的誠實和和解,以前的模糊想法也變得明顯。的確,6年之間作為初叩學術之門的求學者,我獲益良多,除了學術上的學習訓練,還有精神上的充實提升?;蛟S正是有賴于這些收獲,面對重要的考驗時我才會感到踏實從容。不知道從何時起,師門中形成了一個傳統(tǒng),那就是每半個學期師生同樂的書店之行。而且以京城之大,書店之多,我們卻通常偏愛一家小書店,因為那里的學術書籍集中、更新快、擺放緊湊,價格實在。位于北太平莊的樸實而擁擠的盛世情書店幾乎就成了我們的第二課堂。9年前我剛入研究生學習的第一堂課就在那里開始的。坐公交車繞過半個三環(huán)又步行許久之后終于到了這個不起眼的小書店。進得門來葉師一言不發(fā),信手從書架上抽出10來本書,一一放在選書的籃子里。我低頭一看,這些書有的是通論性的基礎教材,如陳惇老師主編的高校教材《比較文學》,還有的是大名鼎鼎的“小書”,比如華勒斯坦等人所撰的《開放社會科學》,深入淺出,頗有高屋建瓴的氣勢,令人讀來耳目一新;還有一些是大部頭,比如厚厚的《金枝》,又或者是以前在中文系的課堂上從來沒有聽到過的名字,大都是些當代文化人類學家,比如泰勒、馬林諾夫斯基,還有吉爾茲等。作為一個剛剛從中文系畢業(yè)的本科生,我對這堆書的構成感到有些迷惑。葉師也不做太多解釋,只是告訴我,用心去讀,不要把自己的眼界局限于現(xiàn)有的學科邊界,不要讓已有的知識成為思考的障礙,要打破!忘掉!這些話配合著他簡潔有力的手勢,顯得很有氣魄,但也讓我更加疑惑。忘記?打破?那讀書又為了什么?沒人給我答案,只能把問題留在心里,自己用力琢磨。后來我發(fā)現(xiàn),從葉師求學,很多問題并不能直接從他那里得到現(xiàn)成的答案,又或者是他所給出的答案往往超出了我們自己當時的理解能力,恍然大悟的時候常會想起他的某一句教導,但又往往都是時過境遷之后的事情。對于一個初入門者而言,他絕不是個苦口婆心的傳教士,而更像個沉默的禪師,用一言一行引導你的修行,用書籍資料勾畫出前進的路線,用簡潔有力的棒喝來促你覺悟,至于能不能有所收獲,什么時候才能悟到真義,終歸還要靠各人自己。在后來的學習中,我也不止一次感覺到,當一個人執(zhí)迷于已有的知識框架和思維方式的時候,接受新事物會格外困難,唯有慢慢打破自造的迷障和邊界,才能真正有新的發(fā)現(xiàn)。這個道理于個人和群體,于學問和人生大概算是通則,只不過想到容易,做到太難了。延續(xù)數(shù)年之后,這種無聲的讀書會倒?jié)u漸成了一個頗具儀式感的活動,印象最深的是一個深秋的傍晚,同門七八個人從北京城不同的方向冒雨趕到盛世情書店,每人都背著一個偌大的登山背包。那個書店空間很小,我們一行人進去顯得聲勢浩大,不像來買書的,倒像是剛遠足歸來歇腳的。大家笨拙地在擁擠的書架之間徘徊,葉師并不多說話,瀏覽架上的新書,看到對各人有用的,就遞給不同的學生以供參考。結完賬出來,我們每個人的包里都幾乎裝滿了書,這時葉師才不慌不忙地打開自己的背包,里面有帶給我們每個人的參考書——根據(jù)我們各人的研究方向,他從自己的藏書中特意找出相關的資料給我們帶來——我自己那天就從葉師手里領到了10本非常需要的資料,這些資料大都是他利用外出訪學的機會從海外購得的最新資料,很及時也很珍貴。出得書店已是華燈初上,10月末的傍晚已經頗有寒意,那天又在下雨,下班時分北太平莊正被洶涌的車流人潮沖刷,我們一行人肩背行囊,隨著葉師匆匆的步履在擁擠的人群中魚貫而行,肩上的重量和前進中的沉默讓我感到內心充實平靜。10年來,那個熟悉而親切的小書店被周圍的商家擠得越來越小,網絡和新媒體也成了購書的通衢,但正如輕便靈巧的電子書永遠不能取代親切而有質感的書籍,這幅頗具隱喻色彩的橘黃色的畫面伴隨著那種默契和感動定格在我的記憶之中,每每想起,都覺得心里平添了許多溫暖和動力。和很多人一樣,我也是先讀其書、聞其名,然后再見到葉師的,初見之下訝異于他的隨和親切和思路的敏捷。很多人都覺得他比想象中年輕,這大概是因為他眾多的學術成果給人造成了老先生的印象。但從學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樣的反差其實更大程度上源自于他遠過于他人的勤奮。他常常很嚴肅地教育我們,我們這些人又不用上很多課,拿著薪水專門做研究,世上哪里有這樣的好事?若再不勤奮,對得起誰?他說這話絕非故作高論,而是發(fā)自內心,他身上總有一種時不我予的緊迫感和使命感,又有一種自省和反思的能力,這樣的眼光既督促著他自己也影響著身邊的人。2008年10月,中國比較文學研究會第九屆年會在北京語言大學召開,當時文學人類學分組的討論頗為熱烈,會長岳黛云教授旁聽了全程的小組討論后也肯定了文學人類學的研究方向和成果。會后葉師專門召集我們開會,告誡我們要更加認真讀書做學問,別人越是肯定,我們就越是要加倍努力。2010年5月,文學人類學研究會的第五屆年會在南寧召開,有了主辦方的努力和前四屆的影響力做基礎,這屆年會顯得熱鬧非常。彼時的廣西民族大學聚集了眾多對文學人類學研究感興趣的各地學者。大會開幕式上,葉老師的發(fā)言讓在座各位頗吃了一驚,他提醒大家閱讀日本當代作家村上春樹的新作《1Q84》,并提示了文化人類學的視角對理解村上作品重要性。須知當時這部作品才出版了前兩冊,第三冊連日文版都尚未出版。在座的雖然都是大學文科院系的教師,但因為那是一部通俗的流行小說,又加之剛剛出版,當時已經讀過此書的寥寥無幾,大家都有些吃驚。如果說廣泛而迅速地補充新材料是他超越常人的眼界所及的話,那么在那次年會的閉幕式上,葉師的講話又更發(fā)人深省,他試圖引導大家不要滿足于眼前熱鬧的景象,更為深入地思考文學人類學的核心問題。此時距離我博士畢業(yè)離開研究生院已經兩年有余,但葉師的眼界和遠見還是讓我又一次嘆服。2011年3月,“中國文學人類學理論與方法研究”中標國家社科基金重大課題,消息傳來我們都深感振奮。白天的開題會之后,課題組的內部會議一直開到晚上十點半。葉師和四川大學的徐新建教授,廈門大學的彭兆榮教授頗為動情地談起了他們從事文學人類學研究的歷程,又對課題的開展做出了詳細的規(guī)劃,那干勁一點也不輸于20來歲的年輕人。那次會議之后我更為他們這些前輩學者的敬業(yè)、執(zhí)著和認真而感動,雖然學術研究始終還在路上,但遠方的燈塔似乎越來越清晰。葉師的踏實和勤奮精神仿佛傳承著這個農業(yè)民族一貫的美德,他像個辛勤的農人一樣在自己的田地上勞作,順應天時地利,相信天道酬勤,也盼望風調雨順。然而在占有材料和開拓研究領域方面,他卻更像天下為家漁獵民族,似乎從來就沒有疆界的概念,總是四面出擊,廣覽博采。葉師用過一個很形象的比喻來強調材料的重要性。他先是引用傅斯年的名言“上窮碧落下黃泉,動手動腳找東西”來告訴我們要調動一切資源找材料,然后又形象地說,“要把自己變成一個八爪魚,各種材料都要努力搜集?!彼呎f邊比劃出八爪魚張牙舞爪的樣子,我們都被逗笑了。幾年后,當葉師在系統(tǒng)總結國學研究的方法論基礎上提出“四重證據(jù)法”的時候,我才明白,原來所謂的“八爪魚”絕不是一個玩笑,而是對他多年來研究方法的一種總結,同時也是對中國人文社科之方法論的嚴肅思考。葉師指導我們讀過很多書,但有一本我至今印象深刻,那是一本1982年出版的小冊子,書名叫《科學研究的藝術》。當時他要求我們每個人都要找來通讀,讀完還要一起討論。那書短小精悍,語言淺顯,也不難讀,但找起來卻很費勁。當我從社科院圖書館的地下室里把這本泛黃的小冊子找到,吹去上面的塵土并認真讀了之后,才明白葉師的良苦用心。這是一本專門講方法論的書,他要我們讀這本書就是希望我們在自己的研究中能對方法論問題有自覺的反思。而這一指導恰恰契合著他當時對于方法論問題的集中思考。我曾經覺得葉老師是一個書齋式的學者,他始終要求我們靜下心來讀書,不要只想著湊熱鬧、趕時髦,要把讀書做學問看成修道一般的事情。但我后來明白,葉師絕不是一個只讀圣賢書不聞天下事的學者,深刻的人文關懷始終貫穿在他對學問的執(zhí)著追求之中。無論是他對神話學持續(xù)深入的研究,80年代基于整體論對原型批評的關注,還是90年代以來對于生態(tài)主義、女性主義的融會貫通,乃至于21世紀以來通過知識社會學和后現(xiàn)代史學的資源對于神話歷史的全面開掘及中國文化之新闡釋、對口頭和民間材料的再發(fā)現(xiàn),甚至對現(xiàn)代性后果的深刻批判都潛在地包含著對于跨文化對話與重建中國文化主體性的內在抱負,以及對于東方的詩性智慧的信心,其背后的深刻動力是對于人類命運的整體性關懷,而這似乎才是人文學科的根本任務和價值所在。在我看來,無論他的研究興趣如何轉向,理論工具怎樣變換,這一主題卻越來越明確清晰,忽略了這一關鍵線索就很難對葉先生的學問之轉向和內涵有實質性的把握。作為一個生于50年代的學者,葉師開放的心態(tài)和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常常讓我們感到驚嘆。談話中他時常問起我們對時下很多新事物的看法,對很多新的技術也先知先覺,他充滿好奇和探索欲的心態(tài)時常讓人大吃一驚。后來看到他對于中華文明之“大傳統(tǒng)”和“小傳統(tǒng)”的重新界定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把周圍的一切都看作調查之“田野”,沒有邊界地行走、觀察和思考就是他的治學軌跡,而始終保持好奇心和探索精神則是他治學能不斷突破的心理根源。這樣的旅途,當然會很辛苦,但也會看到不一樣的風景,有更多的感悟和收獲。在行走的路上,他看到了形形色色的材料,頗為推崇史學大家傅斯年的“史學即史料學”的看法,根據(jù)自己的研究實踐提出了“四重證據(jù)法”的國學方法論。雖然關于“四重證據(jù)法”的研究還需要學術史的考驗,但我相信國學之研究在新的知識背景之下要有新的發(fā)展,就必須要引進新的視野、新的材料,這個方向是希望所在。相比古人,今人擁有了更為寬廣的眼界和更多元化的文化體驗,國學就沒有理由固守經學之一隅。從葉師讀書,有時候難免跟不上他的思路。他的閱讀面極廣,讀書量很大,有時忽然會特別關注某個方面的學問,轉向之快、范圍之廣,常常讓我們摸不著頭腦。我剛入學時,他督促我去買過一套《諸子集成》,并告訴我,先秦的典籍要摸熟,趁著年輕有精力,《道德經》、《論語》等典籍不妨背下來,背下來就是自己的了,必定受用終生。葉師從自己的治學經歷中深刻認識到開闊眼界的重要性,因而很注重培養(yǎng)我們的外語能力。我曾經問他,你也是中文系出身,為什么外語很好?他說,外語是個工具,無非是要下死工夫,你每天讀四個小時的英文專業(yè)書,如此只要堅持一年,不怕不長進。如果你連這樣的工夫都沒下過,外語就永遠是略知皮毛、裝點門面,肯定不夠用的。你們這一代要想做好學問,外語必須過關,否則連別人在研究什么、到了什么程度都不了解,還談什么交流對話?在這條路上走得越久,就越體會到他的叮囑真誠而重要。一方面是大量的外文資料、一方面是艱澀的古代典籍,對于當時的我來說,自然有難以招架的感覺。除此之外,葉師還告訴我們,要找一切機會接觸民間的材料,包括民間儀式、信仰、神話、傳說,不要小看了這些東西,都是做學問的材料。有一段時間葉師還特別強調,不僅要去熟悉先秦的典籍,還要看甲骨文、金文的研究資料,同時還要關注考古出土的實物。當時我覺得這或許只是他自己眼下的研究需要,未必與我有太大關系。后來他又時不時提到關于考古和玉器的很多文獻、資料和展覽,以至于自己都成了文學圈子里有名的藏玉專家。后來,當我們開始對中國早期文獻典籍的研究和解讀時才發(fā)現(xiàn),要真正進入早期中國的思想世界,就離不開對這些材料的掌握和運用,物的敘事與經學傳統(tǒng)有機結合才是深入解讀早期文獻的一把鑰匙。面對學問之途,每個人大概都難免有寂寞、失落或不自信的時候,我們這些初入門徑的學生也常犯心浮氣躁的毛病,面對各種誘惑也會感到迷惑甚至茫然。對此葉師很少專門高頭講章,而是在不經意間稍加點撥啟發(fā),但卻常有四兩撥千斤之妙用。剛讀碩士的時候,看到別人都在忙活著出國,我也就一直念叨考托福、考GRE。一天剛好在地鐵上,葉師忽然問我,上一站報的是什么?我說,“雍和宮啊!”他問“那英文說的什么?”我愣住了。他就笑道:“你連北京的地鐵站都沒搞明白,連站名都聽不清,出國還不把自己丟了?”看我有點不服氣,他又耐心道:“不是說不該出國,而是你們這個階段正應該安心讀書,否則以后更踏實不下來了。功底不扎實,做什么都不行。等你有了真本事,再出國長見識才會更有收獲?!薄罢姹臼隆比齻€字真算得上他日常的一個關鍵詞了。我猜他正是想用這種潤物細無聲的方式來澆灌出我們真正的自覺和自省。至于什么叫“真本事”,拿他的話說,就是別人解決不了的問題,你能解決,別人囿于舊說的時候,你有新思路?,F(xiàn)在大家都說學風浮躁,但在他的身上我看到的卻是不斷的自我反省和自我鞭策。葉老師待人極謙和,但對學問極嚴苛,尤其是牽涉到學術規(guī)范的問題,他甚至顯得有點不近人情。我還記得碩士復試之后第一次見到他,他就交給我一篇系統(tǒng)介紹當代學術規(guī)范的文章,并告訴我,別的可以先不學,這些規(guī)范,一定要認真讀,并牢牢記在心里,這就是做學問的基礎。文章寫得不好可以慢慢提高,學術規(guī)范一定要從一開始就印在心底。即便有葉師如此苦心,我們也沒能避免小錯。交給他的文章有時注釋不全,或有錯字別字,他會耐心地一一改出,然后非常嚴厲地批評我們。那時挨了訓的我心底還怪他過于苛刻,但他的這種“高壓”政策,確實讓我們養(yǎng)成了較好的習慣,至今師門之內還保持了這樣的傳統(tǒng),誰有要出手的稿子,還常會交給大家傳閱挑毛病,以便盡可能減少因為粗心大意而造成的失誤。葉老師不光言傳身教,還非常重視培養(yǎng)我們之間互相交流討論的習慣。在他的力促下,一個小規(guī)模的讀書會開始慢慢成型,每隔兩周會有一群志趣相似的青年人聚在一起交流近期的讀書進展和心得,每次或有人專題報告,或討論同一本書,有時也請相關的專家來指點。葉師常常參加我們的讀書會,但很少發(fā)言,只是靜靜聽著。他常和我們說,“年輕人就應該有熱情,不要抱怨條件的限制,要想著怎么把事情做好。不要考慮太多的得失,要先拿出像樣的東西來?!彼貞浀?“80年代我們剛開始做研究的時候,并沒有什么項目、基金、資助,心里也沒想著什么評獎,寫完了能不能出版都不知道,完全就是憑著自己對學問的一片熱情。比起來你們今天的條件多好啊,有那么多的機會和那么好的條件,所以一定要把自己全部的熱情都灌注進去,才會有好的東西出來?!彼墓膭詈投酱俚拇_讓我們感到背后有一股推動的力量,所謂的薪火相傳,大概就是這樣的過程吧。而這種督促其實早已滲透在日常的一言一行之中,每次見面時,他總會把自己最新發(fā)表的文章或者書稿拿給我們看,本意當然是為了將自己的最新思考和我們共享,但無形中也是對我們的極大鞭策。他這種不斷創(chuàng)新,不懈探索,不屑于重復自己的精神,實在令人敬佩。人常道嚴師如父,對于他的學生們來說,葉師的確很像傳統(tǒng)的中國父親。他很少當面表揚學生,如果想聽到他的肯定和贊許必須加倍努力,而一旦看到他只字片語極有節(jié)制的表揚,一定后面緊跟著有需要改進或者注意的地方?;蛟S作為有志于學術的成年人我們都理應承受這份沉甸甸的壓力,但分辨其中所蘊含的殷切希望和關懷卻需要更多的用心和默契。當他察覺到我們的悲觀時,也會側面加以鼓勵。從書店或者圖書館出來時,葉師時常會感嘆,“好書太多,讀不過來啊!”有一次我忍不住問他,那么多好書,我現(xiàn)在才讀是不是來不及了?他沒直接回答,卻告訴我,“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還在工廠當工人,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上大學,也許一輩子都不可能和書本有緣了。我們這一代人被耽誤了多少?有的人上大學的時候都快40歲了。但一旦有機會讀書的時候,我們就特別拼命,因為我們要補課?!蓖高^他的這席發(fā)自肺腑的話,我也感受到一種力量。77屆大學生特有的那種強烈的使命感和緊迫感,或許正是他們中精英層出不窮的根源。而除了知識精英之外,他們顯然還代表著一種精神,若非如此,也不會有那個豪情萬丈又充滿理想主義色彩的80年代。對于我們這些學生,他最嚴厲的批評莫過于惰性。他曾感嘆,有幸在一個能夠專心讀書做學問的時代,擁有了中國最好的資料和條件,稍有懈怠都是對自身使命的背叛,任何借口都不能成立。2003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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